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鸥跟姜小玲被人带着来到出事地点的时候,同来的同学们倒是已经到了五、六个。
见小玲到来,冯易道:“小玲你看看病人这是什么情况啊,据说是白天上山采了些蘑菇回来,晚上就做菜吃了,吃完没多一会就开始发热,自己可能也觉出来了异常,趁着还能动便喊人出去送信,请人过来,村医生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开始咳血了,吓得医生不敢处理,去医院的话太远,怕是走到半路人就会不行的,这才找我们过来给会诊。”
面对着无知无畏的村民,小玲也不好埋怨他们,太过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蘑菇有毒,不可以轻易采食,这点常识都不懂吗?总觉得没有事,可是一但有事就是灭顶之灾。
村民们总是存在侥幸心里,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再说自己又不是不认识什么样的能吃什么样的不能吃,有些带毒的蘑菇跟普通无毒的在外表极为相似,很难分辨,一但误食,后果很严重。
姜小玲到了大毛这的时候,大毛跟他媳妇两个人还勉强支撑着,但也在一口口咳血,两个孩子一个六岁的女儿跟一个不到二岁的儿子已经昏迷,大毛媳妇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了。
姜小玲学的是生物化学专业,刚好对生物毒素有所研究。
听完冯易的介绍,小玲对屋里的人道:“有没有剩下一些蘑菇没有吃?还有吗?拿来我看一下。”
大毛的妈妈腿发软,想出去找吃剩下的蘑菇,刚站起来便已跌倒,身边的人忙扶了一把,让她坐下。
说吧,东西在哪,叫别人去拿。
大毛无力的指了指外面的灶台,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灶台上看看还有吗?”
当有人用碗盛来了煮熟的蘑菇给小玲看的时候,蘑菇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而此时大毛燥热得已经脱去了上衣,看得出他媳妇也是一样的症状,只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小玲转身,小鸥也跟了出来,冯易更是对小玲亦步亦趋。
小玲出了大毛家的院门,在大门口转悠,这让小鸥很是不解。
“小玲你这是干嘛呀,咱们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呀,别给人耽误了。”
“我问你,从这到镇医院得多久?”
“保守估计要三小时以上。”
“可是你看他们还能坚持三个小时不处理吗?”
小鸥心里难过极了,虽然都是学医的,早已经做好了每天面对生死的心理准备,可是眼前真的看着有人不行了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受。
姜小玲在脑子里急速的调动着以往存储的知识,要怎么样才能挽救这一家人的性命。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他们吃的是哪种蘑菇,因为每一种毒蘑菇的毒素不同,发做方式不一样,解救方法也不一样,发做方式不一样。。。。。。。
姜小玲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发做方式不一样。。。。。。。他们的症状咳血、发热、昏迷。。。。。。。。。
白毒伞,别名白罗伞,因为跟一种食用蘑菇极为相似,所以才会被人们误食,食用后就是这种症状。
姜小玲转身回到屋子里,问道:“你们村里不是有诊所吗,去问问有没有葡萄糖水,就是静脉输液时稀释某些药物用的,要快,给他们输葡萄糖水。。。。。。。”
村医生王大夫也在,一听小玲要葡萄水,立刻道:“有有,我去拿。”
李强紧跟王大夫身后出来,边走边道:“我跟你一起,咱们快点。”
前后也就十几分钟,李强便跑着把葡萄糖水送到了大毛家,因为王大夫腿脚不太好,落在了后面。
小玲接过葡萄糖水,却没有看到输液针头,小玲有点急:“哥,你不拿针难道叫他们喝不成吗?这个要静脉注射才能迅速吸收,才能救他们的命。。。。。。”
李强一脸的蒙,心里话,你刚才没说要针啊。
正在这时,王大夫提着注射针头也赶了过来。
不用王大夫动手,小玲吩咐道:“小鸥、春燕你们两个去给孩子挂水,冯易你带人给男的挂水,过来一个帮我,给那位大姐挂水。”
一屋子人除了王大夫,没有人可以帮得上忙,人们也明白眼前的局面,几十年前村子里也出过类似的情况,一家人全都陨命,一个都没有救过来。
面对生死,村民们无能为力,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蒋小鸥是学儿科的,而黎春燕是学妇科的,孩子的血管极细,静脉注射要技术极好的医生护士才能一针下去找到血管。
大一点的孩子扎针还算顺利,小一点的那个,几乎找不到血管,前两针下去,根本不行,小鸥急的想掉泪,平时拿自己练习的时候好着呢,怎么到了危急时刻却这样的水。
稍做调整,稳住自己的呼吸道:“春燕准备扎头部静脉。”
孩子的呼吸微弱,一屋子的人彼此都能听到呼吸声,没有一个人说话,看着忙碌的这些刚刚相识的学生娃,村民们充满敬意,也许他们真的是老天派来的天使,来拯救这里的人们。
小鸥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孩子在春燕怀里软若无骨。
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小鸥稳住手,将针缓缓的扎进了孩子的头部,这一次成功了,鲜红的血液顺着输液管倒流出来。
将液体升高,用橡皮膏将针固定好。春燕将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孩子一动不动。
再看其它人,二个大人及大一点的女孩子输液都还顺利,随着液体的注入,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