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诀微微蹙眉,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思绪,但是,深谙的眼底却有着一丝不悦,“你想得到我。”
轻而易举猜测到骆孜歆的心思。
有几个人能在他的面前藏住心思?
骆孜歆一惊,对于唐诀如此迅就探视到了她的野心而感到惊讶,她此刻似乎身上没有一点衣着的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嘲讽的打量。
这样的感觉不是很好,自己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但即使这样的感觉不好,可是能在他的面前,能有机会在跟他坐的这么近距离,这也是一种改变命运的机会。
自幼跟在潘云啸的身边,进行了很残酷的心理训练,学着怎么自保,学着怎么跟人谈判!
这些还真的要感谢潘云啸!
骆孜歆不回答,也算是默认了唐诀的话语。
唐诀却对于骆孜歆猖狂的野心觉得不屑,接着,薄唇的一侧浅扬了个不羁的弧度,如黑晶石般的墨瞳深处噙着暗沉,冷然的说:“你该知道……你还没有资格跟我交换这个。”
虽然,他给她机会提要求,但并不代表她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只是在限定内的要求可以,其他是痴心妄想。
太仁慈了,不是一件好事!
唐诀也很不适应这么仁慈的自己!
对于安安以外的无关紧要的事,他都可以绝情处理,如今却要忍着性子面对这个企图代替安安的人。
只因他欠龙少焱一个人情,骆孜歆就是龙少焱想要的人情。
这便让他止住了直接将骆孜歆送到凌幕城身边的想法!
若是他直接把骆孜歆用了极致的办法送到了凌幕城的身边,被伤害了,这个人情将会一直亏欠着龙少焱。
可若这本就是骆孜歆同意的事,那便没有欠不欠人情之说。
再者,骆孜歆本身就同意这件事……以她模仿安安的本事,绝对可以蒙蔽过凌幕城的眼睛。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只要靠近就能分辨得出来安安的气息。
骆孜歆是骆孜歆,安安就是安安,他可以任何时候都分得很清楚。
骆孜歆掩了一下眸子,猛然攥紧了手,微微咬了下唇,很快又扬起了嘴角,只淡淡的说:“既如此,我们的交谈何必继续?诀少……您走好。”
她拉开了门把手,准备下车。
最后有些悲哀,她的心真的被伤的很痛。
明明她应该躲起来大哭一场,明明她知道继续只会更痛,可是,该死的!
她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她根本没有立场去矫情。
慕安安凭什么能让全世界都去爱她,而她凭什么就要像是过街老鼠那样?
她们既然长得如此像,就应该好好的对换一下人生,这样才是公平的。
唐诀薄唇轻轻挑了下,那样若有似无的笑意透着凉寒的气息,“少天!”
莫少天迅的拦住了要离开的骆孜歆,“你不能离开。”
那强势的冷然的气息拦住骆孜歆,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
骆孜歆仰起头看着莫少天那突然变冷的气息,嘴角自嘲的扬了起来,微微的侧目朝着唐诀看了一眼,“你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都是这么粗暴简单的是不是?”
越是粗暴,脑海里越是有唐诀对慕安安温柔的画面,越是对比,越是觉得心里有一股浓浓的怒火在燃烧。
她心并不坏,坏只坏在逼她的人太多了。
曾经潘云啸可以不眨眼就把她孤儿院的所有人杀了,可以日日夜夜拿着皮鞭残忍的鞭笞她,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让她更好的成长。
伤害从未间断过!
为了生存,再痛也忍过来了。
现在还有什么能威胁到她?
唐诀深谙的眸子渐渐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冷意,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骆孜歆的哀痛对于他来说不痛不痒,也不能引起他半点的情愫。
他薄唇的一侧浅浅的勾了一个淡淡的弧度,那样的弧度透着一丝邪佞和冷然。
面对唐诀的冷然,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刃,正在一刀又一刀狠狠的刺进她的心里,而心在一点点的滴着血。她的脸色变得越的难看了,却还是勾起了唇角,自嘲的说道:“怎么?要不然你杀了我?”停顿了一下,眸色愈的冷然,“你大可把我杀了,反正……以你的本事,你可以找到更多跟慕安安相似的女人,
又何必只在我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呢,对吧,诀少!”
最后喊的那一声诀少,带了浓浓的恨意。
她越是爱他,越是觉得恨他。
她无谓自己生与死,反正也是当年捡回的一条命,一条烂命!
“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听了骆孜歆的话,唐诀利眸轻轻眯缝了下,顿时,周遭的空气中夹杂了让人无法呼吸的迫力。
唐诀不喜被威胁的感觉!
从斯图亚特王室挣脱出来,在守护着慕安安安全的路上,他一直都在被威胁……
这让他很不爽!
感受到来自唐诀身上的戾气,骆孜歆莫名的吞咽了下,紧接着,向后退了半步。
他说的是真的吗?
突然间有一种山崩地裂的感觉!
她紧抿着唇看着眼前冷峻的唐诀,默了默,想要给自己寻找一条退路。
也许他是认真的,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你不会杀我,你杀了我,就没有人可以代替慕安安,她就会陷入危机中。”她扯着自己说道。唐诀深邃的眸子好似平静却又噙着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