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娘、段熙云、官月瑶到毕府拜访,在安静地听毕淑华述说着当年案的情景。
当毕淑华述说完毕,等她擦干泪水,眼看她的心情已经平伏了下来。
段熙云终于等到开口的机会,忙问:“请恕在下冒昧问句,夫人当时亲眼见到犯案者就是杨磊吗?”
“当时天色很黑,月光照不到床边我也是迷迷糊糊的,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我看得清楚那人脖子上戴着一件银鎏金双蛇生肖挂件。那天在公堂上我见到杨磊脖子上戴着的银鎏金双蛇生肖项链与当天晚上行凶者所戴的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能断定行凶者便是他。”毕淑娘语气透着坚决,她非常相信自己的判断。
[“原来如此!”紫阳闻声舒了一口长气,他心中似乎已有所计较:“小云你再问问她,这件事是不是曾经与当时上门查案的官差提及?”]
“案后肯定会有官差上门调查,请问夫人,你是否将看到凶手脖子上戴着银鎏金双蛇生肖项链之事如实告知了官差?”眼前的迷雾开始逐渐散去,段熙云依紫阳之言而为,他的问话已经没了先前的急切。
“的确如此,官差叫我把当时生的一切尽数告知他们,这样会更容易破案,所以虽然当时我很难为情,但也言无不尽。结果官府果然办案神,不出一天已经抓住了凶手。”毕淑娘觉得此举非常合乎常理,为对方有此一问而觉得好奇。
“夫人可曾记得当时上门查案的官差是谁?”段熙云追问。
“我记得是捕头赵成,他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神捕。”毕淑娘追溯二十五年前的记忆,想起了此人。
段熙云望望孙四娘与官月瑶,两人似乎都了解段熙云的心意,同时摇摇头表示已经再没事情要问。
“冒昧打扰实属无奈,多谢夫人愿意把实情告知我们,为了不百辜负夫人,我们必定会找出真凶以昭天下。”段熙云站起来恭敬地抱拳作揖,他的语气正派凛然,很容易让人被他的魅力折服。
“说哪里的话,是我要感谢公子仗义帮忙才对。”毕淑娘见到段熙云洒脱自信的模样,也开始相信此案另人隐情。
“就不打扰夫人清静了,后会有期。”孙四娘知要问的事情已经问清楚,所以也不想再扰人清静,礼貌拜别。
“后会有期。”毕淑娘客气地亲自送三人出门。
毕淑娘直送着段熙云三人出到门口,还依依不舍地目送三人离开,此时的她内心有些复杂,自己自小三步不出闺门,这十八年来都相安无事,无何偏偏与梅公子见面后不到五天便生了不幸,这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倘若真如刚才这位公子所言,真凶是另有其人,那二十五年前我岂不是害了打更的杨磊,如果凶手不是杨磊的话又会是何人……”
杨磊强jiān_shā人案件经宇文尚和李于龙这么一传播,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省城都被此案弄得沸沸洋洋。
当晚夜已深,城中酒楼食使,货郎商家都已经纷纷收市,唯独还有两处地方灯火通明,生意仍然如火如荼,不用猜想这两个好地方分别是赌场与怡红院。
这所怡红院是城中最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的地方,里面灯红酒绿,是城中富商、富贵哥儿流连忘返的人间天堂。
在这座的怡红院一角有个熟客正与狐朋狗友在喝酒聊天,他们一手抱着一个标致的姑娘,好不春风得意,此人不是别人,而是郡守衙门总捕头赵成。
“赵兄,闻说东海王下令要重审二十五年前打更人杨磊强jiān_shā人案,不知可有此事?”一个喝得酒多变成了红鼻子的友人问。
“的确有这回事,你的狗鼻子可真灵。”赵成不以为意地将姑娘递来的杯酒一饮而尽。
“这件事早在各大酒楼饭店里传开,不单是我,恐怕城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知晓。”红鼻子听到赵成的确认,不禁对这件案越来越感兴趣。
“有这种事,你是听什么人说的?”赵成惊问。
“就是今晚在酒楼吃饭时听邻桌的客人说的,他好像也是从别处收听过来。”红鼻子见赵成惊讶的反应知道此事不假,又巧言套话:“竟然要东海王亲自下令重审,如此看来此案确实另有蹊跷?”
“哼,我赵某人亲自破的案子还能有什么蹊跷,不过是那些死心不惜之人在作垂死挣扎罢了。”赵成冷哼道。
“鼎鼎大名的东海王下的御令,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看来此事并不简单。”红鼻子是个八卦之人,见赵成有几分醉意,想继续套他的话。
“这种事兄弟还是小知为妙,知道得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赵成突然板着脸,声音变得低沉,说完这句话后语气又变回原先的嬉闹:“来来来,再猜,这回谁输了要罚两杯。”
红鼻子知道赵成已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深知赵成的脾性,所以对此事不敢再多言半句。
赵成一边与好友猜拳,一边与坐在其大脚上的姑娘**,是何等的逍遥快活。有道是快活不知时日过,当赵成惺忪的醉眼看看大堂中央的油灯钟,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因为不知不觉间已经到达三更时分。
“请恕兄弟不能相陪,我要先行告辞了。”赵成焦急地马上穿好衣服,脚步如飞般走下楼去。
“几十年了,老赵还是那么怕老婆,真没用,哈哈……”好友们见到赵成狼狈而行的模样个个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出了怡红院,赵成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此时层层的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