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是你想的新花样吗?”
随着一道魔魅的声音响起,屋内的灯被开启,那刺目的光线让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的时候,整个人已被那高大的影子笼罩,黑色的西装袖子上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有鲜红的血液在往外汩汩的流着,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依稀有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道。
“只不过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染上这么血腥的东西”
脸贴近她的脸,西门震霆低声说道,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然后在她的颈间环绕游走,明明是很轻柔的嗓音却让她的全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你放开我”
她瓮声瓮气的说道,用手使劲的推搡着他的前胸,怎奈他仍然纹丝不动,看向她的那双眸子让她的心跳更加的不受控制。
“噗通噗通……”
每一声都带着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感觉。
一切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在她的想象中,那一刀应该是直接插进心脏的,那样她就可以逃出这里。
“你又分心了”
伴随着一道长长的叹息声,他的大手开始在她的后背上游移着,每一次的碰触就如同被高压电流伏击一般,带来一阵让她更加不安的感觉。
“变态,你放开我。”
本来沉静的嗓音忽然变得尖厉起来,她企图挣脱开他的钳制,可任凭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仍然挣脱不了分毫。
“不听话”
“西门震霆,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她一迭声的说着,反抗的更加激烈了。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躲不开他的毛手毛脚,她这样说道,可是话刚说完,她随即自顾自的笑了,很自嘲的一抹笑,如果报警真的有用的话,她会直到现在都呆在这里吗?
“报警吗?好啊,电话给你用。”
“被我戳到痛处了吗?既然不喜欢还非要留我在身边干嘛?我的存在只会惹你生气罢了,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多的是为你死心塌地的女人,又何必非要留我在身边呢?”
她实事求是的说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愿他能听得进去,毕竟这种针尖对麦芒的日子她是没兴趣过的。
看着她,半晌,西门震霆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她的眼神让人从心底发毛。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让我放了你,对不对?”
这句话他问的很轻很淡,可是就是这句话却让阮青青的心中涌上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果不其然,下一刻,西门震霆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戾起来。
“我告诉你,你做梦,这辈子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的身边。那副冷峻的神情倒映在清澈的瞳眸里显得格外的狰狞。
听到他的话,阮青青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很奇怪的笑容,是她自己傻怪不了别人,明知道结果的,还偏要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才甘心。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抬眸静静的凝视着他,这个曾经让自己有过一刹那心动的男人。
“为什么?你都能原谅莫颜,为什么就独独不肯放过我?在你的心里真的就那么恨我吗?”
她的声音近似呢喃,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薄唇微抿,西门震霆沉默着。
许久,眉尖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他开口说话了——
“没错,我就是恨你,恨不得你马上去死,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远远有比死更加可怕的东西,那就是生不如死。”
调试好水温,他直接将她放进了水里,微微撩动水,登时便有浴盐那淡雅的香气传来。
“不要碰我”
就在他的手抚向她的背时,阮青青厉声说道,那神情活像是躲避瘟疫一般,眼神中那明显的戒备让他的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阮青青,适可而止啊,现在才说这个,会不会显得你太矫情了一点?”
他的声音仿若在冰水里浸过一般没有一丝温度,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吐出来,终于将心头那股急速飙升的火苗给压了下去,“安安静静的呆在我身边,不行吗?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
这句话他说的像是施舍,仿佛能看上她是她前几辈子修来的。
唇角微扬,阮青青无声的笑了,那神情明显的全是嘲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们?”
终究,她还是忍不住还嘴,毕竟现在的这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他有什么权利要这么对她?
“你……”
西门震霆登时气结,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着,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放在浴缸上手握成了拳状,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都说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而聪明人宁愿得罪小人也不会得罪女人,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
说完,他又若无其事的撩着水往她的身上洒,仿佛刚才的一切给人的只不过就是幻觉。
“西门震霆,借你的那十个亿我已经还你了,我不再亏欠你什么,我们之间两清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阮青青淡淡的说道,试图以一种最平静的方式和他做沟通。
“是吗?”
眉尖微挑,西门震霆不自觉的笑了,“你什么时候还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做梦呢吧?”
“你说什么?”
眉头紧紧的攒成一团,阮青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记得南宫绍谦明明告诉过她已经让秘书送过去了。
“你亲自把支票递到我手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