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孤独一生老。
入了这深墙,便也绝了那亲情么?二妹,你我何至于此。
着一袭碧色彩绣云罗纱留仙裙,万千青丝绾起,凭栏独倚,微风兮兮撩动青丝,抬眸眼望天空,看那燕雀盘飞好不自在,曾几何时我也同他一样,如今却情困深宫不得自由。
摇摇头,轻叹罢罢罢,命该如此。
司乐夜沐槿,醮一抹沧桑,盈满袖暗香,将尘俗情思泯于无痕。
少倾至洛倾宫,唯见佳人倚栏独叹息,一袭碧群更显消瘦。追其视线,但见云鸟翱翔。
眸色深,微摇头,轻叹息,低喃道,“姐妹亲情,血浓于水,这样又是何必。”
情绪微敛,摆手示意侍女不必通报,默默走进静立半晌。望其虐显苍白容颜,微心疼,悠悠开口,“大姐,许久不见,近日可好?”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初见那霎,芳心暗许。知音易寻,良人难得。弃青梅于后,舍竹马一旁,只为他。奈何,他是帝王,后宫三千佳人无数,我却甘心成为其中之一。
为陪之左右与父争执,进宫后却得知吾家二妹与他早已两相交心,一生互许。
罢罢罢,吾与她虽不姐妹情深却也相处融洽,日后共侍一君能相安无事吗?
沉于已思绪,突闻身后言,徐徐转身,见来人浅笑妹妹来了,这些宫人越发规矩了妹妹来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至其身前,执其手往桌边走去,复坐下,“妹妹这个大忙人今日怎有空来看姐姐,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姐姐呢执绢轻掩,轻言打趣。”
司乐夜沐槿,“今夕何夕,见此良人。顾盼兮兮,沦陷于中。”
佳人巧笑嫣然,一如当初,眉目清秀,略带忧色。一母同胞,情谊深厚,“是我不让她们通报的。”嘴角微扬,柔柔笑意,顾闻其言,不免嗔言,“姐姐贯会取笑我,天天都念着你呢。”
执手而座,柔咦温暖,笑容温婉。竟有些恍惚,似曾复回当年。
头轻晃,方回神。眸凝其言,略迟疑,沉默半晌,朱唇轻启,“姐姐,你和二姐…果真如她们所说吗?”眸色深,神不安,心低沉。
佳人浅坐,柔夷轻触面,执糕点至其嘴,“知道你乖,天天念着也不常来陪我。”
浅笑言兮,此情此景似莫不回到府里那些时日,姐妹情深,无不言语。
执绢拭手,见其略有迟疑,欲言又止,又闻其言,心下了然,起身至窗前,双眸迷茫,神色黯然,“她们所说?外面是怎么说的,是说淑妃德妃为帝决裂还是什么,这才是你今日来此的目地吧。”
复抬眸,见云鸟翱翔,低声言,“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回到儿时。”
司乐夜沐槿闭眼呼吸,笑看往事如花,任凭年华虚浮,追忆流年似水。
执糕点入己口,宠溺一如往昔,温婉可人,“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随其起身,倚窗而立。观其神色,心酸,“长姐如母,自幼对我疼惜有加。”
复闻其言,嗫诺道,“都说淑,德二妃宠权纷争,姐妹反目。”声低婉,心疼难耐。
“我该如何自处。”似自言自语却又清晰如耳“儿时多好。
目光悠远,神色迷茫。
曲淑妃夜倾心独立窗前,轻声澜语。闻其言轻启朱唇,”呵,我就知道是这样,世人只知淑德二妃为权反目,又岂知背后的心酸。“
低头把玩护甲,心乱神伤,不知是否该将真相告知于她,摇摇头,一行清泪悄然滑落,执绢拭之,神色如常,抬头,闻其言心生歉意,轻触其面,”对不起妹妹,是姐姐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如今我与德妃已然决裂,再无和好之日,不过这只是她与我两人之事,我不希望你牵连进来,知道吗?“
复闻其言,更是坚定决心,就让这成为秘密吧,她如此单纯,不该让她卷进这场硝烟,浅笑轻言,”妹妹,姐姐会照顾好你的,以后若是姐姐做了什么事也不是姐姐的本意,在这后宫之中姐姐可依靠相信的就只有你了,所以你也一定要相信姐姐。“
司乐夜沐槿,”帝恩有情亦无情,可予爱情,可毁亲情。“
身影瘦削,神色凄凉,笑容残靥背后心酸?
微诧异,心微动,固执追问,”姐姐可是有事瞒我?“
泪珠滚落,湿了脸颊,亦湿了心。锦怕轻拭,抹去泪痕,再回首神色如初,”可是真的无法挽回。“身形微晃,步退至桌。
”不愿牵连。“苦笑,”复言,姐妹数年,情谊能否说断就断。“眸色沉,声哽咽,”怎会不牵连。“
”我……我自然是信姐姐的,只是二姐她……“语未毕,闭眸沉思,忆及过往,不禁面露嘲讽,低声言,”这就是恋上帝王心的代价吗,姐姐这样可值?“
凄凄,惨惨戚戚,黯然神伤。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眸望其,不复言语,听其追问,摇摇头,”姐姐何曾瞒你,只是不愿你被嘬污罢了。“
后见其落泪,执绢轻拭之。又见身晃退步,心伤疼惜,上前相扶,”妹妹你何苦……“
复闻言轻徐我知终是会如此,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姐妹两陌路。
缓步,坐桌前,执茶盏,”只要你相信我便不管其他。“
执盏轻啜,”苦从心来何为值,又何为不值,岂是你我能说清的,只不过随心罢了,恋上帝王乃我命,姐妹双入宫乃我劫。命由天定,劫由天生,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