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请。”国王微微一笑,依旧十分谦逊地道。
孙悟空便大步走了上来,把中指和食指轻轻地扣在了国王动脉上。
脉象紊乱,时而如山间的涓涓细流,时而如江河中奔腾的巨浪,精元气血异常的衰竭,年岁虽正值盛年,但体质却虚弱得像行将就木的老人!
这应该是被那妖狐吸食了太多的精元气血而导致的衰弱吧。”孙悟空心中暗自思忖,嘴角边上浮起一丝笑意。
凭他如今准圣的修为,只需将一丝灵气打入国王体内,便能让这国王的身体恢复如初,甚至强过其之前的全盛时期。
不过,他暂时还不想这么做,他要好好地吊一吊这梅花鹿的胃口。
国王陛下气息紊乱,体质异常衰竭,恐怕不是得了病,而是被妖物吸纳了太多的精元气血所致。”孙悟空若有所思地看着国王,微笑着道。
什么?你说什么?”国王睁大眼睛,近乎跳了起来。
梅花鹿的瞳孔也微微睁大,神色凝重地看着孙悟空,握着拐杖的手也下意识地紧了紧。
没错,他的"q",那狐妖在委身下嫁国王,被封为美后之后,一直在借着和国王卿卿我我,莺莺燕燕之机,不断地吸收国王的精元气血供自己修炼!
只稍稍把了把脉便知道了病因所在, 难不成,这个身上无丝毫灵力波动,气息如同凡夫俗子一样的道人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道长可知陛下的病该如何医治?”梅花鹿清了清嗓子,勉力稳住心神,沉声问道。
他也想试探试探孙悟空的虚实。
陛下所得之病乃是纵欲过度,不修德政,罔杀生灵,故招来妖孽近身,进而导致自身精元气血遭到吸纳,非寻常医药所能救治也,陛下当务之急是勿信谗言,爱民如子,广施仁政。”孙悟空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你说什么?”国王眉头紧锁,死死地瞪着孙悟空,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直截了当地指责过他,哪怕是朝中那些所谓的元老功臣,对他亦是恭敬有加,因为,他从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那身为国王的至高无上的威严。
若不是还指望着孙悟空能治好他的顽疾,他现在早就一声令下,让寝宫外的带刀侍卫一拥而上,将孙悟空拿下,押出午门斩首了!
看到国王如此,孙悟空只是冷笑而不言语。
他齐天大圣敢不把玉皇大帝放在眼里,敢与西天灵山的治世之尊如来佛祖正面交锋,又怎会惧怕凡世一西土小国的君王?
你是在斥责陛下听信谗言,施行暴政,才导致恶疾缠身,对吗?”梅花鹿目光炯炯地看着孙悟空,一字字地问。
婴儿皆是父母所生,乃父母心头之肉,男婴更是一个家族延续血脉香火之本源,如今陛下听信妖言,到民间强索男婴,剖其腹,取其心肝作为药引,实乃有悖天理伦常,常言道,有因必有果,陛下干出此等失德之事,难道就不怕众叛亲离,江山不保,死无葬身之地吗?”孙悟空没有理会梅花鹿,只是目光森冷地凝视着比丘国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每一个字都犹如出鞘的利剑,直插比丘国王的心脏。
妖道狂妄!”比丘国王终于坐不住了,“腾”地一下从床上站起了身子,用手指着孙悟空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吼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来自东土大唐国,怎能不懂这忠君之道,寡人身为一国之君,如今身患重疾,取几个婴孩的心肝充作药引有何不妥?没有寡人的励精图治,那些蚁民如何能够安生?以死报君乃是每一个臣民应尽的职责,难道要寡人坐以待毙,任凭偌大的比丘国礼乐崩坏,国将不国才叫顺应天道吗?来呀!给寡人把这两个出言狂悖,目无君上的妖道拖出去斩了!”
这一次,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心头的怒火,哪怕是这两个道人身上真的有治疗他疾病的灵丹妙药,他大不了先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再将药取走,国王的威严不容侵犯!
哗哗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其中还夹杂着铠甲鳞片碰撞的铿锵之声。
十余个头戴圆盔,身披铁甲,手持刀矛的军士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速度迅捷而不凌乱,俨然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但所谓的“精锐”只是相较于凡人军队而言,在修为已达准圣的孙悟空眼里,不过如同蝼蚁一般。
聒噪!”孙悟空冷哼一声,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狂风旋即从敞开的衣袖中席卷而出,那一个个甲胄鲜明,全副武装的军士立时如纸片般飞了出去。
国丈爷,快把他拿下!”国王气急败坏地吼道,见孙悟空身怀异术,普通军士奈何他不得,便立即把希望寄托在了梅花鹿的身上。
道友未免太狂妄了些。”梅花鹿目光阴沉地看着孙悟空,紧握拐杖,冷冷地道。
狂妄的是你。”孙悟空惬意地迎上他的目光,不紧不慢地道。
你让这妖狐美后吸取国王身上精元气血,让国王的体质日渐衰竭,再谎称用一千个男婴的心肝做药引子熬制灵丹妙药便可药到病除,借人间王权收集那用以人参果树的婴儿,梅花鹿,你的主子南极长生天帝,还有那地仙之祖镇元子皆已被我神形俱灭,人参果树也已被我所毁,你还要继续干这有悖天理人伦之恶事吗?”
什么?你说什么?”梅花鹿闻言微微一怔,双眸也在瞬间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一旁的美后也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