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刘正委托黄巾军在城内收拢粮草,这时看到此人,迎了过去,待得看清楚胡才身后的两人,微微一愣,“樊宇兄,廉嫂嫂?”
这二人其中一人便是卢植的亲卫樊宇,另一人则是此前与芙儿留在沮阳养伤的廉芍药,此时听得刘正呼唤,樊宇望望廉芍药,干笑抱拳道:“那个,刘公子芍药与我已经所以,我等过来便是”
樊宇支支吾吾,刘正却也恍然,“啊,恭喜恭喜”
樊宇是卢植旧部,蒙受卢植知遇之恩,后来卢植服心丧要他走人,他以父母双亡为由心甘情愿跟着卢植,而廉芍药会帮着刘正做事,也是父母双亡,也就是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他们两等于失去了约束力,想要成亲大体上就是请个媒人说上几句就名正言顺了,想来两人看对了眼,又是封城,于是没来不及顾及请卢植吃饭之类的事情,就成结发夫妻了,刘正此时便与公孙瓒一同道贺一番,随后望向一脸羞赧的廉芍药,笑道:“芙儿姑娘呢?”
“芙儿在照顾染姑娘的父母呢。主公有所不知,此番还多亏了她得知蹋顿进城,提前通知樊大哥藏好了染姑娘的父母。我等还听说蹋顿在城内找过,妄图控制染姑娘的父母逼卢公过来,便是芙儿机灵,致使蹋顿他们无从下手”
廉芍药望了眼适时找单经说着什么的公孙瓒,凑近了一些笑道:“妾身过来时,还想教她也过来,听芙儿的意思,她还要做下去,所以不来见主公了,以免旁人注意到她。之前我等还自一名黑山军口中得知鲍公韬的动向了,她打算随同我等回去河东郡哦,拙夫便是河东郡平阳人。她会随我二人到那里,到时候再试试能不能找到鲍公韬他们。”
“劳烦二位帮忙。也替我谢谢芙儿姑娘了。公达还没走,你们放心,我到时候会让公达派人去平阳找她。”刘正笑了笑,廉芍药点点头,望望营帐,“主公,蹋顿的事了了吧?”
见刘正点头,廉芍药有些多愁善感地道:“了了就好妾身因脚伤一直帮不上忙,反倒忙于私事,心中一直有愧,还好主,平定了乌桓唉,可短短四月,多少物是人非呐,这乱世”
见樊宇拉了拉她,她回过神来,歉然一笑,施礼道,“妾身失言了,听说主公喜得龙子凤女,妾身在此恭贺了,主公让胡兄准备粮草,想来是还要过去昌平救援了。妾身不打搅了,祝主公长命百岁,刘家子孙延绵,大汉千秋万代”
樊宇也抱拳道:“刘公子,家主的事情”
这一看便是娶了媳妇迫不及待要回去祭祖,刘正自然示意樊宇放心,随后让李成送樊宇廉芍药离去,这边胡才凑过来正色道:“刘公子,粮草已经备好了,三千兄弟已经上路,但仓促之间,这粮草顶多供昌平的兄弟吃三日,只能解燃眉之急此外,李渠帅的意思,我等此番人数不多,在此随同郡兵镇压乌桓已经捉襟见肘,又有兄弟随同张郡丞前去五阮关支援,故而,攻陷军都,支援昌平便”
“两万人,方才差点没把严纲他们吓死才只出了三千人,还没怎么做事,就捉襟见肘了?”公孙瓒走过来,轻笑一声。
见公孙瓒搭话,颇有玩笑之意,胡才神色激动,却也干笑道:“不瞒骑都尉,我等不就是一直以人数取胜吗?诸多兄弟便是普通百姓罢了,此前三十万四十万地报出来嘿嘿,和朝堂上为了挣军功谎报首级的数目一个样子啊,精兵有三四万都已经不错了。就留在此处的两万实则只有一两千精兵,还为了昌平的兄弟们,都派过去运粮草了。”
胡才这话所言不虚,见胡才笑得轻浮,语调却颇为诚恳,刘正莞尔一笑,“无妨。你让李渠帅放宽心,骑都尉与我已有定计。此番还得多谢诸位了。”
刘正道谢,那胡才摆摆手,有些痞气的脸突然忸怩了一些,望了眼樊宇等人离去的方向,迟疑道:“刘公子胡某此趟来,其实还有一件私事”
“嗯?”
“我家便在河东郡临汾县,此前胡某北上的时候,临汾那边几位兄弟来过信,说我不忠不义,至今不回去照顾父母呃,不是胡某不孝,实则是啊呀,说来话长了,也说不清楚。就是想请刘公子代胡某告诉张渠帅与马兄,胡某回去了他日若是能回来,便回来,若是不能回来,待得二老百年之后,胡某定然也会再与他们汇合,还望他们保重身体。”
“百善孝为先,你放心,这事我应了,这么说,你要跟着樊大哥他们一起走?”
“对,这里的事情,我看也不差我一个人在此困了两个多月,我也怕河东那边有变,所以”
“去吧去吧。对了,有空帮我去解县看”
刘正刚出口,胡才咧嘴一笑,“刘公子你放心,我跟樊大哥他们早商量过了,关统领与我等同郡,此番若是河东太平,我等准会去解县看看的。若有什么消息,也会托人带给你。”
“好,感谢啊。”刘正笑起来,待得知道黄巾军将粮草朝着居庸关过去了,便也送走了胡才,随后朝公孙瓒抬了抬下巴,“还能打吗?去军都捞一把?”
“说好的军功都给我,我怎么可能不去?再者,还用打吗?”公孙瓒笑起来,朝着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