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别张轲之后,刘正躺了没多久,张管家就跟随端着饭菜的李氏过来。
李氏放下饭菜,扶着刘正起身,皱眉道:“儿啊,张管家刚找了三个丫鬟过来,让我安排到宪和和灵溪那里去了。芸儿正好让宪和叫出门去县城家中,宪和也要人伺候。咱们家哪里需要什么丫鬟?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如今吃喝都用你三弟的,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夫人哪里话。东家与刘公子乃是结义兄弟,便是这庄内的主人。连东家都叫夫人一声娘,某家自然不敢怠慢。”
张管家恭恭敬敬道。
刘正扒拉着饭菜,笑道:“张伯,没事,就按我娘说的,咱们家若是真要找丫鬟了,也是我有了府宅,能请得起丫鬟了。要不然我也于心不忍,我与益德结拜可不是来享受的。对了,你跟我三弟出去,他那边怎么样了?”
“我此前和东家到了城门便分开了。东家那边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城内今日倒是人心惶惶。耿家和楼桑村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再有封城一事,城里风言风语流传的很广。”
张管家皱了皱眉道:“此外,我方才回来与张县令路上相遇的时候,也跟他提了一下,今日衙门那边,有人看到衙门边的墙上写着‘甲子’两个血字,怕是城内真有蛾贼在,这也是人心不稳的源头所在。”
“还有这种事?”
刘正愣了愣,想起演义中刘备在涿县招兵买马的事情也就一笔带过,但招人加打造武器还有训练兵马,想来也不可能是一两天的事情,恐怕这时候也就是零星的黄巾贼恰逢其会在搞鬼,却也没有掀起大风大浪。
不过刘正也不得不上心,“你记得找人再留意一下吧。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或者直接去县衙找张县令就好。有劳张伯了。”
“某家明白。那公子我先告退了。”
“去吧。”
刘正扭过头,就见李氏目光直直盯着自己,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疑惑道:“娘,你看着我干什么?不给爹和李大哥送饭了?我这里你先缓缓,吃完了再来整理就好。”
“你爹已经和阿成在吃了。”
李氏端详着刘正,凝眉道:“为娘方才一想就后悔了。丫鬟不用。可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妻生子了。”
刘正闻言饭菜卡在喉咙,连连咳嗽了几声,好半晌才缓过气来,问道:“娘,你怎么突然想这些东西了?是不是今日见了几个丫鬟,物色到好的了?”
他倒也颇为异动,谁说就得按照系统里的安排走下去?
只是正妻一定要荀采来当,才能稳住荀氏的人心,可多纳一个妾又不会怎么样!
“那倒也不是,就是有一个看着和娘八九天前找的那户人家的姑娘颇像,就想起来了。再说了,今早就觉得你在撮合灵溪和那朱明,你又没成亲,反倒先给人家做起媒来了。”
李氏埋怨一声,叹了口气道:“灵溪如今的境况本就是那县令害的,你又招降了张县令,便是咱们家欠她了。为娘倒是宁可你娶了她,便是痴傻,能生养就好。将来若是她想起来了,知道缘由,也不会觉得咱们家亏欠她了。”
“何况你带兵打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娘便是赞成你出去,你也得给我刘家留个后啊。你爹昨夜在井里还说着这个事情呢,就怕咱们刘家绝后了,总不能叫他大侄子生了孩子过继过来吧?为娘可不乐意替那刘玄德养孩子,万一又是个纨绔呢?”
“嘿。娘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咱们家的孩子往后姓刘,也一定是我和我家婆娘生的,不会要他刘玄德帮忙。”
刘正莞尔一笑,随后正色道:“就是灵溪那边,大早上要不是朱明说起来,我哪里知道灵溪的事情?我可看出来朱明比谁都紧张灵溪,比起我来,灵溪找个好归宿不是更好?”
“理是这个理啊,可为娘就是担心……嘶。”
李氏动了动手臂,扯动箭伤表情扭曲了一些,见刘正表情紧张,笑道:“我没事。我就是担心往后灵溪会和早上那小哥一样,恨上咱们。你变成她夫君,还没事。若是换了旁人,没准耳边风吹多了,又重蹈今日的覆辙。”
刘正咀嚼着饭菜,苦笑道:“娘,你现在就在给我吹耳边风,让我不信朱明了。难不成我娶灵溪过门,让朱明背地里恨我?”
“他也就刚刚有些情愫。没见过女人而已,给他安排一桩亲事,早安分下来了。”
李氏还要说话,刘正摇头道:“娘,灵溪就算了,不是我嫌弃她,只是到时候知道我们家害了她,还自作主张娶她过门,说不定她反倒郁郁而终了。不值当。不过,你别说朱明啊,我也没见过女人。你看,八九天前的事情,是不是又可以提上日程了?”
“哟,闻着肉味了?也想着开荤了?哈哈哈!”
李氏大笑几声,站起来拍着胸脯道:“你等着,为娘这就给你物色人去!如今你招兵买马要出去打仗了,凭着这个身份和卢植门生,想找个正妻还不难!”
“呃……”
见李氏一看就还是以往穷惯了的思维,觉得自己这家事也就能够娶个正妻,刘正一时倒也不敢说取妾的事情了,想起荀采,目光微微一眯,狡黠道:“娘,其实孩儿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什么?!这头等大事,你不早说!”
李氏顿时兴奋起来,随即摸着腰带苦恼不已:“啊哟!都怪刘元起那孬货!把钱都送给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