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我们来过的踪迹都消除了。你和我分别埋伏在外面莽草丛的东西两头。等猎物来到就活抓他,逼问情报。”
瘦武士走向我厕身的那片莽草,他让胖武士去对过的莽草丛。
“喂,要是来的是那个金丹武者,我们加起来也是打不过,怎么把情报传给昂山宝焰?”
胖子喊,
他的肺活量巨大,这么喊恐怕早惊动外人了。
“轻点,枉你练到了筑基,连稍微复杂点的读气都不会!我感应到屋子里浓郁的气残留,只有一个人的气,不是那个金丹武者,而是非常青涩幼小的气。我认为是一个少年兵,我们随便一个就能把他收拾掉了。”
——原来你读气的水平也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心中冷笑。
王启年出入这间屋子不知道有多少次,不过他一向使用“绝”,屋子里没有丝毫他的痕迹。
屋里我的气只是我在“活死人”状态下偶尔泄露出的一星半点,根本不能反映我实力。
单是战前的知己知彼,你们已经彻底输给我了。
我换上路人甲的人皮面具,继续保持“绝”,跟进那个瘦武士。
他懂得些稍复杂的气运用,是两个人中较棘手的一个。
——你们分开得真好,我就先做了你。
我要在三招内解决瘦武士,然后硬撼胖子。
——这可能吗?
但实战上必须达到这个要求。
因为任一个人发出长啸,会立刻招引不远处的同伴。我有自知之明,同时应付两个筑基超出我目前的能力,所以我一次只能单对一个人,下手务必神速。
我还有另一个更安全的方案:就是立刻逃跑。
可惜我的手现在技痒。
我很期待他们想象中的猎物突然变成猎手时,两人刹那间的巨大心理转换。
……
瘦武士深入了莽草中,他选择了一个较高的坡作为观察地点,静静等候着想象中的猎物。
我确认他和胖武士的距离已经足够远。
然后故意泄露出我部分的气,向他背后大大咧咧地走过去,一面用下品宝剑拨草,弄出比蛇的游动稍微响一点的动静来。
这样我就好像一个看似保持警觉,但在能读气的高手眼中暴露无遗的新人小兵:
这个新人小兵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眼前呆坐着一个发愣的土著武士。
看起来这个土著武士也是在伏击猎物,可完全没有意识到小兵从后面接近,意外地把自己的背门丢在了小兵前。
虽然武士披挂着藤甲,还携带着锐利的骨矛。
可是留下了致命的破绽。
藤甲不能包裹住全身的要害,脖子后面的那段没有掩住。
小兵紧张而兴奋,虽然看起来这个土著武士的气势超强,但是今天他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小兵把自己的宝剑小心缓慢地向筑基武士推进,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手不颤抖,让剑尽量保持平稳。
——我把一个新人小兵的心态模仿地惟妙惟肖。
在瘦子武士的心里我一定是像羔羊那样自动送进大灰狼的嘴巴。
他想活捉我,一定会在我即将得手的那一刻突然反击,并且享受小兵从满怀希望跌入绝望之中巨大失落给他带来的残虐快感。
瘦子武士纹丝不动地坐着,他坐得太静了,太刻意,毫不自然,明显是没有学过“活死人”那样“绝”的家伙。
他气的狂躁波动被我感应分明,瘦武士是在为即将得手而兴奋。
“不送。”
我心中暗道。
我的下品剑直接从后背没入瘦子武士的心脏,剑尖从他的前胸透出。
这一剑我附上了“履虎尾”之刚,速度和力量无与伦比。下品宝剑进入藤甲,然后是他的筑基ròu_tǐ,就像子弹射穿一个木酒桶似的,里面醇美的佳酿流了出来。
——更正下,是血酒流了出来。
这个位置伤不了王启年,但足够杀死你。
“你!”
才反应过来的筑基武士高声惨叫,我抽出剑又往他头上补了一剑。
筑基武者有五匹千里良马的体力和耐力,不连他首级一道报废,我不放心。
瘦子武士临死前还是大叫出来,太破坏宁静的星夜情调了。
——他的三分之一死因是自己的自大,三分之一是气的掌握不精,三分之一是被我欺敌成功。所以连和我交上手的机会也没有,憋屈的死掉了。
“什么异动!”
偷袭阶段暂告段落,现在我暴露了,没有逃跑的可能。
胖武士的身手了得,听到瘦武士的叫喊,鹰起兔落十数下身法运转,向事发地点快速趋近。
对于一个胖子,能有这样和体型不相称的轻身功夫,我还是要赞许一番的。
他顺着瘦子武士的血迹追上我,
我气喘吁吁地拖着死者的尸体走出莽草丛,如钩新月照在小黑屋的平地上。
刚才的那一场战斗结束得短暂,但那一剑耗去我的元气也有小大半了,“履虎尾”这样的“刚”太耗精力。我要用剩下的元气和胖武士正面作战。
胖子武士和我相对而视。
他愤怒的眼神死死盯住我的路人甲面具好一会,终于说: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华夏人,今天你就要为我们白云的精英武士陪葬!你的脸太难记了,要是放过你,再找你就太困难了。”
他用的是生硬的华夏语。
“我也是这么想的,把你们两个人的尸首一道吊在小黑屋梁上。以后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