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她妈妈当初小三上位的那一段过去,那段时间是她一生中最耻辱的时候。当她们母女上门逼宫的时候,祁阳那会儿已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她比同龄人来的早熟,所以也很早的清楚只有赶走祁羽的妈妈,她才能成为祁家光明正大的贵小姐。
“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如今她们只知道祁家只有我祁阳一个小姐,哪里会注意到你这么一个死了娘的小可怜?我妈妈以前再怎么样,如今也是祁家名正言顺的祁夫人!”
祁阳越说越得意,她不屑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祁羽,内心却不知为何闪过一丝不安。
祁羽没理会在那边咄咄逼人的祁阳,而是柔声的哄着软软。她可不想让软萌萌的小丫头留在这里听这些污耳朵的话。
“软软,姐姐现在处理点事情,你乖乖的去后面找奶奶,好吗?”
软软紧紧的牵着祁羽的手,清澈见底的眼睛中闪烁着对祁羽的担忧,让她看了心里暖融融的。
“那……软软要是离开了,姐姐会被那个丑女人欺负吗?你别怕,软软可以帮你去找哥哥,让哥哥来帮姐姐欺负回去!”
祁羽温柔的将小姑娘那微微褶皱的裙角抚平,然后笑着说:
“软软放心,那个丑女人可不是姐姐的对手。你不是刚说着要找哥哥吗,说不定这会儿你哥哥已经在你奶奶那里等着你啦。快去吧。”
小姑娘松开牵着祁羽的手,犹犹豫豫的一步三回头,然后一溜儿的跑远了。
祁羽见小姑娘消失在人群后,渐渐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她直起身子,一双水眸危险的眯起,她晚上的装束本就属于艳丽逼人,当她这会儿全身的气势打开后,立马变得凌厉不可直视。
她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踢踏踢踏”的逼近祁阳,惹得她下意识往后缩。等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实在丢面子后,她强行振作的立在原地,但是前身的汗毛已经被吓得竖起,连肌肉都不自觉绷劲。
祁羽站立在她身前,右手勾起祁阳的下巴,一双红唇凑近她的耳廓,近似呢喃的说道:
“祁夫人?看来你妈妈是没有好好的教导过你了。你信不信,只要我稍稍做点手脚,你和你妈妈就会从天堂“嗖”的一下坠回泥潭?”
祁阳那打理的异常精致的眼睫毛害怕的颤了颤,但是脑海里却有一个小人在拼命的叫嚣“不过是个没娘的拖油瓶,你竟然这么没出息的怕她!”
祁羽可不管这个战五渣的妹妹,她说完这番话后,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她脖子上的那颗硕大的粉白南阳珠。
“你脖子上的这颗粉白南洋珠倒是不错,像极了我妈妈生前为我准备的那套。”
祁阳遮住脖颈处的那颗南洋珠,惊惧之下猛然抬头看向祁羽。她知道!难道她知道了这套南洋珠是从她妈妈库房中偷出来的?祁阳方寸大乱,她下意识就去寻找妈妈的身影,然而宴会中觥筹交错,这里又是远离人群的角落,所以一时之间哪里能找得到慕情的身影。
祁羽嗤笑一声,她对着这个战五渣,偏偏自以为很厉害的妹妹真的是不屑。慕情将她养的跋扈天真,但是又有着一副和她一样恶毒的心肠。以前的祁羽不过就是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父亲,所以才导致了一系列的悲剧。
她刚刚不过是稍稍刺激祁阳一番,结果她就吓得花容失色,可见当初陷害祁羽的的,肯定是慕情在后面出谋划策。
宴会的主人公叶老夫人只不过走了个过场,然后就借口年老精神不济为借口,下去休息了,留下叶家的长孙叶黎和他的父母陪同宾客寒暄。
祁羽甩掉祁阳后,端着酒杯遥遥的看向被一群人围着的叶黎。他依旧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好似与这周遭的喧嚣和笑闹格格不入。
这时候原本被祁羽打发走的叶软软扒开层层叠叠的人群,一下次扑在哥哥的怀里,然后指了指祁羽在的职位,就要拉着叶黎过来。
叶黎顺着妹妹的手看向祁羽,听妹妹的话似乎是有人想找他那位邻居的麻烦。正巧他也十分不耐应酬,便和一旁谈笑宴宴的父母打了声招呼,朝着祁羽走去。
等走进了他才发现,今日他的这位邻居打扮的尤为美艳。他见过了祁羽出水芙蓉的素颜,此时乍一见到她这幅勾魂摄魄的模样,眼底迅速的划过一抹惊艳。
小丫头是一个非常会看气氛的孩子,她隐隐觉得待在这里会是一盏电灯泡,所以送来了哥哥后就匆匆的跑去找了奶奶。
说不定不久之后,她就有一位长得特别特别美丽的嫂嫂了。
“软软说,你遇到了麻烦。”
祁羽抿着一口红酒,嫣红色的酒水润湿了她的红唇,显得色气满满。饶是一向冷淡的叶黎,都不可避免的有这么一秒的晃神。
“不过是一条中看不中用的毛毛虫罢了,没什么大碍。倒是叶先生,我竟然不知道相处了这么久的邻居,竟然会是叶家的叶黎。”
叶黎端起她身边的红酒杯,也同她一样抿了一小口红酒。红酒特有的馥郁香气从口腔中散发,然后蔓延到五脏六腑。
“叶家的叶黎,还是你的邻居叶黎,都是一个叶黎,有什么区别吗?”
祁羽嫣然一笑,“我有一个计划,但是这个计划不能和叶家的叶黎说,只能和我的邻居叶黎说。”
说完她还俏皮的眨眨眼。
美人含媚是什么样子?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女子的模样的了吧,叶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