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在隐忍,身体在暗暗的颤抖着。慕暖晴看着慕安安微微颤抖的身体,勾起了唇角,转而对唐诀说:你知道吗,她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纯洁,她妈妈啊当年可是为了虚荣心而抛弃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现在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被债主找上门了
不分轻重,全部的都说出来了。
慕安安,你不是最能装纯的吗?
怎么样,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的骨子里也流淌着那样的血,你又能清纯到那里去?
唐诀思绪微微一滞,眸光沉戾的射出两道骇然的精光落在慕暖晴的脸上
她那滔滔不绝的话语,被唐诀那冷冽的眸色给镇住了,张开的嘴巴,喉咙却似被什么阻塞了。
接下的话语,一句也不敢在说出来。
慕安安逃跑了。
是在唐诀眼神威胁慕暖晴的时候,她找到了空隙逃了,逃离了让她不知所措的‘战场’。
纵使是逃了,耳边也依旧在回荡着慕暖晴嘲讽的话语。
杨月茹是跟男人跑了,你跟她一样的下贱
挥之不去的话语,一直扯着慕安安的心弦,她失控了一般,捂着自己的耳朵,似乎这样就能阻止那刺人的话传进耳朵。
可是,怎么也阻止不了。
适时的,唐诀追了出来,很快就追上了慕安安,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了楼梯间口里。
他将她抵在了墙上,神色有些担心,却又不敢太过激动,只是轻轻的问:安安,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走掉?
慕安安本来是低着头,听到唐诀小心翼翼关系的话语,隐忍的眼泪,顿时控制不住决裂了出来。
因为隐忍,双眼渐渐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扬起头,微微有些颤抖的说道:原来她没有死,并没有死。
她眼眶里的眼泪,越蓄越多,声音透着哽咽下的颤抖,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安安唐诀拧眉,试图安慰慕安安。
他对杨月茹并不了解,可以说根本就调查不到她的资料。
慕安安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即使提起,她也只淡淡的说杨月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或许,真的不在了。
事实却又证明,并不是不在了,而是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
慕安安的眼泪,揪住了唐诀的心,他想要伸手去擦去她眼角的泪珠,想要把身上的温暖去暖她的心。她是不是从来就没爱过我跟安晏?慕安安的情绪有些激动,挡住了唐诀想要来给她擦拭眼泪的手,声音透着沙哑下的不解的问道,唐诀,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当初到底为什么离开?是不是真的背叛
了爸爸离开了。
存在记忆里的杨月茹,明明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
她的梦里,总是会有一个声音在喊着她:安安啊,你真是妈妈的乖宝贝,妈妈最爱你了。
这个声音是在梦里的,也是她记忆深处最真实的存在。
唐诀心疼的看着慕安安,她的泪水,还有她眼底的奢望,都和一把细小的针尖儿,不停的扎着他的心脏一样。
那种痛,渐渐收缩的让他忘记了呼吸,仿佛沉溺了一般。连你也不知道答案吗慕安安眼睫颤抖着,眼眶里的眼泪不堪重负的被挤出,滚烫的划过脸颊,透着灼心的温度,或许真的如慕暖晴所说的那样,我的身上流着她的血,我与她一样是一个无耻的
人。
她竟然无耻到希望杨月茹是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样就可以向所有人证明,她的母亲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的母亲是真的因为意外离开了这个世界。
即使到现在,她也依旧不太愿意去相信杨月茹还活着。
否则她一定会了疯那样想要找到杨月茹。
杨月茹在这二十年来都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那么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也不要再出现了。
慕安安嘴角扬起了自嘲的笑意,原来她的骨子里一直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却总是高高在上。
呵呵呵!
复杂而悲伤的情绪弥漫了整个楼梯口,唐诀温暖的大掌握住慕安安有些冰凉的小手,目光深邃的看着还没有缓过血色的脸。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唐诀声音透着心疼下的暗哑,你一定要明白,你是你,她是她,虽然她赋予了你生命,但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嗯?
慕安安那沉冷的眸子,因为在空寂的楼梯间里,显得越悲伤。
仿佛这样的悲伤会蔓延一般,染的唐诀也浑身被淡淡的忧伤笼罩。
他一把将慕安安搂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鬓角轻动了下,轻启薄唇的缓缓说道:不要再继续想了。停顿了一下,又说:你的人生不应该被任何人影响,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我们都在爱着你。
呜
唐诀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安安瞬间决堤了悲伤,大声的痛哭了起来。
唐诀的心,都因为她的哭声而紧紧的绞了起来。
他任由着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衣,滚烫了他胸膛的肌肤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陪着她一起承受。
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了慕安安放声大哭着,声音抽噎的说道,慕暖晴说她被债主讨债,我好想再见她一次
不是这样的!唐诀拧眉安慰,没有证实过的事,又怎么能一下子就下定论呢?或许她好好的。
呜呜
慕安安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是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