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马桶盖上,拿出手机,拨通了君子阑的号码。
不一会儿,便想起君子阑狂轰滥炸的咆哮声,“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有什么事,敢打扰本少爷睡觉,你特么都死定了!”
欧阳爵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子阑,我想问你个事。”
君子阑听到是他的声音,态度这才变好一些,“啥事?”
“你……”欧阳爵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电话另一端的君子阑一脸的莫名其妙。
欧阳爵开口道:“就是……你天天搂着方璃睡,就没点反应?”
“谁告诉你我没反应?我反应大着呢!”君子阑没好气地道。“欧阳爵,你是不是让你妈传染了,脑子不正常了?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问我这种问题?”
“瞧你这话说的,就跟你妈脑子正常似的。”欧阳爵顿时反唇相讥。
君子阑恼火地道:“你要是没什么正经事我就睡觉去了。”
欧阳爵非常虚心地请教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有反应的时候,都是怎么克服的?”
电话另一端的君子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爆出一声大笑。
随即,电话听筒里传出方璃迷糊的嗓音,“少爷,你怎么了?谁的电话?”
“没事,你睡你的,我上外边打电话去!”君子阑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地离开卧室,来到客厅,在茶几上拿过烟盒、打火机和烟灰缸,躲进了卫生间。
他坐到马桶盖上,用肩膀夹着手机,给自己点了根烟,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你是不是看上那位沈大小姐了?”
“是!”欧阳爵回答得干脆利落。
君子阑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跟你说,你说的这个事情,我压根就没考虑过,因为我现在比较缺觉,自打方璃回来我身边,我是躺下就能睡着,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欧阳爵淡淡地道:“也就是说,你那方面果然有问题!”
“滚!”君子阑没好气地骂道。“你才有问题呢,老子每天早晨都精神焕发呢!”
“子阑!”欧阳爵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你可千万不能讳疾忌医,有病就得治!你们君家九代单传,就你这么一个男丁,你要是不行了,你们君家就绝后了!”
君子阑气坏了,咬着牙道:“欧阳爵,你想死是吧?你信不信我用加特林把你打成筛子?”
欧阳爵莞尔一笑,“放心吧,我帮你保密,我不告诉别人!”
“王八蛋!”君子阑气哼哼地把电话挂了。
欧阳爵捏着手机坐在马桶盖上发愁,他能问的也就这么几个人,封临和南宫鸢都没女朋友,问了也白问。
至于别人,他才丢不起这个人!
他悻悻地在卫生间坐了半天,然后又出了门,去了君子阑的房间睡觉。
他是发现了,他不能跟沈茉语在同一个空间里待着,否则的话,他连觉都睡不了。
沈茉语一个人留在他的卧房中,纠结了半天,还是定了五点半的闹钟。
她又睡了几个小时,爬起来之后,梳洗了一下,便下楼去了厨房。
几个厨娘已经就位了,在给来参加杜爷葬礼的人准备早点。
“对不起,霞姐,可以让我用一下炉灶吗?”沈茉语有些不好意思。
“用吧!”霞姐淡淡地道。
沈茉语找她要了一些材料,熬了一锅小米饭,又揉了一小块面团,手脚麻利地烙了两张葱花饼,然后摊了几个鸡蛋,又把黄瓜和胡萝卜切成细条。
她把鸡蛋放在葱花饼上,上边抹了酱豆腐,又把黄瓜条和胡萝卜条放在鸡蛋上边,再把饼卷起来,给欧阳爵送了出去。
欧阳爵已经坐在了餐厅,顶着两颗黑眼圈生闷气。
昨天晚上,他明明已经换了房间了,却还是睡不着。
这会子,他有点明白君子阑之前的处境了。
沈茉语把早点给他放到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欧阳爵颇有些怨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气哼哼地抓起大饼鸡蛋就咬。
沈茉语给了他一张半饼,自己只留了半个。
陆续的,欧阳家的人和南宫、封、君几个家族的人都下来了。
看到沈茉语,一个身形娇小的贵妇好奇地问道:“这姑娘谁啊?怎么没见过?”
“小爵的女朋友!”左思云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沈茉语满脸黑线地站起身,开口打招呼,“欧阳夫人早!”
她不认得说话的那个贵妇,便冲她躬了躬身,“夫人好!”
贵妇打量了她一番,翻着白眼道:“你家小爵现在交女朋友好吗?这是早恋吧?”
“再早也没你们家阑阑早!”左思云反击道。“打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了!”
贵妇瞪着她道:“别跟我提那臭小子,没出息的东西,我要把他逐出家门!”
左思云温柔一笑,“宣盈,你们家九代单传,千顷地一棵苗,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把他逐出家门,不怕你婆婆让你老公休了你呀!”
贵妇瞪着她道:“左思云,你不戳我肺管子会死吗?”
“对呀,我会无聊死!”左思云笑嘻嘻地气她。
两个气度雍容正在餐台旁边取餐的中年男子相视苦笑,他们一个是帝豪集团的董事长欧阳邈,另一个是君家家主君慕悠。
他们两个很是聪明的谁也没说话,不去加入女人的战争,只是默默地取了餐点,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