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陶商所言,是他的父亲遭奸人所害,他陶家满门上下,尽遭屠戮,只剩下陶商这一人出逃……”张良说着话,言语之间多了一丝感伤。
“那陶商的意思是,想让咱们帮着他陶家报仇,反攻徐州?”韩彬皱着眉反问道。
“不错……陶商确实有这意思,只不过说我没有明说,说得十分隐晦!”张良抿着嘴说道。
“那陶商有没有说,这奸人,是什么人?”韩彬吧嗒吧嗒嘴,有些疑惑的问道。
在这个时间点上,在徐州活动的人,不出意外只有刘备、吕布、曹操这三位。
但是由于自己的穿越,导致曹操现在正窝在颍川郡等待时机呢,因此曹操可以率先排除。
而吕布和刘备这二位,韩彬这一时半会还真就说不好到底是谁杀了陶商满门,夺取了徐州刺史之位。
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轨迹来说,在曹操没有出现之前,应当是吕布占据着徐州牧的位置。那么看上去,杀陶商全家的很可能就是吕布。
但从吕布能保全刘备家小安全这一点上来看,似乎并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可如果不是吕布,而是刘备为了斩草除根杀掉陶商全家的话,似乎也说不通。
韩彬实在无法想象,关羽、张飞两位绝世骁将,会帮助刘备干这种事情。
韩彬的心中陷入了疯狂的疑惑和纠结。
毕竟一个人被逼到穷途末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的。
更何况随着自己的到来,很多事情也都发生了变化,韩彬也不敢保证,此时的刘备和吕布的性格,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化。
甚至韩彬都不敢保证,那个屠杀陶家满门的,会不会是一个新的诸侯。
“这个奸人的身份,陶商也没有明说,非要等见了主公你的面再说,也不知道是打了什么主意!”张良很无奈的说道。
“那你方才说,有了吞并徐州的计划?是什么?”韩彬喝了一口水,继续问道。
“陶商欲请咱们进攻徐州,给他全家报仇,这就给了我军一个很好的出兵理由。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徐州的具体情况,但从现有的情况来看,徐州的势力一定是错综复杂,难以估摸。我军一旦进入徐州,完全可以驱虎吞狼,坐拥渔利!”
“所以良叫主公回来,就是尽快从陶商的口中了解情况,然后做出最后判断!料敌与前,先机很重要!只要这样,我们在进攻徐州的过程中,才能掌握主动权!”张良冷静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立刻把陶商叫过来吧,我倒要看看,这徐州的形式,到底如何的诡谲多变!”韩彬把水杯往桌案上一放,双眼炯炯放光。
“好!”张良点了点头,走出了议事厅。不大一会,就领进来一个中年人。
这中年人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衣衫褴褛,满面的风尘仆仆,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的落魄。尤其是他的双眼之中,几乎没有一点的活力,有得只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疲惫。
“主公!徐州牧陶恭祖之子陶商带到!”张良把这中年人带到韩彬案前,拱手说道。
韩彬的双眼瞬间就眯了起来,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悲催的陶商。
其实对于张良的话,韩彬是存在着一定的质疑的。
倒不是说韩彬怀疑张良,而是韩彬觉得有一些事情张良可能被蒙蔽了。
因为韩彬觉得,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陶商都不应该出现在兖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从后世的历史角度来讲,此时的陶商或许是隐姓埋名,了此一生;或许是被刘备暗害,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处理掉了。
从这一世的事情发展来看,如果说真是刘备、吕布或者什么人屠灭了徐家满门,想要斩草除根,那么这位陶谦的长子必定是首当其冲的存在,有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逃脱出来?
其中的真相,真的是令人怀疑啊!
“陶商,见过刺史大人!”陶商到了韩彬的面前,丝毫也不敢耽搁,赶紧恭恭敬敬的给韩彬施了一礼。
凭韩彬现在的身份,就算是陶谦仍然在世,陶商也要比韩彬底上一头。
更何况现在的的陶商,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世家公子,又怎么敢在韩彬的面前托大?
“哎呀!陶世兄何必如此多礼,陶公曾与我父文节公同殿称臣,互有来往。你父为徐州刺史,我父冀州此时,地位相当,你我也当平辈论交!陶世兄若是如此多礼,岂不折煞小弟了?”
韩彬一见陶商这么恭敬的行礼,连忙起身把陶商拦住了。
虽然现在的陶商在韩彬的眼中,不过就蝼蚁的一般的存在。但毕竟有陶谦和韩馥的那层关系在,韩彬也不能把陶商当做普通人对待!
“呵……”陶商一阵苦笑,对着韩彬连连摆手,“韩刺史现在手握大权,乃当今天子亲自册封的兖州刺史,论官位还与先父同级,世兄儿子,陶商实在愧不敢动!刺史大人真是折煞陶商了!”
陶商把姿态放得很低,生怕是引来韩彬一丝一毫的不满。
韩彬没有说什么,脸上依然是一副热情的笑容。但是笑容的背后,韩彬却有着一种深深的疑惑。
陶商再怎么说也是一州公子,徐州的太子爷,搁到后世就是相当于省委书记的儿子。
这种人物虽然自身能力上有高低之分,但是由于父辈的关系,眼界和手腕都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能比拟的,就连接触的人、事、物,也和常人大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