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镇南王幕府竟然是卸岭派的大长老。”暗夜看着远处的轿子,皱眉沉声道,“只怕这天下几大派都在镇南王门下了。”
李长庚闻言,在一侧道:“中原之势,除皇帝之外,势力最大的便是镇南王,这些年镇南王的势力因为李将军南征大胜,镇南王稳坐第二把交椅,只怕他早有谋逆之心,今日看来,天下不论江湖还是朝野,都已经
得了大势,只怕用不了多少年,这天下便是得改姓王了。”
说起王爷,我知道的也不多,镇南王王戊,膝下无子,论实力确权倾朝野,麾下三十万大军坐镇天南,早已成为皇帝的眼中钉,天子宣朝,听调不听宣,起初对冥宗的怀疑,我以为是皇上的势力,到如今真相大白
,才明白是王爷的势力。
冥宗的势力遍布天下,梵净山大梵寺住持也俯首称臣,我们能畅行中原各地,出了皇帝的势力之外,能办到的,非王爷莫属。
如今看来,真如李长庚所说,只怕这天下,不久之后便要姓王了。
我开始回忆以往种种,冥宗宗主说过,他身患重病,急需药救,所以派人助我,而后好几次回王爷府上,虞千仁都说王爷感染风寒,不便见人,既然王爷是冥宗宗主,如此一想,倒也通了,王爷在平顶山养伤,冥
宗宗主病重,王爷也生病不见人,足见是同一个人了。
“李兄,信。”我的思绪被暗夜打断,他拿起桌上的书信递了上来。
我伸手接过,拆开,上书:“昆仑玉虚峰琼台阁。”几个大字,其他再无。
师父在须洹岛上留给我的是‘昆仑后山骑牛观找牵牛老人。’两相交错,影儿之死,足见师父一边更值得我信任,可这时候,虞千仁明目张胆的等候我,交于书信,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遭了,师姐!”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终南山缥缈阁出事了,不然虞千仁不会只留个地址给我,而不出手围攻我,他们的目的是我,虞千仁生性狡猾,我不信他会这么容易的让我上山,唯一的可能便是缥缈阁出
事了,他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暗夜兄,你随我迅速上山,柳璃,你和李道长你们随后带着棺材上来,我担心缥缈阁出事了,我们先行。”我对着众人言道。
暗夜知道我的担忧,接过李长庚递给他的剑,和我一道出发,凭借轻功和脚力争取早一点上去。
我和暗夜顺着官道骑马奔出几十里路程,到了终南山脚,转脚力上山,沿着石台阶迅速攀登上去。
缥缈阁前。
盛夏七月,半山以上繁花似锦,正如春,景色宜人,气候也十分舒适,而我却一点也没有要赏景的心思。
缥缈阁门紧闭,前山山雪俱无,师姐若是扫雪,也该在后山了。
那里还顾得上敲门的几下暗语,我没有按规则敲门,而是直接和暗夜跃上屋顶,进了内广场,落在了广场之内。
师姐正坐在一处翠松之下歇凉晒药,缥缈前院广场之前被几大门派的人翻新过,这时候看上去少了几分古朴,多了几丝新意,不过满场依旧如往年,被师姐晒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抑或是府上送上山的米粒、豆子
之类的杂粮。
“谁!”
师姐听得风吹草动,立马坐了起来,等着站在场中的我们。
“靖儿,暗夜小子?你们回来了,不敲门,这倒好,直接翻墙进来了,你们这是”师姐皱眉打量我们道:“你们这是要给我个惊喜?来来来,靖儿,师姐好好看看,前些日子,小甲和灵音这两个小家伙飞
回来,我收到了你的书信,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高兴。”
师姐一脸的喜色,看着我二人。
“没道理啊,一点事儿也没有?”暗夜皱眉道。
我站在原地,想着其中缘由,不由问师姐道:“师姐,师父可回来过?”
师姐皱眉疑惑道:“怎么了?师父没有回来过,倒是虞幕府带人拿着他的贴身玉佩来过。”
师姐说完,从怀里摸出了一枚黄色的玉蝉,乃是一般的黄玉雕成,玉蝉背面刻着一个‘玉’字,婉姨给我的那枚玉蝉刻着‘婉’字,婉姨全名韩婉玉,此时我才明白,原来师父时常拿着那枚黄色玉蝉的凝目看着远
处的山峦出神的真意。
师父以前给我说过,玉蝉乃是帝王陪葬的象征,却说他这枚玉蝉不是陪葬品,而是他雕刻的,原来是雕给婉姨的!
师父对这枚玉蝉视如珍宝,很少离身,为何会在师姐手里?
“师姐,师父给你这玉蝉是何意?”我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师姐皱眉道:“师父差虞幕府上山,说是你们已经得到全部位眼,准备前往昆仑山取药,要救活嫣儿姑娘,所以让他们带来玉佩,要带走冰窟里嫣儿姑娘,为节省时日,你们已经走水路直奔昆仑玉虚峰,让虞幕府
上山带嫣儿姑娘的身子去玉虚峰,以便最快救活她。”
师姐说完,看了看我们脸色,似乎知道什么,皱眉道:“虞幕府前几日才带着嫣儿姑娘的冰棺离开,你们却在这里,难道?”
我面色凝重,难怪虞千仁有恃无恐,原来他带走了嫣儿的遗体!!
师姐皱眉道:“师父出事了!!!”
我闻言,心道师父的贴身玉佩在虞千仁手上,转交给师姐的,虞千仁假借师父之名,又带走了嫣儿,如此一来,师父真的出事了,而且,嫣儿也被带走。
我怔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