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赵时智来了被这些人看见。
这么久,她和赵时智的地下情始终没有人知道。
要是放在今天之前,她还不会这么保护这段地下情。
但是现在,赵时智在她的心目中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有义务保护他不被人知道。
毕竟他和她是见不得光的,至少在他和他太太离婚之前。
李洲见她还在磨蹭,伸手作势要抢她手机。
她连忙对着手机快速地说:“时智,我出门一趟,回老家去有事儿,可能...咱们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儿了,你不要想我,等我回来我会找你。”
她想着这么说了之后,他就不会主动来找她。
免得一次一次找不到又失望。
倘若她能回来,她会去找他。
原先只是图钱才饥不择食从了赵时智,后来进了丁永强的公司,她就开始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赵时智。
但是此刻,她觉得赵时智比谁都好。
每次被她骗取那么多钱用,他都毫无怨言,大方地把钱给她。
“予兮,我去找你...”赵时智突然感觉她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儿。
但是还没说完,梅予兮就把电话挂了。
“走吧...”她落寞地说。
手上的手机并没有要交给李洲的意思,紧紧地握在她的手心里。
“拿来!”李洲伸出手。
她含着泪把手机交到他的手中。
上了车,眼睛立即被坐在旁边的人蒙上了一块布。
她不明白蒙布做什么?
难道还怕她忍得回来的路,怕她跑了?
其实她想错了,蒙上眼睛,这是丁永强交代的。
当一个人被蒙上眼睛之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内心就会产生无比的恐惧感。
他就是要让梅予兮达到这效果。
果然就是这样,看不见周围任何情况的梅予兮,心惊胆战地坐在车内。
想问又不敢问,想说也不敢说,提着一颗心紧紧地闭着嘴。
车子一路疾驰,她记不清楚拐了多少次弯道、更记不清楚等了多少次红绿灯,才出了市区。
接着一路颠簸,似乎上了好几道坡,又似乎过了好几座大桥小桥。
一路上有哗哗的流水声,也有轰隆隆的机器声,最后进入了比较平坦的路面。
不再颠簸、也不再拐弯,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她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时间才到达这儿的,只能在心里估算一个大概,似乎有两个小时左右。
车“嘎然”停下,她感觉到其他人都下了车。
“梅小姐,下来吧!”李洲冷冷的声音。
“李洲,能把我的眼罩给摘了吗?这样我看不见路。”她央求着。
“好吧,你们把她的眼罩取下!”李洲同意了。
取下眼罩后的她,立即朝四周看去,到处都是山,而且是高山,显然这已经远离了星市,不知道这是属于哪个地方的地界。
“这是哪儿?”她看着不远处一片仿古建筑问。
“梅小姐,该问的不要问,没有人会回答你!不该问的更不需要问,问了会令字失望!”李洲边走边回答。
梅予兮内心一窒,这些人这就开始了对她的惩罚吗?
他们在一处古代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处境,她还真会以为他们来的这个地方,是什么古代剧的影视拍摄基地。
她也不再问,被他们安排在了一个小院落内。
这里的院墙高得恐怕连一只鸟都飞不进来。
房子仿古,透着一股阴森,走在里面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院门儿被人从外面锁上的那一刻,梅予兮害怕了,疯了似的扑向院门儿。
“李洲!李洲!请开开门呐!带我走好不好?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请你告诉董事长,我再也不敢了!”她拼命地拍打着门儿。
李洲则站在门外,盯着那扇仿古朱漆大门。
他没有做声,心里在暗骂着:“活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随后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丁永强回到家,一进门刘妈就告诉他慕子念在花园里。
他跑到花园,见她正在弯腰给修剪一丛小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你回来了。”她轻笑着。
不看也知道是他,他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淡淡的青草般香水味儿,闻着就沁人心脾。
“你怎么不在房里休息?跑花园里来辛苦做什么?”他宠溺地责备她。
“我一直躺着腰酸背痛的,米兰医生还说让我多活动活动呢。”说完抿着嘴笑。
“真的?你可不许骗我哦。”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你说呢?走吧,进去吧。”她把手中的剪子放下。
他小心地抱着她上楼,双手就像是捧着一件极其珍贵的珍宝一般。
“念念,我给你安排了两名保镖,今后你要出门就带上他们。”他边走边说。
她把双手圈在他的脖子上,满足地闭着眼睛微笑,像个孩子般拼命地点头。
进了卧室,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
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抓住他的手问:“你刚才说什么?给我安排保镖?”
“对呀,我不想你再出任何意外了,我又不能时刻陪在你的身边。”他内疚地说。
“我不要!”她一口回绝。
逛街是休闲,最不喜欢逛个街、逛个商场屁股后面还跟着几个跟屁虫。
影响大不说,主要会令她觉得像是受了管制一般。
那多不自由呀,跟被人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