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笨,既然是罚抄,干嘛还要用这种正楷字呀,一笔一划写起来多费劲。”屠酒儿娴熟地从明漪的书堆里拽了一张白纸出来,那炉火纯青的模样,都不知道偷偷来过这里多少次了。
她拿过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说:“你看,我教你写行草好不好?那老头再罚你,你就这么写,写起来特别快。”
笔才提起,纸上的墨还未干,明漪便一把抓过那张纸,揉作一团,狠狠扔到地上。
屠酒儿尴尬地拿着笔,怯怯地放回:“对不起,是我冒失了。”
“你不嫌烦么?”明漪端着胳膊,眯起眼睛,“你不嫌,我嫌。出去。”
“你今日心情不好,我只想……”
“出去。”
屠酒儿揪着自己的裙摆,忍住眼睛的酸涩,徘徊片刻,还是选择低着头悻悻离开。
“季师姐莫再取笑我了。”明漪抱着那个装着肉的食盒,感觉和昨日怀里兜着狐狸没什么不同,一样都是炸.药包。也顾不上再和季鱼清多寒暄,简单辞别后,婉拒了她想送自己回屋的想法,忙滚着轮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