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当下。
刀寇凶神恶煞的模样赤条条的出现在乐清军新兵的视线之中,这些新兵全是临时参军,多为渔民出身,根本没打过仗,有很多甚至连杀猪的场面也没见过,叫他们如何不害怕,个个被吓得头皮麻。一些年幼的士兵因知刀寇的凶残行径,惊得他们原地颤抖不止,身前作为掩护的长草也被他们弄得阵阵的轻微颤动。
刀寇领是个好战且久经沙场之人,他的目光何等敏锐,举起一只手掌,警惕地道:“有埋伏!”
所有刀寇闻言都紧握兵刃,严阵戒备起来。
严毅见之暗叹可惜,他本想在贼寇军队经过的七寸位置才下令袭击,杀敌人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己方的伏兵这么早就被对方察觉,知道不能再耽搁,忙举起信号旗指挥袭击,“放箭。”
乐清兵卒听令一同冒起,万箭齐出无情地射向贼寇。刀寇领临危不乱,指挥巨盾兵上前抵挡利箭,其余人马尽量找寻岩石与大树等物作掩护。
乐清军兵器短缺,弓箭手的箭枝不一阵已经尽数射完,遗憾的是并没能对敌军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冲啊!杀!”乐清军如今势成骑虎,撤退也是死路一条,眼下只有奋勇进攻一条路可走,严毅当机立断,身先士卒举刀冲向敌人。
士兵们见到大人冲在前面,咽了一下口水也硬着头皮紧随在后。
另一侧山头上的乐清军副将是个有些胆魄之人,见严毅带兵冲锋,他也跟着指挥士兵冲杀,一些忠义的士兵毫不犹豫地奋勇向前,唯独剩下以唐有余为的三四十个胆小怕死的新兵。
副将刚要冲出,却见到背后的状况,不禁大怒用刀尖指着唐有余,“严大人文官出身也争先冲在前方奋勇杀敌,尔等为何贪生怕死畏而不进?”
“副官大人你也看到了,那刀寇人多势众,小说也有两千余人是我军兵力的四倍以上,而且他们个个凶神恶煞,骁勇善战,我等贸然冲出无疑是以卵击石白白送死。”唐有余振振有词地说着。
副将怒不可遏高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厉声道:“战场上容不下临阵退缩的逃兵,如果你们不去杀敌人,我先斩了你们。”
唐有余眼珠子一转,忽然手指着下方惊讶地道:“不好!严大人有危险。”
副将心切严大人安危,马上转身察看,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柄毒如蛇蝎的利剑悄无声息地从其后背贯穿至前胸,他圆睁着双目,难以置信地转回头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一个人死,总比这里数十个兄弟一起死好。”突施暗算者果然是唐有余,他毫不犹豫的出手,又毫不犹豫的拔出了刺在副将身上的利剑。
副将胸前喷出了一股血箭当场身亡……
战场上严毅毕竟只是个文官样子,身手也极其笨拙,只凭着一腔热血冲来,完全吓不着凶悍嗜杀的刀寇,他冲到贼寇跟前未及一回合便被刀寇领挥刀斩下了级。
乐清军见到大人阵亡更惊得魂飞魄散士气急降,被刀寇一番围剿,已经全军覆没。可怜那爱民如子的严大人与这些一腔热血的新兵通通成了刀寇的刀下亡魂。
以唐有余为的这些逃兵很快也被刀寇密密实实地包围着,唐有余曾在海盗的悬赏榜上见过高居榜罗虎的画像,认出了罗虎,便跪下向他求情,“这位定是名震东海的罗虎罗大爷。求你老帮忙说句话饶恕我们这些人的小命,我等愿意跟在你老的麾下,做牛做马报答罗爷爷。”那些怕死的新兵也不甘落后一同跪拜在地。
罗虎虽然也是个无恶不作之人,但刀寇一路上的残忍行径着实让他感到有些厌恶,他好歹也是个东海人,见到这伙同乡的降兵,突然罕见的起了怜悯之心,出面向刀寇领为降兵说情,“如今罗某正值招兵买马之际,老兄就抬一下手放过这些人。”
刀寇对东海的很多情况都不了解,还得依仗罗虎这个导游指点,多少也得卖他一些帐,于是答应了放人,因此唐有余等人就成了罗虎的俘虏兵。
严大人阵亡,乐清兵可谓是全军覆没,刀寇势如破竹直取乐清城,乐清的百姓免不了遭遇一场生灵涂炭……
说回宁海的自卫军,他们星夜赶来,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他们到达时乐清已经成了一座孤寂的死城,那惨无人道的状况与章安半点不差。
戚四爷与文始派等人都气得锤胸、跺脚。众人还在悲愤中时,忽闻后方杀声四起,以为贼寇去而复返,众人又惊又怒立刻回到马背上。
“随本帅杀敌。”戚四爷纵马摇刀冲在前面,其余人紧跟在后。
戚四爷闻前方蹄声雷动,见对方人马也来得相当凶狠,知道定会是一场硬仗。不一会双方人马就要近身,天色灰暗未见对方面容但却可以看到对面大军的帅旗,戚四爷目力极广,见到对方旗帜上绣的竟是一条曲身咧嘴的凶猛鳄鱼,他认得这面旗是东鳄帮独用的鳄鱼旗,连忙举起长刀,气沉丹田,声有如雄钟,“全军听令,暂且原地待命,没本帅命令先不要轻举妄动。”后方的宁海军有点讶异戚四爷的唐突举动。
对面来军正是东鳄帮的人马,他们比宁海军迟来了片刻,在来路上看到埋伏的乐清军的惨况,也是气得怒不可遏,又见乐清城这边有兵马迹象,以为是刀寇的人马,于是杀气四溢地奔过来报仇。
将要与对方近身时卓家兄妹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他们同样见到对方大军所举的帅旗上竟然有个鲜明的“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