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王刚这才回过味来,忙道。
“凉拌。还不得尽快将对手的底摸清,也好想出应对之策。二来也是给姑娘吃一粒定心丸,让姑娘看到你我二人的本事。”
李安平本就比他高出半截,此刻居高临下瞥他一眼,眼底都是热烈的光芒。
“可是我们应该从何处下手?”
这京城这么大,经商的商户尤其多,他们怎么知道是谁?
“你傻啊!盯着那些佃农,看他们与谁接触了,顺藤摸瓜,一定会找出对手。”
李安平虽从前在成国公府办事勤勉谨慎,不过都是按着规矩来的,这次可是不一样,这是为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努力啊。
他既然脱去了奴籍,这后半生说不定还能混个正经的主子,这可是给祖上添光啊,他自然斗志昂扬,如此积极。
“那也是……那你我二人就暂且放下成见,让姑娘回心转意。”
李安平想到的,王刚自然也能想到,所以这才暂且抛开两人平日里的明争暗斗。
势决心做出一番动作来,现在轻易放弃实在可惜。
二人也并未在府上过多耽搁,忙急匆匆去了。
……
“蓁儿,蓁儿。”
李安平与王刚前脚刚离去,后脚林甄氏就破门而入。
又见林蓁一脸错愕的望着她,才道,“你爹爹现在还没有回府,昨日说是张御史宴请他去雁春楼,我瞧着他面色沉重,也不好再问,哪知这晌午了还不见人回来。”
林蓁手一抖,这才搁置下了笔,“派人去瞧了吗?”
“瞧了,说是昨儿夜里被同行的张御史带走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带走了?
他张御史有什么权力可以将人带走?
若是爹爹犯了事,那也得陛下开口,又由官府的人带走,他不过是一个谏言的,凭何将人带走?那可不是越俎代庖?
“来人。”
林蓁只吩咐道,“去将张管事找来,我们亲自去张御史府邸看看。”
“蓁儿,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万一你爹爹他……”
林甄氏心急如焚,那张御史是什么人!那是连陛下都不怕的人,直言弹劾过不少王公大臣。
这突然找上林绍海喝酒,莫不是真如蓁儿所言有人要拿高利贷一事置喙?所以将话传至张御史耳中……
“没有万一,成国公府向来安分守己,没有触犯大周律法,又怎么会怕区区一个御史,就算真的爹爹有罪,他一个御史凭什么将爹爹带走?这当中定另有隐情。”
林蓁安慰道,神色如常,“你脸色不好,许是昨儿担忧女儿而一夜未睡,娘就在家中歇着。女儿去将爹爹带回来便是。”
待赶到张御史家中,林蓁是第一次踏入这等简陋的府邸,四周多余的摆设一样也没有,更别说青铜玉器,书画摆件了。
连家仆也不过三两人,林蓁深感不安,与之相比,成国公府是有多奢靡啊。
成国公府靠着祖上的一点荫蔽,就贪图享受富贵荣华,难怪不得前世陛下眼中容不得。
“姑娘请用茶,老爷即可就到。”
等了片刻,遂有一名婢子奉上茶,林蓁端在了手中,正欲喝,才见那茶碗上浮着一层茶沫渣子,且不说口感,连丝毫香味都闻不着。
很难想象堂堂二品御史,竟然是这等做派。
这又颠覆了林蓁的观念。
她来时怒气冲冲,此刻的她竟然没有了底气,抿了一口手中的茶,苦涩难言。
不过听闻这张御史平时最爱宴请同僚,在外面用多了银子,这家中自然便是清贫了,这样一想,林蓁稍安心一些。
“原是成国公府得姑娘来了,照顾不周。”
话声浑厚,便见一名身着青袍的男子入了大厅,脸庞方正,年纪不过三十,就已经身居二品,实在是不可小觑。
林蓁起身福礼,“听闻昨夜爹爹与御史在雁春楼喝酒,爹爹现在未归,不知御史可否爹爹的消息?”
“哦?”
张庚猛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昨夜成国公喝醉了,我就亲自搀扶他上了轿撵,之后我就独自回府了,怎么成国公现下还未回府?”
林蓁神色几变,如若张庚所言不假,那么爹爹……
那些人难不成是对自己下手不成,便找上了爹爹!
胸口如雷重击,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姑娘,你没事吧?”
张庚关切道。
“不知张御史是否所言当真?这可是人命攸关的大事,御史可不得玩笑。”林蓁说话间已然站了起来,她可坐不住了!
是谁!
胆敢绑架朝廷官员。
张庚此时也从位上站了起来,“我从不拿同僚的性命玩笑,若是真如姑娘所言,成国公不见了,那还是尽快报官府吧!”
“敢问一句张御史与爹爹在酒桌上谈及了什么,爹爹现在未回府,那雁春楼的门房又说亲眼见御史带走了爹爹。”林蓁语气渐冷,持有怀疑。
她不是真的怀疑张庚的话,而是在试探张庚对成国公府的态度。
“林姑娘这是何意?成国公与我乃是朝廷官员,若是我真要动手脚,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昨夜与成国公也不过闲聊几句,姑娘不必多疑。我行的正,坐的端,姑娘还是速速去报官吧!”张庚脸色一僵,“来人,送客。”
“张御史不必生气。原是爹爹与小女子提及过,张御史似乎有意聊高利贷之事,小女子还是提醒大人一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