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有吭声,但是阮青青在用行动告诉他,她不吃,坚决不吃。
“只要这个孩子还在你的肚子里一天,你就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好他,去,把饭吃了。”
说话间,西门震霆将她往桌子旁边拉去,在察觉到她明显的抗拒动作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冷峻,唇凑到她的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缓缓地说了这么一句——
“想不想知道我昨晚得到了什么消息?”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很神秘的笑,不过那唇角微扬的模样,一看就让人觉得不是好事,所以阮青青也懒得理他,索性直接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我听说阮氏因为涉嫌商业行贿,阮明峰已经被经纪委的带走了。”
看着她兴趣缺缺的模样,西门震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静待着她的反应。
“你说什么?”
听到他的话,阮青青蓦地转过身,脸上有着一丝震惊的表情。
她可以不去管叔叔一家的死活,可是阮氏是父亲一生的心血,她不能让公司就这样白白的葬送在他们手里。
“去把饭吃了”
下巴微扬,西门震霆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对于谈判,他可是个中高手。
“你……”
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半晌,阮青青默默的向餐桌走去,端起那碗粥,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虽然胃里依然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可是她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就那么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双手环胸,西门震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上扬的弧度,“早这样多好。”
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分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味道。
没有回答他的话,阮青青只是将粥全喝进了肚里,然后将碗推开站了起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只能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他们为了拿到南城的一块地,给土地管理局一个负责招标的小处长送了点礼,被竞争对手抓到了把柄,就这么简单。”
西门震霆言简意赅的说着,个中详细的部分并不想让她知道。
眉心微蹙,阮青青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话,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下一刻,捂着嘴巴她快速的冲进了洗手间。
伴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她刚刚吃下去的饭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可是这样似乎还是不够,最后她就连黄水都吐了出来,满嘴的苦涩味道。
吐完之后,整个人好像都虚脱了,整个人趴在脸盆上,浑身没有了一点力气。
将一杯水放到她旁边,西门震霆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眉头紧皱,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漱了漱嘴,又用清水洗了一把脸,阮青青才勉强站直了身子,只是仍然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能昏倒的样子。
“去床上躺一会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看着她一脸的苍白,西门震霆突然后悔告诉她这个消息了。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我能见见他吗?”
“不能”
西门震霆直接给了她一个否定的答案,随即,不由分说的将她搂在了怀里,“我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以后再说。”
听到他的话,阮青青的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唇,却是什么都没说,任由他搂抱着上了楼。直到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她的神情仍是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准胡思乱想了,听到没?现在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看着她,西门震霆低声说道,那刻意压低的嗓音隐隐有着一种催眠的功效,在他的声音中,阮青青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登时安静了下来,坐在床头看着她,看着她微蹙的眉心,西门震霆伸开手指轻轻的抚平了,可是下一刻,那眉心再次紧紧皱起。
又是一个礼拜悄然过去,每一天阮青青都是过的浑浑噩噩的,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睡觉和发呆中度过,妊娠反应也越来越厉害,有的时候就连喝口水都能吐出来。西门震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却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没有一点办法。
到了最后,都吃不下去了,往往是东西还没到眼前,只是闻着味道就已经开始吐了。
当在又一次呕心呕肺的呕吐之后,阮青青浑身无力的躺在了床上,满嘴的苦涩味道让她的眉头皱的更紧。
今天是圣诞节,西方的节日却被中国人过的热火朝天,从一大清早,那欢快的圣诞颂歌便透过每一个缝隙传了进来。
上午十点钟,西门震霆打来电话说是已在楼下等着了,想着他早上临走前说过的话,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简单的洗漱过后出了门。
楼下,西门震霆正倚在车子旁抽烟,看到她出来,连忙把烟踩熄在脚底,然后向她走了过来,及至看到她只着一身单薄的外套时,眉头又微微的蹙了起来。
“你是怎么搞的?出来都不知道加件衣服的吗?”
他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不悦,说话间,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登时一股淡淡的烟草气息就这样将她团团包围起来。
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捂着嘴,她迅速的冲向了一旁的垃圾桶,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