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本宫允你可以自由出入太子府呢,玉儿可愿做这个太子妃?”
令狐沉玉闻言愣住,呆呆地看着姬辰半天没反应过来。
姬辰不觉一笑,看着令狐沉玉沉默以待。
“太子是说玉儿可以随便进出府邸?”
“正是。”
“为何?”令狐沉玉不解道:“母亲说玉儿为人妇后便要恪守妇道,不应再有越矩之行。太子如此,不是教唆玉儿学坏么?”
“教唆?学坏?”姬辰闻言有些哭笑不得:“那玉儿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令狐沉玉不语,良久方看向姬辰蹙眉道:“太子与玉儿之间并无交情,太子何以如此?””
姬辰闻言淡淡一笑,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令狐沉玉身上,短暂的沉默后:“王命难违,纵使本宫愿意放你闯荡江湖,但涉及王室荣辱与令狐一族兴衰之事,估计没有玉儿想的这般容易。所以本宫与其看你违抗王命闹得满城风雨,不如顺应天命,互不干涉,你做你的令狐沉玉,我做我的太子,一举两得。”
“互不干涉?”令狐沉玉闻言不觉亮了眼睛:“太子是说太子妃的头衔只是一个幌子,玉儿还是玉儿是么?”
“可以这么说。”
“那万一太子失信了呢?”令狐沉玉忙警惕地看向姬辰:“玉儿如何相信太子?”
“本宫从不食言。”姬辰说着不觉微顿:“那玉儿要如何才能相信本宫?”
“太子发誓。”令狐沉玉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如此玉儿便信了太子!”
姬辰有些无语地看向令狐沉玉:“发誓?”
“嗯!”令狐沉玉认真的点头:“指天为誓,否则天打雷劈。”
姬辰瞧着令狐沉玉半天,“无聊。”说罢姬辰转身便进了内室,留下一脸茫然的令狐沉玉站在门口,
“你——”令狐沉玉呆滞片刻后忙跟了进去:“太子方才还说要互不干涉,怎的现在就反悔了。”
姬辰闻言停下了脚步:“我没有反悔,本宫的父王乃一国之君,自幼君无戏言的道理还是懂得,玉儿若是觉得信不过本宫那便算了,本宫无意强求。”
令狐沉玉听闻心中一慌,忙疾走几步跟上道:“我又没说不行,哪有一言不合就走人的,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不是吗?太子如此人品,玉儿自然不敢轻信。”说罢,令狐沉玉一愣,心中直道糟糕,忙掩了口看向姬辰欲哭无泪。
果然,姬辰停下了脚步突然挑眉:“如此人品?”
令狐沉玉心中悲呼,面上却带了笑意道:“太子乐善好施,自然是值得信赖的。”
“是吗?”姬辰勾起一抹笑意看向令狐沉玉:“既如此,那便这么说定了,三日后,本宫迎娶玉儿入府。”
“这么快?”令狐沉玉闻言不觉皱眉:“不能再缓缓?”
“本宫说过,君无戏言,既然承诺了你爹爹靖国公三日后迎娶,便会信守诺言。”姬辰说着看一眼令狐沉玉:“还是说,玉儿希望本宫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我——”令狐沉玉语滞,只得呆呆地看着姬辰却无言以对。
“还有一点。”姬辰淡淡一笑:“如祁兄所言,本宫府里的御厨无人能敌,玉儿不想尝尝?”
“果真?”令狐沉玉闻言不觉眼神骤亮,看着姬辰一脸欣喜若狂道:“这回玉儿算是信了,太子身居东宫,御膳房的厨子自然是名不虚传的。”
姬辰心中一怔,看一眼令狐沉玉眼中的神采奕奕,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自己堂堂一琪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居然要靠如此手段才能娶到自己的太子妃,说出去怕是都未必有人信吧。
“对了,你的手。”令狐沉玉似是想到了什么,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向姬辰:“你要不要紧,方才一打岔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快坐下,我这便帮你上药。”说着令狐沉玉忙取了帕子在水里浸透,稍稍拧干一些后示意姬辰。
姬辰只笑不语,将手伸于令狐沉玉跟前淡淡一笑:“有劳了。”
令狐沉玉看一眼那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半截袖子,不觉微微蹙眉,小心地拆开袖布,有那么一瞬,令狐沉玉很是希望拆开之后里面的伤口早已愈合,就如同自己这般,这样便可解释自己先前所看到的并非是诡异之事,而祁墨祁大夫的医术也不是无所不能。
然而并没有,太子的手伤触目惊心,令狐沉玉看的心中一颤,血肉模糊的掌心,他居然跟一个没事人一样和自己闲聊至今,想到此,令狐沉玉未敢再做耽搁,慌忙小心地为他清理伤口。
“你去找了祁兄,他一直未有外出么?”姬辰淡淡开口道。
“去的时候没有,他貌似正在收拾他的屋子,与我早上所见焕然一新。”令狐沉玉一边将药箱内的瓷**取出,一边环视四周寻找剪刀。
“打扫屋子?”姬辰看一眼令狐沉玉:“这倒不像是他的风格。”
“太子是说祁大夫好逸恶劳?”令狐沉玉没看到剪刀,却被姬辰的话给逗乐:“我想也许是打扫了给朋友住的,今日早上我去的时候看见了一位格外好看的男子。”说着令狐沉玉忍不住打量一下面前的这个太子:“比太子您还好看。”
“好看的男子?”姬辰闻言内心微皱:“古风?”
“对,就是古风。”令狐沉玉闻言忙点头:“原来太子也认识,怎样?是不是惊为天人?”
姬辰没有回答,目光却渐渐深邃起来,良久:“玉儿身上可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