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半个月,文昭在等,等那个人先沉不住气,但是想不到先来的居然是皇上的人。皇上下令让禁义府来丞相府搜查,并且把李丞相和李澍都关进了禁义府的大牢,理由是他们身为朝廷命官知情不报,皇上这次并没有让禁军来搜查,而是让自己的特务机构禁义府的人来查,所以司马质面对老婆的泪水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救自己老丈人和小舅子,裕王更是不敢插手,他虽然不问朝政,但是知道这次的事情在京中持续发酵两月有余肯定不是劫取密折那么简单,牵扯的势力太多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爹!爹!”文昭看着李丞相被带走。
“文昭,看好家,照顾好你娘。”李丞相走时就留下这么一句话,李澍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掩面躲开那些市井之人的目光就上了囚车。
禁义府的人把家中每个角落的所有东西都拖走了,这种办案手法保证了案件的情况只有皇上一个人知道,其它人不要妄想去左右案件的发展,皇上甚至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思来更改案件最后的结果。
文昭站在自己院子的长廊上,回头看一眼自己房中更是空空如也。再看看外面是刚刚士兵们喧闹过后留下的寂静,夫人已经在前面大厅打发下人们,为了不让下人们受牵连只能这么做。一时间天上乌黑的云开始翻滚,雷鸣也随着传来,天空之上好像可怕的千军万马要压下来,风雨欲来之势。文昭拂了拂面,原来自己早就满脸的泪水,她双手颤抖,恐惧之情硬生生被自己打压下去。
夫人慢慢走进来,这个女人也没有了以往的神采奕奕和咄咄逼人,她看着文昭,又对屋里的沉香轻轻唤道:“沉香。”
“夫人???”沉香跑出来。
“大家都走了,你也领了盘缠快些回乡吧。”李夫人拿起一锭白银塞在沉香手中。
沉香立马跪下来,白银就这样摔在地上滚到文昭脚边。“夫人,夫人,沉香不走,小姐待我亲如姐妹,就算死我也是丞相府的人!”
文昭捡起白银,走到李夫人面前,把它放回李夫人手中,道:“娘,让她留下来吧。”
次日一早,还下着小雨,沉香替小姐打着油纸伞同小姐一起上了马车。夏天好像慢慢在消失了,平日里沉香替她裹那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可以把她热死,今天早晨起床时竟然觉得有些清冷。
“小姐,老爷和大公子会没事吧。”车子走了好远沉香才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文昭看了看沉香手中的食盒,那是厨房一早替李丞相熬的药,祛风寒的。她轻轻握住沉香的手,发现这小丫头的手冰凉,“放心吧,会没事的。”
“老爷向来身体不好,如今怎么经受得住?”说话间车子已经停在禁义府的面前。文昭提着汤药,沉香打着伞就下了马车。
文昭刚刚走到禁义府的大门口,门口笔直站着的侍卫就把锋利的长枪亮出来,拦在她面前。
“此乃重地,小姐请回!”
“民女求见府尹左斯大人!”文昭对着禁义府大喊一声就跪在禁义府的门前。侍卫把武器收起来,却也拿她没有办法。沉香也跟着小姐跪下来。
此刻左斯坐在禁义府的大堂上等着皇宫那边的消息,他丝毫不在乎门外所跪何人,可以说,门外跪着的人没有丝毫分量。昨天晚上禁义府连夜办案,已经在丞相府众多的物品中找到了平西王所奏密折,今日凌晨就差人送进宫,现在就听候皇上的意思了。
“启禀大人,皇上口谕,让大人依法办理。”从宫中回来的人带着皇上的意思回来告诉左斯。左斯顿了顿,挥挥手让人下去。
“门口的人呢?”
“李小姐还跪着呢。”
左斯不禁笑了,“好一个妇道人家!”昨天李家父子刚刚入狱,今天早上燕王府的人就进宫去请太医,说是燕王患了重疾,他才松了一口气,他早年出师漠北就带着燕王,这个四皇子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燕王一直跟着他征战漠北,直到二十岁才回京,燕王回京的第二年他也被皇上调回京城,回京之后就奉皇上的命令秘密成立了禁义府作为皇上的私人特务机构,然后出任禁义府的长官,为了避嫌,他也鲜少去看望燕王。密折事件刚刚开始在朝中疯传与丞相府有关时他就开始担心燕王,燕王重义气又心性纯良,想来是免不了中这毒计了。今天早上事情却有了变化,燕王称病,与门口跪着的李小姐绝对有关系。左斯想着站起来,慢慢走出去。
“密折已经找到,本官会依法办理。”左斯站在跪着的女子面前。
文昭抬头看着他,左斯有一丝惊讶,这女子眼中没有幽怨和害怕,是一种坚定的眼神。
“大人明察!我父是冤枉的。”
“此案已明。”
“大人,民女想请大人让我见一见父亲。”说着文昭拿起身边的食盒,“家父向来体虚,此番牢狱不知能不能熬得过,民女实在担心家父身体,从家中拿来汤药???另外,民女有几句话想要对家父和哥哥说。”
左斯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人来检查她的食盒,又开口问道:“你要说什么?”
“我要告诉父亲,切莫屈打成招牵连无辜之人。”
左斯一惊,转身道:“小姐起来吧,我让人送你完就走了。
文昭费力的站起来,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失去知觉,差一点就要重新跌回地上。昨晚禁义府的人刚刚走,燕王就悄悄派人送来一把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