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影儿上前帮忙,又敲又打的,耗费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剐下一块拇指厚,脸盘子那么大的鳞甲下来。
“好家伙,这厚度,这坚硬程度,只怕比铁还好。”暗夜掂量了几下,继续道:“嘿,还没有铁重,用来铺地,真的可以。”
我伸手接过,仔细看了看,确实可行。
“只是这敲下来一块的时间也太久了些。”我皱眉道。
“至少是一个出那甬道的办法。”暗夜在一侧摊手道。
我皱眉,想了想,也别无他法,“那便动手剐吧,影儿你拿着夜明珠去将底下的其他人全部带上来,我们人多,剐鳞片剐起来也快些,这怪龙身上的鳞甲多,只要开了头,顺着鳞甲剐,应该还是很快的。”
影儿闻言,回道:“是,将军,你们小心,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影儿结果我手中的鞋子,带着下去了。
我和暗夜找了墙角一堆被那东夷人吃了的同伴的衣物,堆在了怪龙一侧,用火折子点了,烧成了一堆篝火,我二人开始慢慢剐那龙身上的鳞甲。
我们动手的位置乃是怪龙的脖子处,暗夜已经剐下来了一块鳞甲,我们准备再顺着那剐下来的伤口处继续剐其他的鳞片。
龙鳞如鱼鳞,只要顺着起甲,将之拔出来,还是耗费不了多久的时间,剐起来也会越来越顺手。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他们也再次回了上来,我们所有人都开始剐这条怪龙身上的鳞甲。
丁田是时常随着其他人一起上山狩猎的路引,对着鳞甲的动物去甲都有经验,他一上来,虽然悲伤未止,但想到要出去,还是打起精神,指导我们要从龙尾出甲处开始剐,那样便是顺着鳞甲去片,会快些,我们如法操作,果然如此。
胡力的手臂在我们屠龙的时候,骨折了,不便动作,便在一边拿着靠着火,拿着看管着夜明珠替我们照明。
足足十几个时辰的剐鳞工作,我们中间休息了三次,总算将那怪龙身上三分之二的鳞片刮了下来,堆砌成了一堆小山。
“大家都休息一下,应该够我们用了,不用再剐了。”我对着众人喊道。
我们轮流睡觉休息,然后打包鳞片,每个人可以背几十块,能者多带,用鳞片当做下去铺地的地砖这样就不怕被地上的黏液粘住了。
休息的时候,我看了看一身蓝血淋漓的怪龙,为了求生,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只得心里替它默哀了。它的血液有的地方也已经冻结成了冰块,我想起了那甬道地上潮湿的黏液,早该想到,这么寒冷的环境下,若是水,早已是冰了,又怎么会是滑不溜丢的液体?
众人都是裹着厚厚的雪装,等休息够了,便一人背一些鳞甲,我们准备过那头顶挂满了尸体的濡虫甬道了。
时间在我们铺鳞片渡过那甬道的时候,慢慢流逝着,足足十几公里的路程,我们来来回回的搬运怪龙的鳞甲,用作地砖,铺在黏液的地面上,等它粘牢固,然后继续行走,估摸着已经过了好几天的时间。
当我们最后一步跨出那布满了濡虫的黏液甬道的时候,大家都深深的喘了一口粗气,这约莫十天的时间,我们都在无休止的重复着剐鳞甲铺地的事情,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干燥的岩石墙壁,前面依旧是一道幽深的甬道,黑暗而无尽头,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只是没有了濡虫和有极大粘性的黏液困扰了。
李道长估算着路途,我们这时候应该已经在那布满了桦树针叶松熊巢附近的地底下,前面的路途就是希望,没谁也没有想过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