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上聿心情也不错,吃饱了,就往床上一趟。
穆婉检查了项上聿的伤口,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有些地方可能是衣服磨蹭的关系,红肿,还见到血。
他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要不是额头上贴着退烧的,从他的反应上看,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伤成这样、
“你怎么不说呢?”穆婉问道。
幸亏车上有急救箱,项问天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安排事情听细致的。
“说什么?”项上聿趴在看她,眼中却都是笑意。
“你不疼吗?”穆婉担心道。
“婉婉。我疼的。”项上聿嬉皮笑脸的换了口气,有点像是撒娇。
“嗯。”穆婉应道,给他上药的时候,亲亲地吹着。
很认真,很专注。
项上聿看着她,眼神越来越深邃。
“好像把你娶回家。”项上聿说道。
“别没个正经,你先睡一会。”穆婉说道,继续给他上药。
可是他一点都不想睡,看着她,眼睛一眨都不眨,知道穆婉帮他上好了药。
项上聿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穆婉躺上去。
她躺倒他的旁边,两个人对视着。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项上聿问道。
“没有想过,首先,我想要的说出来,就不是我期待的,也没有惊喜,其次,我要是想了,你做的不是我想要的,总归会有落差,什么都不想,是最好的。”穆婉轻柔地说道。
“那就交由我来想吧。”项上聿握住她的手。
“你的手怎么那么冷?”项上聿拧眉。
“我一想体寒,手脚一直都是冰冷的,加上你发烧,身体就烫。”穆婉解释道。
“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找了医生给你好好调理身体,身体是自己的,是最重要的,你不要再不在乎了。”
“嗯,项上聿,你睡觉吗?”穆婉觉得有些困了,半眯起眼睛,有气无力的。
“你想睡就睡吧,等到了会有人喊我们。”项上聿说道。
穆婉闭上了眼睛。
车子一晃一晃的,真的容易让人想要睡觉。
不一会,她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场婚礼,新郎本来是邢不霍的,他微笑着向她伸出手,阳光落在他温暖的脸上,真的是赏心悦目。
她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走着走着,她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白雅,再走着走着,她看到他身旁的华子娴,步伐越来越慢,甚至觉得沉重,不知道,该不该再往前。
“婉婉。”
她听到了项上聿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婉婉。”项上聿的声音继续想起,紧接着,她被摇醒了。
穆婉睁开了眼睛,“到了吗?”
“到了,我们该下车了。”项上聿说道,拉穆婉起床。
“下面冷,你摸摸脸,小心感冒了。”项上聿提醒道,但是穆婉还没有动作呢,他就先摸了摸穆婉的脸。
车上暖洋洋的,打开车门的时候,冷风进来。
项上聿再次给穆婉摸了摸脸。
穆婉看前面的人已经上山了。
她们也跟着大队伍上山。
到了山上后,又听着和尚的话,绕着大山走了一圈。
穆婉真担心项上聿的伤。
兰宁夫人没有过来找他们的麻烦,有项上聿在,兰宁夫人也不敢。
穆婉注意到有人看她的,她也知道,那个人是邢不霍,但是答应了项上聿,想起项上聿身上的伤,她也不想和他起冲突,就当没有注意都邢不霍的目光,正眼没有看他。
但是,华子娴还是注意到了的。
“不霍,我走不动了。”华子娴说道。
邢不霍收回目光,扶住了华子娴。
华子娴眼泪含在眼里,嗔怨地看了邢不霍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继续跟着和尚走着路。
大半个小时后,皇后入葬,按照m国的风俗,最后的时候,只需要嫡亲陪同。
邢不霍本来还没有去华子娴,是不需要在的。
华子娴紧握着邢不霍的手臂,“不要走好吗?我一个人不行的。”
邢不霍拧紧了眉头,华子娴的心思他懂。
她很担心,因为皇后的事情影响到他们的婚事。
现在的华锦荣地位不保,很需要他的支持。
他的一举一动很多人都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也代表了他的态度。
事实上,他是应该离开的,可……他之前答应联姻了的,现在反悔,很没有道义。
他做过太多没有道义的事情了,就当帮助一个无助的小女孩,赎一些自己之前的罪念吧。
“我不走。不用担心。”邢不霍宽慰道。
华子娴这次放开邢不霍的手,感动地说道:“谢谢。”
她也不傻,她知道这句他不走的分量。
以前的她,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可以任性,可以不考虑任何事情,只需要健康快乐的成长。
但是现在的她,不得不考虑生死存亡的问题了。
而邢不霍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保障。
车上
“邢不霍没有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项上聿问穆婉道。
穆婉也知道,邢不霍没有走。
她很平静,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们会结婚,华家和邢不霍还是会联姻,所以,对你来说是不利的。”
“对我来说影响不大,我要做的事情,谁都阻止不了,等待的只是时机,时机一到,便是顺势而为,时机不到,就算强行得到了,也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