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觇听后,屈着手指算着时间,主管所说的一年多前正是隆家将鼎明集团控制在自己手里不久,而朱遂贮来过一次这里,都是隆家为稳定鼎明集团的运作,是例行充门面的行为,至于主管所说的管理问题,他从来没听说过,于是他便问道:
“所发生的产品数量有误差具体批次还有记录吗?”
“这个还需上电脑查,不过总的来说,这半年里所发生的成品短缺问题特别严重,由于朱遂贮厂长不在,我们也无法联系他,所以至今还没向他汇报。”
“这半年里?黄哿漾,不,韩品静所在的车间发生过这样的事吗?”
“嗯,就是她所在的车间多发!另外,我突然记起一件事了,别看这韩品静一把年纪细声静气的,她可是经常偷汉子啊!”
“怎么个偷法?”
“就是跟另外一个工场的工人,也难怪,这个工人生得壮壮实实,一看就知道是能干的人,做事也很利索,是不可多得的工人。佢们都是夜里在厂外林道处偷偷的啃嘴,我都亲眼见过佢们,好象佢们几乎是同时入职的。”
“好,你马上带我去见这个男人,看看他是否真如你所说那样威猛。”
主管点头,便带着杜觇赶往另一个工场,可是到了那里后,却没见到那个工人,大家都说不留意他的去向。
杜觇又命令主管带他到宿舍去找那个男人,却依然没有了影踪。通过登记资料知道,这个男人名叫窦间,大家都习惯叫他豆浆,也是沉默寡言,鲜有言笑。
当看到这个男人的相片后,杜觇已有不祥之感,通过实时监控录像查看,这种不祥之感变成了真真正正的晴天霹雳,他就是和黄哿漾在隆天下一齐逃脱的陶坊川!
看来陶坊川和黄哿漾潜伏到这里是一个很大的阴谋,就目前掌握的信息推断,二人就是为了偷盗微侦!至于佢们偷盗微侦作什么用途,有什么阴谋,还需要进一步细查。
杜觇继续通过监控录像查找陶坊川逃跑的线路,他最后的身影是出现在离开工场的时候,没有象黄哿漾那样走出后山小道,之后再没有出现在监控里。杜觇又查看往日的录像,除了在工场和饭堂有陶坊川的身影外,其余地方竟从来没有吧的踪迹!连设置在他宿舍必经之路也没摄到他的影像,看来陶坊川对隆江山的探头布置非常熟悉,又或者他根本就不回宿舍住。
杜觇立刻联系主管,询问陶坊川的作息情况,主管也不知道陶坊川是否住宿舍。后经询问同宿舍工人得知,他只是偶尔回来住一下。这样说来,陶坊川肯定还有其它睡觉的地方。
这个情况使杜觇想不通,悟不透,急得挠头。在以往,每逢有大事发生,都有爷爷和父亲谋算,集众人的意见妥善处理。如今,杜觇对于此事却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不知从何入手处理这件事,没能象隆武堡和斘册那样站在高处,划拨指点,一切都自然而然地迎刃而解。
杜觇又想起了大贡,这个曾经抚育自己长大的“父亲”,处事也是有板有眼,无论事情有多糟糕,都会点上一支烟,用云雾控制狂飙的心,直至冷静下来,计策也了然于胸。
对,要学学爷爷父亲,冷静冷静!
杜觇破天荒地叫人送来一包烟,学着大贡的模样夹着香烟,点着火,吸了一大口进去,霎时,一阵咳喘声,呛得他眼泪直流,喉咙一阵灼痛。
杜觇把烟扔开,一手拍着胸膛,一手抚着喉部,然后大骂道:
“gǒu rì de,想不明白那些吸烟人,简直是折磨!”
突然,杜觇听到身后有一声短暂的咳嗽声,紧接着象是掩嘴闷咳的声音,然后再没有声息了。
杜觇连忙转过身,却没见到有什么人,再走到门前驻足细听门外,也没有什么动静。他马上打开大门,走出走廊向两面望去,也没见人影。
杜觇好象想起了什么,便迅速走进室内,关上大门,然后走到保险柜旁,通过指模人脸验证,打开柜门,拿出趋形棒开启电掣,将室内空间反复挥扫一遍,却没见到有任何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
杜觇怀疑刚才的咳嗽声是隐形人发出的,所以马上拿出趋形棒驱杀。
自从被派到隆江山后,杜觇日渐疏落于例行安全操作,不是每次进入重要的绝密处都使用趋形棒清理现场,以防隐形人潜入搞破坏,也没有开启仪器扫描,检查室内是否存在动物机器。
现在,杜觇确定刚才听到的是其他人发出的咳嗽声,这意味着他的疏懒极有可能被隐形人乘空而入,进行盗窃破坏得行动。那么这个隐形人又是谁?
“陶坊川!”
杜觇脑里一闪便脱口而出。从刚才的咳嗽声判断,隐形人应该是一个男的,而陶坊川曾经被注射禅安露关押在这里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来又转移到隆天下,他和黄哿漾合体爆能逃走,这是否与禅安露甚至是与透清液有关?这个过程中,陶坊川是不是有了什么奇遇,或者阴差阳错地让他拿到了透清液或药方,从而可以变成隐形人?如果他是变成了隐形人的话,那么监控录像拍不到他的影像就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杜觇不敢再想下去,便随身带着趋形棒和电枪,立刻赶往操控室,他想将全部机关出入口关闭,然后逐个密室检查是否匿藏着隐形人和他方所属的动物机器,如果有隐形人的话,来个瓮中捉鳖,夺功立勋;如果匿藏着他方动物机器,那就必须向爷爷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