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那相依相偎的画面突然间就刺痛了他的眼。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很多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厨房里,阮青青不停的忙碌着,将碗碟洗干净,然后一一擦干才分门别类的放进柜子里,又将灶台擦了不下三遍,直到上面能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才罢休。
客厅里,依稀能看到他的身影,因为背对着这边,所以不知道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
终于在厨房里把所有的事情做完,她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要上楼,必须经过客厅,可是经过客厅必然又会见到他,无奈之下,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目不斜视,她径自向楼上走去,可是人还没走到楼梯口,西门震霆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莫名的带着一股冷意。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死死的握紧手中的报纸,西门震霆的声音有着强自压抑的平静,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里面却已是翻江倒海。
“我昨晚就说过了,协议没签。”
没有回头,阮青青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多余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想说。
“就这样?”
说话间,西门震霆已经起身站了起来,手中的报纸被他紧紧的攒成了一团,每走一步都像是脚上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再加上风慕昨晚的那个电话,由不得他不多想。
“你还想听到什么?”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的声音里有着一种彻骨的无力。
一天的好心情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便已经消失殆尽了。
“昨晚你和谁在一起?”
站在她的面前,西门震霆漫不经心的问道,连风慕都不惜替她出面,她到底瞒着他做了什么?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抬眸,阮青青无畏的迎上了他的眸子,嘴角有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随便你怎么想”
对于这一点,西门震霆倒是丝毫都不避讳,那双深邃的眸子似乎想透过她的眼睛看进了她的心里。
“我拒绝回答”
说完,绕过他,阮青青径自向楼上走去。可是还没等她回过神,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过后,她已经落在了西门震霆的怀里,几个大踏步,他将她重重的抛向了沙发,捡起那个被他揉成一团的报纸扔到了她的身上。
眉头紧蹙,阮青青一脸狐疑的看着他,心头陡然滑过一阵不太好的预感,手指颤巍巍的将报纸一点一点的摊平,当看到那幅巨幅照片时,只觉得“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你该有话对我说了吧。”
紧挨着她身侧坐下,西门震霆阴恻恻的说道,一只手臂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让她移动不了一分一毫。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他,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眸子危险的眯起来,西门震霆的声音更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随便你怎么想吧”
这一次,阮青青是豁出去了,因为清楚地知道越描越黑的道理。
“很好,我欣赏你的坦率,但是很遗憾,坦率至少在现在看来是没有一点用的。”
深深的吸进一口气,西门震霆拥着她向沙发走了过去,刚刚坐下来,阮青青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及至看到屏幕上的名字,阮青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手臂依然牢牢地锁在她的腰间,西门震霆静待着她的反应,拿起桌上的一支烟,点燃,然后深吸了一口,在袅袅升腾的烟雾中,他的脸似乎看起来都不太真切了。
静静的坐在那里,阮青青一动未动,很明显并没有接的打算。
“怎么?需要我回避吗?”
西门震霆状似随意的问道,箍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的放松了许多。
依然低垂着头,阮青青什么也没说。
“接,要不然他该着急了,万一他杀上门来,可就不太好收场了。”
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修长的手指不停的在她那柔嫩白皙的手背上戳戳点点,如同在弹奏钢琴一样。
眉心微蹙,阮青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就在她刚刚拿起电话的时候,铃声突然停止了。
那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是还没等她的气喘匀,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她轻轻地摁下了接听键。
“风少,有事?”
她淡淡的说道,声音有着刻意的疏离。
“青青,你没事吧?西门震霆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现在在哪呢?我马上去找你。”
下一刻,风慕的声音如连珠炮般从话筒那端传了过来。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阮青青觉得自己的脑袋一阵阵的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似乎加了不少力,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说话啊”
凑近她的耳畔,西门震霆低声说道,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幽深似海,让人一眼都看不到底。
“青青,你快说话啊,是不是他又威胁你了?你等着,我会替你出这口气的。”
听着这边没有声音,风慕的声音已经明显的带上了一抹急促的感觉,隐隐的从话筒里还传来了另一道略显慌乱的声音,“风慕,你现在不能出去,客人马上就要到了。”
还没等她张嘴说话,话筒那端陡然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阮青青只觉得头顶上有成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