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抱着赵艳来到凤儿身边,轻轻的放下女儿,赵艳有点站立不稳。
赵文蹲下,让女儿靠在自己腿上。
赵艳看着凤儿,凤儿看着赵艳,两个孩子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赵艳轻声道:“凤儿,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
“我在让星儿洗澡。”
说着凤儿用手指着水塘里正自畅游的星儿。
赵文跟赵艳顺着凤儿手指的方向,只见水中一条黄色的蛇自由快意,宛若游龙。
这蛇要比赵艳跟凤儿都高,看着甚是吓人。
赵文着实吓了一跳,转头问凤儿:“这蛇是你说的星儿?它是你养的?“
“是呀,星儿是我养的,它可温顺了,不咬人的,不用怕。”
赵艳一脸的惊恐与羡慕。
凤儿将两个手指放到嘴边,使劲吃了个口哨,正在戏水的星儿便箭一样破水而出,游到了凤儿跟前。
凤儿蹲下来,扯着岸边的青草,伸手把星儿拖了上来。
这个时候星儿还不算太重,但凤儿拖着它还是有点费力。
赵文抱着女儿赵艳向后退了几步,才止住脚步。
星儿温顺的被凤儿摆弄着,也许身上还有水珠的原因,星儿金黄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凤儿叫着赵艳:“你来过摸摸它,冰凉凉的,它不咬人的,你不用怕。”
赵艳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凤儿,还未开口,天赐在这个时候推门走了出来,眼前便看到赵文抱着女儿赵艳蹲在离凤儿有二、三米远的地方,凤儿站在那里,脖子上绕着星儿,场面有点诡异。
天赐跟赵文相互看了一眼,天赐倒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赵文却有点尴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天赐虽然面无表情,语气却温和的道:“姑娘的病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孩子身体弱,不能出去玩,就是感觉孤独,这不今天非让我抱着出来看看,见凤儿一个人在这玩,就非闹着来跟凤儿玩,我这就带赵艳走。。。。。。。”
赵文是怕天赐也会嫌弃赵艳,相信了赵艳这病会传染的说法,所以自己赶紧说走。
天赐道:“两个孩子玩的正好呢,着什么急啊,正好我刚做完饭,你要不嫌弃就跟孩子在我这吃口吧。”
天赐我。。。。。。
赵文还想再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行了,赵艳她妈出事那会谁都会没有理智,我能理解。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你能解开心里的疙瘩就行。”
赵文在眼前这种被所有人孤立的情况下,天赐能让凤儿跟赵艳一起玩,赵文已经很感激了,能让他们父女一起吃个饭更是感到意外。
凤儿跟赵艳两个人一听可以一起吃午饭,两个孩子相互看了一眼,会心的一笑。
天赐让赵文跟女儿赵艳来家里作客,凤儿拖着她的星儿跟在后面。
来到院中,天赐用盆接了水,叫凤儿洗手洗脸好吃饭。
凤儿则先把星儿放到箩筐里,赵艳想跟着凤儿一起,赵文却不放心,毕竟那么一条蛇看着都怪吓人的。
天赐看出赵文的心思,叫凤儿道:“你快点把你的星儿放下过来陪赵艳玩会,爸爸给你们盛饭去。
农家饭简单,本来今天天赐只炒了一个豆角,邀请了赵文父女,天赐又去园中摘了几个西红柿,切了凉拌,洒了点白糖,凤儿最爱吃这个了。
天赐又拿坛米酒出来,自己做的。
赵艳免强可以坐着,看着白米饭想吃,又吃不下。
不仅赵文看着难受,天赐看着心里也是不舒服。
赵文把赵艳放在天赐家的床上,凤儿陪着赵艳一起在床上玩耍,两个孩子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凤儿总是能把赵艳逗笑。
两个汉子有些话又不能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端起碗,赵文眼有点红,声音哽咽的道:“天赐,我再一次跟道歉,孩子她妈走那会我是冲动了,人家说的好,自己不爱惜自已,即使不因为这件事情去死,以后也会因为别的事情寻死觅活,都是自己想不开,我要当时不打她那一巴掌。。。。。。。”
天赐跟赵文碰了下碗,两个人一口饮下。
米酒不跟白酒一样烈,口感上要温润得多,会叫人不知不觉中喝过头,米酒的后劲极大。
天赐又给赵文倒了一碗酒,平静的道:“事情都过去了咱就不说了,凤儿她妈不也是这情况吗,你说咱都觉得是不值得的一点事,在她们眼里就是活不了的大事,要实在不想跟咱过可以离婚嘛对吧,你可以离开这里,为什么跟自己的命过不去呢?”
“吃菜吃菜。。。。。”
提起往事,天赐也是一脸的悲伤。
两个有着共同痛楚的男人化干戈为玉帛,坐在一起一碗酒下肚,便一笑泯恩仇。
还想再往下说点什么,两个人却谁也说不下去,看着床上的两个孩子,觉得生活怎么这么难呢?
小村世世代代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时刻挣扎于困顿之中,每一代人都活的迷茫,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改变一下生存的现状。
天赐本来还想问问赵艳的病,想想还是算了,无非是多活一阵少活一阵的事,这话当着孩子的面没法说,孩子已经长大了,她们能听懂大人话里的意思。
两个人一直喝到下午三、四点钟,赵文除了喝酒,只略吃了几口菜,天赐让他吃碗饭他也没吃。
临走,再一次感谢天赐能在这个时候招待他们父女两个人。
天赐道:“都是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