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冲进来的侍卫已经将屋子围的水泄不通。
其他楼里的人们四处逃窜,顷刻间,整栋楼像搬空一般,没有任何闲杂人等的声音。
国师站在中间,深知自己中了计,赶紧在护卫的保护下,且战且退,时刻想要突围出去。
凌千扬手持长剑,目光冰寒地直冲此人而去。
就是他,方才将洛雨逼到了绝境!
然而,就在那剑将要刺中国师之时,却见国师倏地一把将风羽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噗”的一声,凌千扬的长剑,便穿透了风羽的胸口。
风羽惊恐地看着自己身上汩汩冒出的鲜血,临死之前,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凌千扬眉头一锁,果然他还是忽略了这个人的卑鄙程度!
当即想要再补刺过去!
然而,令他惊奇的是,还不等他们的人出手,却见他居然拽过身旁侍卫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顿时,一股子黑色浓稠的血液,从他的伤口喷溅而出,诡异的是,这血竟然跟风羽的血液混合到了一起,并且,随后腾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
“大家小心,那东西说不定有毒!”
凌千扬面色一变,边闭气撤退便提醒。
几乎在同时,训练有素的侍卫们立刻退开。
而就在这个瞬间,国师瞄准了一处空缺,当即捂着胸口,与隆庆一起趁乱逃出。
率先反应过来的路十,赶紧带着侍卫们赶紧追上去,却见他们在一处拐角处身形一闪,下一秒,竟是消失不见!
“有密道!”路九立即上前,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对密道颇为熟悉,一看这里的布局就知道。
“难怪方才他们进来我们不知道!”路十眉头一拧,“快找找在哪里?我们顺着密道追过去!”
路九立即仔细勘察,然而片刻之后,却是颓然地摇摇头:“机关已从里面触,密道无法进入了。”
“砰!”路十气愤地一拳捶上旁边的石头。
石头震碎,碎屑中鲜血混杂。
他自告奋勇带队前来,也已经部署了这么多,最后竟然失败了!
他,要如何和表哥交代!
“人跑了就追!有什么大不了的!”忽然,身后,左丘黎的声音传来,声音中虽然带着一丝恼怒,但却明显不是冲着路十而来。
周围,侍卫们神色缓和许多。
他们的总督最近越得有人情味,再也不是之前那个铁面冷血之人了。
路十惊讶地回过头,看着随另外两个人一同走进的左丘黎,低声道:“表哥……”
“怎么?很意外?”左丘黎淡然挑眉,“我听到打斗声停止,就知道无外乎两种结果,一种人抓住,一种人跑了。看这地上的血迹,此人应该病得不轻。来人,吩咐下去,全城搜捕,派人去各大医馆药店蹲守,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可能不去医治!”
“是!”立即有侍卫领命而去。
路十还想说什么,却见左丘黎抬手摆了摆手:“国师此人奸诈狡猾,并不是只在你面前逃脱,回去吧,大家都累了。”
说完,便牵起
蓝若水的水,旁若无人的离开。
本来还沉浸在紧张气氛中的侍卫们:……
自从总督当着百官的面求了婚,与御郡主之间再也无需避讳了,所以,他们就面临着这两个人肆无忌惮,无时无刻的秀恩爱了。
真是不能好。
正想着,就见洛雨直接冲到凌千扬的面前,拉起他的手腕,急急的查看:“凌,你没事吧?”
凌千扬肃穆的神情顷刻变得温柔,当即反握住洛雨的手道:“没有受伤,方才那血雾升起时也闭了气,放心。”
洛雨这才长出一口气,接着,忿忿道:“这国师真是歹毒,没想到,还有这一招。”
“刚刚那到底是什么?”凌千扬忍不住不解道,“竟然让他不惜刺伤自己。”
洛雨撇了撇嘴:“看来国师这个人,给每个手下都在服一种药,同时自身也服用一种,必要时候,两个人的血融合,便可以形成剧毒,为的应该就是这种情况的突围。”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幸亏他们没有给国师这种人当手下,要不然,平时身体用来养毒不说,必要时刻,还被当成散毒工具扔出去。
正冷着,就见凌千扬刮了刮洛雨的鼻子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懂,好了,这里没事了,我们也回去吧。”
“好。”洛雨眼前一亮,扭捏了只有一瞬,便大大方方地与凌千扬牵着手一同而去。
毕竟,有表姐在前面打头阵,本来害羞的她倒也不觉得牵手是多难为情的事了。
身后,正在打冷颤的侍卫们:……
双重暴击啊简直!
幸亏二公主不在!
要不然……
哎,越想越心酸,干脆转身投入于寻找国师的事业当中,而去十分地兢兢业业,不然,就可能被喂很多狗粮,作为单身狗有点难受。
然而,就在大家这么努力奋的搜捕中,却始终找不到国师的一点影子。
此事,竟然变得毫无头绪。
蓝若水平日与左丘黎相处之时,尽量表现得平和,甚至还安慰他,毕竟木盒已找到,他也重伤,找到是早晚的事。
然而,每每回到尚书府的她,却是忧心忡忡。
因为她比谁都想尽快抓到国师,这样,他们才能高枕无忧的前往神秘岛,去为左丘黎治病。
他这个情况,真是多一天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