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番话倒是颇有道理,若是真能用上,往后这些人也能明是非。就是蛾贼多半被谣言蛊惑,或许难以接受,还会有所异动。”
关羽皱眉道:“柯亥他们可还未训练,虽说已经轮流守夜,可也只有两三个人轮换,若这十人趁夜做些什么,庄内的安全……”
“所以以防万一,你留下来。”
刘正对着关羽抬了抬下巴,又望向远处的鲍丽蔡茜:“从今日起,武器不离身,你就跟在我身后,而且守夜你一定要在,一直到我脚伤好了,或者到那些人都弃恶从善为止。益德负责农庄还有和张轲打交道的事情。大家都辛苦些,若是事情成功,往后我等招降兵马,安抚人心,应该都能简单些。还得暂且委屈你们和两位弟妹了,本该多聚聚的。”
“大哥伤了腿都一刻不停,我等怎敢松懈?”
张飞笑了笑,随后朝着关羽装模作样地抱拳得意道:“既然如此,飞便却之不恭,独自操练兵马了。”
关羽不由莞尔,数落道:“农庄都没建设完,你操练什么?屯田、建房、招募乡勇、安抚人心,能忙过来已经不易,还装得得了便宜的样子……便是一时得了人心,等大哥去了,真正开始操练起来,你那谋略与功夫,还能留住多少人心?”
“二哥,你别装了。你便是没这机会,才故意数落某家,心中其实都红眼了吧?嘿嘿。”
“呵,益德啊益德,我可是跟着大哥寸步不离,还需要这种机会?”
“你!”
张飞咬牙切齿,一时却也有些羡慕,听得身后鲍丽蔡茜忍俊不禁,他也干笑一声,扭头迫切道:“大哥,这事某家可应了,要点好处不过分吧?”
他目光灼灼道:“那张任的事情我已经听爹说了。既然百鸟朝凤枪已经书写下来,某家能不能……嘿嘿。”
“应该的。原本想过段时间再去见他,既然你们这边的事情有了结果,那便等下午吧。你们先把那十个人给带过来,我这边还得写一些东西,写完之后,等吃了饭去见见张任。”
刘正思索片刻,“对了,益德,乡勇还是按照原来的规格招满。虽说刘府君叫我有兵带兵,无兵直接过去,可那都是他的兵,带不回来。所以我们招的这些人还是按照乡勇的名义过去,待得上阵杀敌磨炼一番之后,还能遣散回来自用。”
“大哥高见。”
关羽张飞对视一眼,对于刘正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了然于胸——想起刘正所说的未来,有诸侯逐鹿,两人不由都热血沸腾。
“高见什么。没你们我什么都做不了。腿伤不便,还得你们辛苦一些了。没什么事情就先出去吧。爹娘要是问起,你们把宪和的主意解释一遍。除了秋伊,让他们别进我屋了,我还得写一些东西。起床的时候还记得,突然这么多事,都有些忘了,云长,帮我把案几推过来。去忙吧。”
关羽张飞搬了案几,带着鲍丽蔡茜出门了,刘正拿过竹简,磨了墨,将原本写到一半的《劝学》又凭着记忆写下去。
“夫君,吃饭了。”
没多久,耿秋伊端着托盘进来了,刘正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直到确定余下的想不起来后,放下毛笔叹气道:“昨夜在荀姑娘处反复背诵荀子荀大家的《劝学》,还以为都能默写下来了,早上发生这么多事情,一下又忘记了一小半……骈文又着实难写,就是已经写的也做不到一字不差,还得另外修改。啧,这些圣贤书最是麻烦,连一个字都错不了,要不然就是亵渎圣贤,被士人一口一个唾沫都会淹死。”
“士人的规矩妾身也不懂。就是觉得夫君连睡梦中都在琢磨周孔之学,着实新奇有趣,而且令人敬佩……毕竟,荀姑娘还在旁边,夫君竟然没有色昏了头,不解风情,嘻嘻。”
耿秋伊想起昨夜的玩笑,一边磨墨一边揶揄道,思及士人,又想起鲍丽与蔡茜方才谈吐从容,气质温婉内敛,那荀姑娘更是士族大户出身,笑容一敛,“夫君……往后你写下来的,妾身能看吗?”
“当然。”
刘正收拢竹简,端起饭碗,回想起之前耿秋伊有些自卑的举动,再看她属性中相对较高却十分平庸的65点智力和53点政治,决定开导她一番,同时也实验一下其他人的属性是不是跟自己一样也能提升。
何况耿秋伊是自己妾侍,怎么都不会背叛自己,往后让她努力一番,未必不能为自己分忧。
想到这里,刘正握住耿秋伊的手,笑道:“秋伊,我等与人相交,不是看自己没有什么,而是看自己有什么。我与云长益德结拜,你是我夫人,那二位便是你弟妹,你怕什么?”
“夫君发现了?”
耿秋伊愣了愣,见刘正点头,内心感动,目光瞬间泛红,“妾身自知商贾出身,怕丢了夫君的脸……谁知越说越说不出话来。”
“夫人有心了,我很感动。”
刘正会心一笑,大拇指摩挲几下她的手背,“她们便是出身比你好一些,才能学那些四书五经,你又不是不能学,肯努力,什么时候学都不晚。何况都是妾侍身份,哪里有高低贵贱了?我是云长益德的大哥,长兄如父,如今讲究的是男人的辈分。你啊,这样反而会让不知道的旁人误会你善妒,不要想太多了。”
耿秋伊开口还要解释,刘正笑道:“我知道,我说的是旁人,不是我。你是嫂嫂,依照地位,她们应该怕你才对。自然,大家都是姐妹,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