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可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一刻,阮青青是彻底的凌乱了。
“不是吗?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说完,西门震霆直接将手机扔到了她的面前,照片上的她和一个男人四肢交缠的搂抱在一起。
一瞬间,阮青青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脸色一片煞白,拿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下意识的低下头,那胸前斑斑点点的痕迹隐隐的在暗示着什么。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西门震霆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看着那张血色尽失的小脸,他一脸鄙夷的转过了头。
“阮青青,这次是你自己甘愿坠入地狱的,谁都救不了你。”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了出去。
门“哐啷”一声被关上了,怔怔的坐在床上,阮青青却像是丧失了所有的知觉。
看看窗外,星光低垂,从这个高度看下去,皎洁的月光和清冷的街灯交相辉映,一时间竟然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堂,哪里是人间。
可是她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天堂的门已经永远为她关上了。从今以后,每一分每一秒她都会活在地狱里,至死方休。
用丝被紧紧的包裹住自己的身子,下一刻,就像是受惊的刺猬似的,她猛地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就这样直直的向浴室内冲去。
就在浴室门刚刚关上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上的红点忽明忽暗的闪烁着,音乐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
浴室里,站在扑满水汽的落地镜前,看着浑身遍布的淤痕,阮青青拿着浴花的手用力的搓着,以为这样就能将身上的痕迹一并去除,可是在水流的冲刷下,那痕迹非但没有消除,反而变得火辣辣的,那一个个的淤痕就如同一张张变了形的嘴在不停的嘲笑着她。
半晌,她一脸挫败的将浴花丢进了浴缸里,整个人随即也坐了进去,直到那温热的水没到自己的脖子。
闭上眼睛,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希望借此理清自己心中那杂乱的思绪,可是任凭她如何努力,脑海中仍然如一锅乱粥似的,混混沌沌的一片。
浴缸里的水慢慢的变凉了,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她起身走了出去。
纵使不堪,也要面对。
想到这里,她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就在她抬手想整理一下头发的时候,赫然发现那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心头一惊,她四处寻找着,可是翻遍了整间屋子,也没有找到那枚戒指。
这……或许就是命吧!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拿过桌上的手机,她转身走了出去。
深夜的街头冷冷清清的,霓虹灯似乎也疲惫了,发射出一道道斑驳陆离的光,宽阔的柏油路面上,偶有出租车经过也是一闪而过,那挟起的纸片在空中翻了几个滚最后又投向地面。
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看着前方一眼都望不到头的街,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风呼呼的吹着,凌乱了一头的长发,脸如同被刀割一样火辣辣的疼着,站在十字路口,左顾右盼,最终她还是决定回去。
该来的终究会来,逃避是没有一点用处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恰好一辆出租车驶过,招了招手,她坐了上去,两只手却因为不安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回到别墅,偌大的地方一片漆黑,付完钱,向司机道西门之后,她转身向里面走去。
楼上楼下找了一个遍,西门震霆并没有回来。
看看时针,悄然指向凌晨一点钟。
蜷缩在沙发里,阮青青无声的吞了一口唾沫,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手机铃声在这个静寂的空间里蓦地响起,拿起来一看,她才突然记起早上答应过风慕要去看他的。
“喂”
摁下通话键,她淡淡的应了一声,手指揉捏着太阳穴,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青青,你在哪里?没事吧?”
话筒那端,传来风慕急急的声音。
“我在家,抱歉,今天有点事没能去看你。”
阮青青的声音维持着惯有的平静,今晚的事情已经足以让她焦头烂额了。
“没发生什么事吧?”
听着她声音里的疲惫,风慕担忧的问道,他派人找了很久,可是都没有找到她,不过西门天西门地,现在终于听到她的声音了。虽然有点疲惫的样子,但人没事就好。
“没有,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如果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看你的,晚安。”
说完,不等风慕说话,阮青青径自挂断了电话。
时间悄然而逝,西门震霆彻夜未归。
当东方出现第一道鱼肚白的时候,阮青青缓缓地坐了起来,只觉得整个人口干舌燥,刚想起身去倒杯水喝,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扶住扶手,她闭上了眼睛,直到那股眩晕感散去才慢慢地直起身子。
太阳一点一点的升了起来,无心吃早餐,时间一到,她起身向门外走去。
这个时间西门震霆应该会在公司吧,就算说不清楚,可是她依然要说,就算到了最后会得到他的羞辱和抛弃,她也必须承受。
在去公司的路上,她接到了风慕的电话,内容无非就是他已经出院了,让她不要再去医院找他,对此,她只是抱之一笑,说了一句她在开车,让他好好休息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坐进电梯一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