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火光明灭之间,一切尽成泡影,但那份忧愁悲伤经久不散。
怨长久,放不下。
这是第二层滋味。
愁未醒,当真未醒!
“所谓愁苦,从未被忘记。一壶酒让潜藏心底不敢面对之事,一一尽显。愁未醒还是人未醒?”邋遢老头说完,便提着酒坛离开了客栈。杨柳风不懂酒不解酒也不碰酒,因此面对二人精彩的表情与莫名的话语,仿佛云里雾里听得好似天书一般,起码天书还有裨益,这简直精神折磨难受至极。
久久张继年才从酒意中醒来,他看向东侧却发现人影已无,忽地皱起眉头。
“他早几刻前便已离开,你魔怔般独自饮酒,难怪未曾发现。”杨柳风边吃着饭菜,边告知张继年方才事情。
“我不自觉喝了几刻钟?”张继年讶异地询问。
杨柳风闻言放下筷子,看向张继年,神色凝重,眉头紧缩:“你当真不清楚?”
这酒确实是好酒,就是会另心中暗藏忧愁之人沉迷酒意,若心内无瑕,喝之无味亦不醉。
“那个店小二说你是继宁辞道之后,第二个沉迷此酒意境之人。不过宁辞道比你久一些,听说他品出了三层滋味。你呢?”
“三种吗?他果真天下第一人!天下第一懂酒之人!我自不如也,我仅品出两种滋味。”张继年忽地看向帝州京华方向,自语道,“看来,这届武林大会,我是不得不去会一会天下人了,圣尊宁辞道?不知你现今是否还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