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不堪入目的照片映入眼帘。
同时,还有一句话:“看看,心动吗?”
霍老三果然泡在浴缸里,照片上龌龊的镜头令慕子念倍感恶心。
她瞬间把那照片删除了,并没有打算回复信息。
吹干头发,她穿上睡裙,特意关了手机才走出浴室。
卧室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床头一盏橘色的小灯,把宽大的床映得朦胧一片。
床的正中央呈大字型躺着某个男人,他并没有睡。
他见慕子念出来,立即翻转过来,侧着身、手撑着下巴,眼神呆萌又迷离地看着她。
“你怎么还没有睡呀?”她有些心虚地问。
“睡不着,等你...”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这个男人在床上时特有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对女人来说,这是最具有诱惑力的声音。
“你白天那么辛苦,晚上回到家该把心头的一切全都放下,好好睡觉的。”她钻进薄被中,心疼地对他说。
“我不累,只要一看到你,所有的疲劳全都没有了。”他像个受伤的孩子一般,立即把她搂到自己怀里,头埋进她的颈窝中。
“那现在已经看到我了,好好的睡吧,我也困了。”说着,她打了个哈欠,以示自己确实想睡了。
见她这样,他抬起头搂紧她,说:“那好吧,睡,晚安老婆,好梦!”
说完,狠狠地亲吻她的额头,这才把头枕到枕头上睡了。
很快,就传来细微且均匀的鼾声,果然就睡着了,他真是太累了。
子念心疼地把手放到他的腰间,搂着他渐渐入睡。
第二天一早。
慕子念被窗外唱歌的鸟儿吵醒过来。
一缕阳光穿过未拉拢的窗帘缝隙,直接照射了进来,使得卧室里不会漆黑一片。
慕子念伸了一个懒腰,顺手习惯性地朝丁永强睡的位置摸去。
没人?
她瞬间清醒了。
近段日子以来,他都是这么早出晚归。
她知道他一大半是因为云老爷子实名举报他的事,一半是因为霍老三手中有些对他不利的证据。
除此之外,他还得处理公司的事儿。
总之,他现在真是太忙了。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下床,洗漱好换好衣服抓起包就下楼。
走下楼梯看到墙上的钟,她的脸红了,竟然已经是中午?
也好,早饭省了,直接吃午饭。
餐桌上,她一个人无聊地边吃边打开手机。
自从昨夜关机之后,到现在才开机,还不知道金子和蔡汉龙那边会有什么消息来呢。
开机后,手机接二连三的在桌上“嗡嗡”地震动个不停。
她拿起来看,全是霍老三发来的微信消息,一共二十几条。
无非就是延续昨晚的浴室自拍之时。
什么“我已经拍了下体发给你,你也要拍一张让我瞧瞧,这样才显公平。”
什么“我快洗好了,你快了吗?”
一条比一条大胆、一条比一条暧昧起来。
慕子念突然后悔在吃饭期间开机,看了这些消息已经毫无胃口,再也咽不下饭。
虽然吃饭的胃口没了,但是她得到一个令她振奋的信号。
那就是,只要她肯假意再进一步,霍老三就进了她的圈套。
只是,那是只修为高深的老狐狸,她不得不防,要保证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继续自己的计划。
吃完饭,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回了一条消息过去。
“姐夫,今天才周二,你不用上班吗?”她试探着。
“要,不过,你如果愿意的话,晚上我请你吃饭如何?”
子念见了,心里一阵反感,想了想,还是先拒绝吧,对付这种阅女无数的男人,她得学会欲擒故纵。
不能让他觉得,得到这个女人和得到其他女人一样的简单。
这样就没有办法得到他的信任,他不能完全信任自己,也就会时刻防着她。
“姐夫,真不巧,晚上我得去我伯父家,我从小在伯父家长大,伯父就好比我的爸爸...”
慕子念字里和那个间无不透着悲伤。
这令那老狐狸对她更加刮目相看了起来,这年头知恩图报的人不多了,这女孩竟然是一个。
他发消息过来:好吧,那你去吧,咱们来“日”方长!
霍老三不仅加上了引号,还加上了感叹号。
不仅露骨的暗示,还特别强调。
慕子念见了,不光心里奔腾着羊驼,连脑中也全是羊驼。
她没有再发消息过去,对这种人,点到为止就行了,他已经开始陷入了她的美人计中。
她开着车正要出大门,刘妈追了出来:“夫人,你要去哪儿?”
慕子念知道这是丁永强交代了刘妈,帮看着点她,那是永强担心她,怕她出事。
刘妈不知,以为丁永强是在软禁慕子念,以为他们夫妻之间出了什么事儿了。
因为最近俩人很少一起在家吃饭,就算从外面一起回来,也是一个先进了卧室,一个则先进了书房。
这令刘妈不得不担心和怀疑他们小夫妻俩是否闹了什么别扭。
“刘妈,我就是回我慕家一趟,昨天我和永强说过了,我去看看我那后妈,她还一直昏迷着呢。”子念无奈地笑了。
她知道刘妈对丁永强忠心耿耿,凡事以丁永强的话为标尺。
“哦...丁总知道您要去呀?那...”刘妈似乎还不敢相信。
“是了刘妈,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永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