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看向文琦。
只见文琦眼神闪躲,低下了头。
“文琦,严太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慕子念一向护短,但绝不是不讲理的人。
看见严太太和文琦这态度,也就明白了其中定是有什么原因。
“夫人...我...我妈她...”
文琦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妈,你妈的事儿跟我们严家有关系吗?要不是你妈有病,我孙子能被遗传吗?我苦命的儿子孙子啊...”
严太太也流下了眼泪,伤心地边哭边捶打着自己的前胸。
令人见了动容,就连一直袒护着文琦的慕子念听了,心里也是酸楚的。
“严太太,你别难过了,文琦她心里也不好受,那都不是人为造成的,谁也不愿意发生不是?”
子念只好开始劝慰严太太。
梅予兮一头雾水,越看越懵,只好拿出手机靠在墙角玩游戏。
“丁夫人呐,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老太婆,她们严家至今还没有把那四百多万还给我们呐!”
严太太这才说出了堵着文琦的原因。
慕子念注意得到文琦的头勾得更低了。
“文琦,是这样吗?”她有些不高兴了。
她再怎么偏袒文琦,也绝不希望文琦是个贪财失信的人。
如果文家真的这么出尔反尔,人家严家夫妇已经是失独老人了,你还占着人家的钱财不还。
这不仅仅是说不过去的问题,完全就是道德品质的问题。
“是...是这样,可是...那钱...”文琦似乎不敢说。
慕子念有不好的预感,前阵还听说了文家已经把房子卖掉了,准备还钱给严家。
没想到至今都还没有还,那钱哪去了?
“那钱?你们不是准备好了要去还吗?怎么不守信用呢?”子念严厉地问。
严太太见慕子念挺公正的,悬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丁夫人,谢谢你!总算是有主持正义的人了...”严太太红肿这眼睛哭着说。
“严太太,你别哭了,事情能解决好的,文琦不是那种贪财的人。”
子念尽管因还钱这事儿心中对文家有些不满,但是口头上她还是维护文琦。
同时也是安慰严太太,让她听了心里好受些。
可是,严太太听了,不但没有放宽心,哭得更加伤心了。
“这样吧,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在这儿说不好。”
子念转头看向身后的商场管理办公室的招牌。
“不不,不用换地儿,就在这说好了。”严太太不愿意起身。
子念也只好作罢,好在这会儿休息区的人很少,只有角落里有两对小情侣抱在一起说着情话。
从严太太和文琦俩人的哭诉中,她知道了文母病倒了,需要大笔的钱治病。
所以,就把卖完房后准备还给严家的钱先拿去交了一部分给医院。
文母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等着医院确诊病情。
原来是这样,难怪严太太会这么追着文琦谩骂。
换成谁能不气呢?
那可不是四万块,四百万啊!
当时以为文琦能在儿子走之前和儿子领个证,也算是他们老严家的儿子生前有过妻室。
尤其是还有了肚子里的孩子,领了证孩子也名正言顺。
所以,经济条件也算优越的严家,毫不犹豫地拿出四百多万给文家。
慕子念听完,没有作声,她的心情也很沉重。
好一会儿,她才问文琦:“你妈是什么病?需要多少钱?”
“她妈妈那个病是个无底洞,谁也不知道要填多少钱进去!”严太太不等文琦回答,抢着说。
子念惊愕地问:“严太太,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怕他们家人骗我,我去医院看了。”
“她那是尿毒症,很难好,一直要做透析,每天都是几千块钱进去。”
“我严家的钱就这么被他们拿去治病去了,那可是我和老严的养老钱!”
严太太红着眼圈,赶紧抬手揉了揉眼睛。
慕子念明白了,看来文家这钱还真是难还上,这也难怪严太太这么紧追不舍。
她只得尽力把严太太安抚回去了。
送严太太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文琦也一个劲儿地道歉。
并保证钱一定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严家,只是请严家宽限一段日子。
严太太碍于慕子念也在旁,没有发作,并给了子念面子,说宽限一段时间可以,让文琦写张借条给她。
文琦丝毫没有迟疑,到商场的服务中心借了纸笔,刷刷刷立马写下了借条。
严太太小心收好借条,这才满脸悲泣垂着头进了电梯。
站在电梯门口,文琦几次想哭,都被子念拦住了,她不让文琦哭,哭解决不了问题。
“你怎么会到商场来?又怎么会被严太太遇上?”子念这才想起来问。
“我妈就在商场附近的医院住院做透析,我来商场想给我妈买一条丝巾,她想了好多年了,一直嫌贵没舍得买,还没买就在洗手间门口遇到阿姨,她是来六楼的中老年服饰店买衣服。”
文琦说完,低头看着自己鞋子。
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在等待着大人的责罚。
“你也别一直把不开心的事儿放在心上,你妈为什么不到咱们家的医院去呀?那儿医疗条件好。”
“那儿...我妈妈不愿意去...”文琦声音很小。
她其实没敢说真话,丁永强的医院各方面条件都非常好,在西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