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着眼泪,“妾身保证,往后会好好伺候公公婆婆,公子对妾身一家都有恩,妾身一定……”
“我知道。不用保证,我知道的。”
刘正摩挲着她的头发,抱着她颤栗得像是小动物的身体,正色道:“你放心,往后我不会让身边的人再发生这种事情了。那些想法错的,我不知道能不能都矫正过来,但是我会慢慢告诉他们是是非非。这个是非,不一定对,但至少给他们思考的能力,让他们藏好心中的那把刀。”
“公子……”
“睡吧。别想了。会过去的。”
“好。”
耿秋伊起身熄了灯,又缩了回来,黑暗中看不清晰,她就蜷缩在刘正怀里,睁着眼睛东想西想着。
好久之后,想到自己委身刘正,能够有人依靠,她搂紧了刘正,缩了缩脑袋,随后就感觉到一阵粗重呼吸。
紧跟着,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发了出来。
“公,公子……”
“睡不着。”
“……你的腿。”
“大腿无力了,小腿有力着呢。”
“……可早上……”
“不用起了。”
“我……”
“我说了算。”
“……哦。嘶!”
“还疼?那算了。”
“公子,妾身,妾身……”
“……你别抱我啊,这样我忍不住的……我真是qín_shòu啊!”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再次睡下的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时辰了,刘正只知道天色开始亮了,他抱着乏累的耿秋伊满足地睡去,心中倒是头一次计较起梦境的出现来。
但愿别进去梦境了,虽说醒来感觉一样,可是总不能一辈子都不睡觉吧,而且又不能在梦境中搂着人睡,像这样搂着人睡的感觉都没尝到过呢,总得享受一次吧……
这一觉刘正倒是如愿以偿,真的睡得死死的,只是他睡得满足,荀采被父亲叫醒之后,发现下笔总有停顿,思绪也颇为混沌,内心愈发烦躁了。
“如何?”
荀爽在旁脸色凝重。
“逗号,句号,书名号,破折号……爹爹,应该没什么遗漏,只是这用途,我想不起来了。”
荀采气馁地放下毛笔。
荀爽脸色迟疑,“要不,你再睡睡?”
“爹!”
荀采脸色滚烫起来,“你不是说我中邪了吗?”
“这邪中的好啊!这邪……呃……”
见荀采脸上闪过一抹蕴意,荀爽望着竹简正了正色:“女荀,并非为父前后颠倒、胡言乱语,你仔细想想,当今世上都无人在这细微之处下过功夫,连郑大家都没有。此人拿出来的断章方式,足以让很多刚读蒙学的幼童理解文章含义,若是普及下去,诸多士人所写文章也再无诡辩的可能。”
他拿起竹简,脸色愈发肃然道:“这些符号,看似小小的几笔,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啊!”
“你方才可不是这番言论。还生怕我又中邪陷入梦境,可又是敲门,又是大喊,甚至还闯了进来……”
“我怎知道你正在抄写这般重要的东西。再者,昨夜便提醒过你为父会闯进来,以便你及时脱离。谁知道你一两个时辰还没研究透。”
荀爽干笑一声,随即目光热忱道:“如此一来,你我不如便在此处多住几日?为父着急将这些东西全部整理出来,也就一两日的日子。”
荀采倒是知道荀爽一旦对一件事情感兴趣,一定要把他研究透为止,只是她如今更牵挂着从涿县寄往颍川的书信,“爹爹,刘公子说了,他的父亲已经写信去颍川了。我等还是先回去颍川,等收到书信,再写了拜帖,到时直接过去询问吧?毕竟是刘公子告诉女儿的,也未说能否外传,女儿告知于你,已经算逾礼了。”
“……也对。还得亲自登门拜访才好。”
荀爽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你说他写信去颍川了?”
“正是。”
荀爽脸色一肃:“可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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