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总的耳根似乎有些泛红
纪怀臻直接省去了一些如今已经不重要的部分,挑着简单的来说:“他几岁的时候,到过我们家,那时候你才几个月,他成天什么都不做,就爱坐在婴儿床边,一看你就是一整天,你也总喜欢对着他笑。你们的母亲开玩笑的说,等你们大了就让你们结婚。”
“…”
许简眨了眨眼,竟然还有这种事?
原来萧总在她几个月的时候,就对她情根深种。
难怪那么多年之后,第一次见面,就问她什么时候离婚。
她又连忙问:“那后来呢?”
“后来?”纪怀臻想了一下,淡淡道,“后来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但这只是当时的一句玩笑话,没人想到你们会真的结婚。”
纪怀臻又道:“小简,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真的想你好好跟他生活下去,以前的事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能平平淡淡的和他过完这一生,我也就知足了。”
许简干笑了两声:“小舅你这都是说的什么话,我…”
“小简,照顾好自己,如果你舍不得他,就一定不要让自己有事,不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不要放弃希望。”
许简嘴角的笑慢慢沉了下去,最终缓缓点头。
她不会放弃的,她想这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
纪怀臻起身:“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是你小舅,也是你的娘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依靠我,知道吗?”
许简点头:“知道了…”说着,她又问,“小舅,你这时候就要走了吗,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你等年过了再走吧?”
“法国那边还有点事,我就不留下了,等处理好,我再回来。”
在他心目中,因为没有亲人,过年也早就没了意义。
小简也有一家人,他留下来,只会徒增麻烦。
“那…你要不要和萧郁沉打个招呼啊?”
纪怀臻面色冷淡:“不了。”
许简…
这是还生气呢。
纪怀臻走之前,又嘱咐道:“小简,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
等他走后,萧郁沉才带着两个孩子从客厅里走出来。
许简道:“小舅走了…”
萧郁沉点头,他知道。
“小舅好像真的生你的气了,不然我们抽个时间,去法国找他,和他当面道歉吧?”
“可以,什么时候?”
许简想了想:“我这过了年就要去顾墨那里配音,完了还要重新开工,怎么都得等《神迹》拍完之后,估计应该要等个小半年了吧…那时候,小舅的气应该也消的多了,我们正好还可以当作去玩一圈。”
萧郁沉唇角勾起,含了几分笑意:“好。”
许简发觉,她现在特别喜欢对未来做规划。
好像只要安排了,就都能实现。
她也扬起了笑容:“我们走吧,回家。”
晚上,许简刚把小粉团子哄睡着,一回卧室就见到萧郁沉刚洗了澡出来,黑发湿漉漉的,睡衣上还泛着水汽。
许简走过去,拿了吹风冲他扬了扬:“我给你吹头发?”
萧郁沉都不知道给她吹了多少次头发了,可她好像…
一次都没有给他吹过。
萧郁沉挑眉,走到沙发坐下。
许简站在他身后,调试了一下温度,才给他轻轻吹着。
吹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萧总…”
“嗯?”
她的神色很凝重:“今天听我小舅说了一些事。”
萧郁沉神情微僵,微闭的双眼條的睁开,黑墨闪动了几下。
他知道简简还有很多事没有想起,其中,就包括当年纪家出事的真相。
许简站在他后面,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继续道:“真没想到,你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一个情种。”
萧郁沉:“…”
他头发短,不像她一样要吹半个小时,几分钟就吹干了。
许简关了吹风,身子越过沙发,趴在了他肩头,唇角含笑:“小舅说,你几岁的时候到我家,成天什么都不做,就爱坐在婴儿床旁边看我,一看就是一整天。萧总…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那个时候才几个月而已。”
“…”
萧郁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没想到纪怀臻跟她说的,竟然是这个。
许简侧了一下眸,发现萧总的耳根似乎有些泛红。
她嘴角笑意更深,呼出的热气喷薄在他耳边:“难怪你第一次见我,就想将我娶回家,现在想想
,你分明就是借着小白假公济私嘛…”
她最后的一个音节还没有落,就被扯住手腕。
下一秒,就栽进了沙发里。
萧郁沉双手撑在她身侧,黑眸幽深,音线暗哑:“萧太太,假公济私不是这么用的。”
许简环住他的脖子,眨了眨眼睛:“那该怎么用?”
然后,她整个人就被抱起。
萧郁沉把她抱到了书房,让她身体力行的体会了一晚,什么叫真正的“假公济私”。
江许愿第二天又跟个闹钟似得,准时来房间叫人,结果却看到空空的床铺,爸爸不在,妈妈也不在,咦了一声后,才慢吞吞的下楼。
怎么今天妈妈没有睡懒觉了吗?
这么早就和爸爸出去了?
她和哥哥孤零零的把早饭吃完,又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才看到她妈妈咬牙切齿的揉着腰下楼。
而她的老父亲跟在后面,唇角携了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