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声,那日我见赵谦执守城门,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本以为他和陆易同气连枝,却没料到赵谦才是这霍城的主。
一个郡守为实,一个州牧反倒是虚。
慕影骂道:“好一个郡守,竟然干起了引兵盗墓的事情来。”
赵谦看了看慕影,冷哼了两声,道:“引兵盗墓?哼,我赵家自先祖赵禹辞官归乡,一直留守凉州,代代世袭州牧官位,不想到了我这代,皇帝昏庸,竟然派了个外人来做州牧。这座墓便是当年我先祖赵禹的墓,我领兵驻扎是为了防盗而已,何来引兵盗墓之说。”
我心里暗道:领兵防盗,恐怕是监守自盗吧,西南侧有个开掘了的洞,恐怕就是当初这家伙找不到入口,派人挖进来的。
我看了看周围的布局,问道:“说吧,如何才能放了骆驼?”
赵谦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起我的事情来:“镇南大将军,南征结束后,你该是去过不少地方吧?这些陈年旧事,我可是托人找了好久,才弄个半清不楚。呵呵...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季无虚说你在茂陵破了武帝的陵寝周围的五行八卦阵,不错,有些本事。”
他转身看了看那座高台之上的棺椁,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道:“哎,子孙不孝,不学无术,连先祖遗物都开不了了,还请镇南大将军帮帮忙,开了地下的一个阵法。”
慕影闻言,冷哼道:“确实不孝,盗自己的祖坟的都有,真是不知羞耻,还大言不惭。”
赵谦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一咬牙齿,凶相毕露,大步向着慕影走了过去。
伸手就是一巴掌拍了下来。
周围的弓箭手全部对着我二人,他有恃无恐。
没等慕影出手,我已经伸手抓了上去,捏住了赵谦的手臂,让他僵持在了空中。
赵谦不是习武之人,手劲儿还不足以撼动我一分一毫。
他狠狠的使了使劲儿,妄图打下去,最后不果,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猛的收回了手。喝道:“哼,李靖,管好的你的姘头!你要是破不了阵,我了要你们全部埋在这里!”
他转身大步向着墓厅中间的棺椁走去,道:“开棺,给我全部带下来!”
季无虚闻言,走到了那棺椁的面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那棺椁侧方的一个浮雕人头像,整个棺椁向着一侧一滑,中间出现了两个下行的阶梯。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没有去反驳他的话,慕影是我手下的人,我自然不会让她受人欺辱。
骆驼解绑,跟在我的身后,我们被他们用弓箭逼迫着下了那阶梯。
原来墓厅中的棺椁是个假棺,真的墓穴还在这墓厅之下,我仔细看了看那棺椁,也是环绕着浮雕了八刑图,想来这个棺椁也是一个衣冠椁,用来防盗的,只可惜早已经被赵谦破坏了。
我三人连同两只乌鸦,都被带了下去。
原来两个阶梯是呈园弧状向下,扩张而斜下,阶梯的最底部便是下面一层的边缘,地下的一个墓穴呈八卦形,俯瞰下去,两个向下弧状的阶梯正是八卦的内环。
八卦之内无阴阳之眼,却每隔六丈立着一个九尺来高兽雕,成五行之状,每个兽雕口中都是一根胳膊粗细的大铁锁,斜下的深入了底下的青石板中。
瑞兽依次是麒麟,玄武,青龙,白虎,朱雀。
而在每个石雕的后面都是一个凹进了墙体的方形阁子,若果没有猜错的话,长宽高都该是九尺六的距离。
是一个典型的五行八卦阵法。开阵之后,每个瑞兽都会后移到里面,由瑞兽拉起铁索,将八卦中间的埋在地下的棺椁拉出来。
但是赵谦不懂阵法,却将每个阁子筑起铁栏囚笼,关押了许多的中了蚀骨蚕毒的行尸。
我看了看那些张牙舞爪的行尸,想起了乌阳村的惨状。
“这都是你干的?”我心下暗骂赵谦这个畜生草菅人命,对着他问道。
赵谦点点头,冷笑了一声道:“他们有的是来盗墓的,被我抓了,有的是刑犯,用来养蚀骨蚕再好不过,哈哈哈。”
骆驼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毒死乌阳村的人?他们可是与你无冤无仇!”
赵谦回道:“呵呵,他们是与我无冤无仇,要怪就只怪他们命不好,八卦门的一个小厮混进了我的兵里,还偷了墓厅里的玉蝉,可是他不知道墓厅中间棺椁内我放了几只蚀骨蚕,那厮逃了出去,却死在了小溪里。呵呵,不过是一个村子的人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么稀奇的。”
骆驼骂道:“畜生,草菅人命!”
赵谦眉头一皱,双手一摊,随即肆无忌惮笑道:“草菅人命?呵呵,可笑,这天下的风雨吹打得任何人,就吹打不得他们么?要怪只怪他们命不好罢了!”
“你们几个最好是能解开这墓的阵法,将这八卦阴阳眼位下的东西给我找出来,否则,也只能怪你们命不好了,哈哈哈...”赵谦上了台阶出了地墓,上到了上面的墓厅,在口子上看着下面的动静,他的弓箭手也撤了出去,生怕我们解开阵法的时候,还会触动什么机阔,被殃及到了。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全是弓箭手对着我们,逃是逃不出去了,看来真的只能从这个阵法上找出路了。
《六壬玄黄典》首记:
九数布列,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坎一乾六,壬案乾宫,为数之始。
水、火、木、金、土,五行以水为首。
十天干,壬为阳水,癸为yīn_shu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