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可寒走在暗暗的通道中,短短时间内,脑海中却浮现了从青城回帝都的一幕。
她在青城办完事,和孔老爷子告了别,就匆匆返回了帝都。
回程航班上,她有点累,就关上飞机窗口的隔板,闭目养神。
从初见沈老爷到释然离开,她情绪起伏很大,加上对父母当年的轻生感到又痛惜又生气,这一路她眼圈一直是红红肿肿的。
她觉得自己睡着了。
睡得还挺香甜的。
好像还不小心靠到了邻座的肩膀上……
宽厚又温暖……
她直觉是要赶紧起来,不能给陌生人造成困扰。
可是那肩膀是如此舒服,以至于她根本想一直这么睡下去……好吧,就让她假装睡下去吧……
她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路,到飞机落地,才被空乘人员轻轻唤醒:“女士,到站了。”
贝可寒蓦地一惊,这才发现身边座位是空的……
“请问我身边这位……乘客……已经走了吗?”她问空乘。
空乘轻声细语回答:“没有呢,女士,您身边座位没有人呢。我们的航线头等舱,这次航班只有您一位呢。”
“……”贝可寒默然。
难道是梦?
一个梦而已吗?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有那么宽厚的肩膀给她支撑依靠,有那么温柔的手指,摩挲着她肿胀的眼眸。
甚至……还有一个轻轻的、印在额头上的吻……
难道都是梦嘛?
卧!槽!姐什么时候开始做春|梦了???!!!
贝可寒不甘心地问:“那这个小毛毯,是你们给我披上的吗?”
空乘摇摇头:“看到您休息了,您不按铃叫人,我们都没敢打扰,一直在后舱呢。可能是……您自己去那边拿的?”她指一指不远处的储物箱,那里的确有一摞整洁的、烘干的小毛毯,供乘客取用。
贝可寒揉揉脑袋,想:开始早衰了?竟然记不得自己拿没拿小毛毯了……
她拎着行李下飞机的时候,还问小白鼠:“小白,你记不记得我是自己拿毛毯盖上去的?还是空乘帮我盖的?还是……另有其人?”
小白鼠支支吾吾:“我,我也记不得了主人……”
贝可寒郁闷:“得了,你也跟我一起早衰了?那我问你,我睡觉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我身边有人?”
“男人还是女人啊?”小白鼠瞪着溜圆的大眼睛,认真地问。
“废话,知道男女还问你?”
“嗷……我,我也睡着了……没看见……”
“你没看见你问我是男是女干嘛?小白你欠揍啊?今晚吃素不吃肉了!”
“嗷……不要啊主人,是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啊呜呜呜,求不冤枉啊!!!”小白哀嚎。
贝可寒赶紧把乱蹦的耗子摁回心口:“别乱窜,公共场合注意影响!行了行了!是我自己胡乱做梦了……”
贝可寒甩甩头,走出了机场。
当时她很快忘记了这件事,可是此刻,走在黑暗的通道里,刚刚经历了一台手术一场比赛,放松下来的心,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这一幕。
那肩头的触感,那手指的摩挲,那濡|湿的一吻,那苦涩的味道……
妖孽,真的不是你吗?
我又想你想的,出现幻觉了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秒钟呢?
【妞们想容妖孽了是么,这张算低调出场了哟,嘻嘻。这算不算虐妖孽啊,看得到吃不到。妖孽守身如玉忍着也挺辛苦的,妞们理解理解男人禁|欲的苦吧。还有一章,半小时后可以看了。提前和宝贝们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