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元卓今天拿过来,她都不知道,原来在这个时代,也能吃得上这样的东西。
“这些都是我的吧?”罗小思说着,又抱紧了怀里的盒子。
元卓点了点头,没敢说这些都是自家母亲不要的。
罗小思开心了,妥妥当当地把盒子收好,这才笑道:“替我谢谢伯母哈,果然不愧是元大夫人,有人脉,有本事!”
元卓抽抽嘴角:“这也不算什么,每年上杆子给我母亲送东西的人,可不止这一个。”
“哦?!”罗小思眼睛一瞪,“看来,伯母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了!”
元卓跟着一愣:“你知道了?”
罗小思也愣了:“知道什么?”
“我母亲……是高手。”
罗小思:???
我只是客气一下啊,难道还正好戳中了什么隐秘不成?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地看了片刻,元卓摇头一笑: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我母亲她……确实是个高手。”
罗小思:“……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
“就是字面意思。”元卓往车厢壁上一靠,“我母亲她是江湖门派出身,会功夫。”
罗小思:!!!
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走错片场了,这不是武侠小说啊!
“功夫……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那个,功夫?飞檐走壁的那种?”罗小思觉得自己嘴角眼角就连鬓角也在抽抽。
没想到元卓竟然还严肃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飞檐走壁?早几年是可以的,我还亲眼看见她练过,只是最近几年她疏于练习,还随便乱吃东西,身子胖了好几圈,只怕飞不起来了。”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刚才那个盒子,唬的罗小思一把抱住:“你看什么?都已经给我了,不能反悔!再说我这腿脚的,下辈子也别想飞檐走壁,我可以随便吃!”
元卓无奈:“好好,给你吃,别紧张。”
说回刚才的话题,既然说起了元大夫人是会功夫的,元卓也就干脆把今天早晨的事情给讲了。
“大清早的,在城里的街市上策马狂奔?可真有你……的。”她本想说“真有你母亲的”,但是想想这句话好像不是特别好听,生生改了嘴。
“你放心,我母亲曾在大漠生活五年,骑术一等一的好,绝不会伤到人的。再者说了,她是突发癫狂之症,就算官府要追究,也没有办法追究一个病人。”
罗小思点点头。大周朝的律法明文规定,除了朝堂的加急文书,以及各种突发事件的传报,其他任何情况都不允许在城区街道上跑马,以免伤及无辜,不过元大夫人“有病”,那就另当别论了,毕竟法不责病嘛。
不过罗小思更加在意的还是元卓所说的,元大夫人曾经在大漠生活过五年这是怎样丰富的人生经历啊,她突然十分想见一见元大夫人,瞻仰一下这位传奇女子的风采了。
从前在街头巷尾的传闻里,人们都只知道元家老爷,从未有人听说过元家夫人,却没想到,元大夫人也是这么有故事的一个人。
“不过,让母亲陪你演戏,好让你找到机会金蝉脱壳,倒是也够兴师动众的。”
罗小思已经能才想到元家的眼线盯元卓盯的有多么严了,他能混出来不被发觉实属不易。
元卓却摇摇头:“这只是其一,其二,我也想让我母亲离开元家,免得惹上是非。”
罗小思沉默了。
看元云承的所作所为,他们当然都能推测出来,他要对他们两个人下手,应该也就是最近两天的事情了,如果元大夫人不在元家,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元卓做事的时候就不会束手束脚了。
“那你把伯母安排在哪里呢?”
“城外有个旧庄子,是我父亲早年置办下的,我母亲会去那里暂住。”
“那就放心了。”
罗小思想了想,又道:“那这么说,伯母她一直生病什么的,都是假的咯,是装的?”
元卓点点头,却又摇头:“也不全是。我母亲早年受过伤,气血亏损,养了这么多年都没养好。”
“那,去你家的那些大夫,都看不出来吗?要是看出来了,告诉元云承……”
“你放心吧,看不出来。”元卓神秘一笑,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母亲啊,会自己改变脉象……她想让自己得什么病,就能变出什么样的脉象来。”
“啊?!”
罗小思一声惊叫,长大了嘴巴,久久没出声。
元卓见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怎么,吓着了还是不相信?我母亲曾跟名师学医多年,这点东西还是懂得的。”
“不是……”罗小思摇头苦笑,“只是你说的这个改变脉象的事,让我想起了一首曲子。”
“嗯?”元卓挑眉,“怎么还能想到曲子?什么曲子?”
“将军令。”
罗小思说罢,自顾自哈哈笑起来。
元卓却完全不懂这个梗,跟着迷茫起来,罗小思一摆手:“好了,不说你母亲了,说说你,你母亲如此厉害,那你会功夫吗?”
“你猜?”
“我猜不出来。”
罗小思上下打量他半晌,甚至还伸出手去,捏了捏他的手臂:“你这小身板,也看不出是会功夫的样子啊。”
元卓一下子抽回手去:“哎,干什么,非礼勿动啊,不要想着占我便宜。”
罗小思失笑:“谁占你便宜了,你还……”
说着话,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想到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