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房间里,只留下一盏壁灯。
躺在床上时,她想,这么好的人,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
江姿婳再回主卧,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房里灯光明亮,她抬眸,便看到那抹清浅身影,穿着灰色睡衣,更显得肤色莹白,肩宽腿长,黑色发梢上还滴落着水珠,从耳根一路蜿蜒而下。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站在门旁的江姿婳,嗓音磁性:“宝宝,我洗好了。”
江姿婳轻笑,“恩。”
时渊又道:“我身上都是你的味道。”
什么叫她的味道?
那分明是沐浴露的味道,真会四舍五入。
“你过来。”
时渊迈步。
夜色静谧,吹风机嗡嗡响着。
时渊坐在椅子上,舒服缱绻的眯着那双勾人的眼睛。
江姿婳站在他跟前,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穿插在黑色发丝间,发质很软,摸着很舒服,半响,卧室里,再恢复宁静。
“把牛奶喝了,我去洗澡。”
时渊并不喜欢喝牛奶,但江姿婳端给他的,他照单全收。
一杯见底。
他舍不得放人,单手搭在她后腰,启唇:“抱我。”
口吻,霸道而专制。
江姿婳顺着他,搂着他的脖子,单脚跪在软椅上,她一低头,就能够亲到时渊的眼睛。
软香在怀,缕缕沁香。
滋味蚀骨销魂。
这一抱,就是十分钟。
浴室里的水声,又稀里哗啦的响起。
时渊打开房间的窗户,让冷风吹进来,他唇角微勾着,心情非常愉悦。
洗完澡,敷好面膜,江姿婳盘腿在床上又运一边心法,这才掀开被子躺下,只不过,说要跟她一起睡的时渊却迟疑了。
坐在床尾的时渊,一言不发,眸眼暗沉。
“时渊。”
江姿婳喊。
时渊喉结微滚,目光并未看向睡衣单薄,长发倾泻的性感女人身上。
江姿婳手捏着被子一角,催促:“你快躺下,我要关灯了。”
良久——
时渊:“恩。”
灯一关,房间里,光线幽暗。
时渊躺是躺下了,只不过,他却压着被子,显得绅士而理智。
“夜里冷。”
“我不怕冷。”
这点寒气,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江姿婳默了默,又说:“我怕我冷。”
这时,时渊侧过身,隔着被褥,一手轻搭在她的腰间,光线再暗,他都能清晰的勾勒出眼前女人漂亮脸蛋的轮廓,缓缓:“我不会让你冻着。”他哑着嗓音,闷闷的。
“那···晚安。”
“晚安。”
外面,寒风凛凛。
躺在被窝里好一会,江姿婳却没睡意,她侧过身,忽然又开口:“时渊,我睡不着。”
时渊一翻身,隔着棉被,手搭在她腰上,他也睡不着,“我哄你睡。”
“那你进来。”江姿婳轻轻呼吸着,“要抱着哄,不许隔着被子的那种。”
缓缓,他应:“好。”
掀开被子,时渊躺进去,温软的娇躯就贴过来,一瞬,他呼吸乱掉。
为什么睡不着,大概···是她在肖想时渊的怀抱?
这一抱,果然满足不少。
哦,还少了一样东西。
江姿婳软声:“晚安吻还没有给。”
这一吻,后来,却演变成满室的火热。
时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含住她的唇,亲得又狠又重,舌尖勾着,缠绵不放。
不知何时,睡衣的纽扣解开几颗,露出小巧圆润的肩头,内衣的黑色细带,若隐若现。
本来平时睡觉是不会穿的,但今天情况不同。
手从上往下,灵巧的钻入,覆上腰间肌肤贴进,果然如预想中的一样,又软又细,泼墨般的黑眸,渐染上一缕情欲,他难受的闷哼一声,吻从红唇,渐渐朝脖颈落下。
江姿婳被他亲的浑身发软。
此时,隔壁屋的邻居还没睡,衣服刚洗好,她跑出阳台准备晾衣服,突然间,她望向楼外面街道的银杏树,发黄的叶子纷纷掉落,随风荡在空中,路灯照耀,那一幕,美的惊人,仿佛让人置身在黄澄澄的花海,更不可思议的是,掉光叶子的银杏,突然长出嫩绿的叶子,像变魔术般,蹭蹭蹭的冒出来,如同返祖。
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抬手揉揉眼睛,然而···并不是!
她张大嘴巴。
风一吹,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啪的,有什么东西打在脸上,抬手一摸,居然是花瓣,紧随,低头一看,楼下花坛种的海棠,开花季节本来在三四月份,如今,枝头上,白色花朵开的繁盛。
这什···什么情况?
邻居震惊不已,愣在阳台半响,冲冲跑回去,揪着房里沉迷于游戏的男人出来,“老公,我们现在过得是秋天吧。”
别说秋天,过几天冷空气下降,冬天就来了,他们今天还提前把大衣买好,就等着天再冷点穿。
“是啊。”
“那我们是在梦游吗?”
“不···不知道。”
外面发生什么变化,江姿婳并不知情,此时,红唇娇艳,媚眼如丝,眼见时渊又想在她脖颈留下吻痕,她连忙用手挡住,“高领毛衣都洗了。”
嗓音软软哝哝,似撒娇,又似埋怨。
言下之意,这留下吻痕,明天没有高领的衣服穿来遮掩、
她掌心紧贴那张火热的唇。
时渊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她的掌心,指尖,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