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尽量试试吧?”陶欣对此还是有些不赞同的,难得有个时间可以和皇上单独相处,她为什么一定要说皇后娘娘呢?毕竟她有的是心里话要和皇上谈的,若是只说秦天音,那她见皇上还有什么意义?她了不认为自己能够像寒芝那样。
“不是尽量试试,而是一定要这么说,循序渐进之后,你才能,才更能得到你想要的……”周茹心里还是着急的,看着陶欣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她真担心她在见到皇上的时候会猛地扑上去,吓了皇上一跳不说,没准儿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你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吗?”周茹表情有些严肃地问道。
陶欣点了点头,看到周茹有些严厉的目光时,又不自信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姐姐说是为什么啊?”
“皇后娘娘现在离开了皇宫,皇上对她一定是非常思念的,所以他现在脑子里心里也全是皇后娘娘,你此时和他说皇后娘娘,可不就是说到他心里去了,如此一来反反复复,他就越来越愿意和你说话了,要是哪天你生病了去不了,不能陪他说话了,他反而是不习惯了呢,所以这个事情要用脑子,知道了力气应该往哪使还不行,还急不得,用对了方法才能事半功倍。”周茹好像深谙此道一般,滔滔不绝地和陶欣她们说着自己的想法。
“姐姐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陶欣脸上满是欣喜,好像她只听了周茹这么一说,就真的能够做到了似的。
“明白就好……”周茹似笑非笑。
山上的夜色寂凉如水,风也夹杂着丝丝的凉意,让人觉得格外得舒服,只不过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却搅得人心烦意乱。
秦天音正半躺在在窗边的塌上乘凉,望着窗外黝黑的夜色,正上空的星星格外明亮,让她想起那个眸子同样明亮的男人。
双儿并没有在她身边伺候,而是被她派去找云先生了,那边究竟生什么事了,恐怕只有云先生他们才知道,只是秦天音觉得云老和他的夫人并不会告诉她生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有一些气愤,可是那一股气憋在心里,想撒又撒不出来,是以越来越觉得憋屈。
如果龙临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话,她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到底生了什么事却是连我都不能说的。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秘密了,毕竟她是他的皇后,是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本不需要任何隐藏的,可是现在看来,他不瞒他身边的任何人,却唯独只瞒自己,这听起来实在是很荒唐了,而听起来这么荒唐的事情,龙临还做了出来,这让她对他更加失望了。
秦天音躺在塌上,只觉得屋外的风渐渐变大,门窗被吹得吱呀作响,她已然从风中嗅到了水汽和泥土的味道了,心想,看来是要下雨了呢。
她也不再犯懒,躺在塌上想一些她根本就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从床塌上下来,雪白的脚踩到了绣着花的绣鞋上,趿着鞋子朝门窗走了过去,将方才打开的窗子一一关上去了。
恒儿应该已经睡下了,奶娘秋容应该正在他身边陪着她,其实她有时候都在想,她虽然生了恒儿,但是照顾他陪伴他的一直都是秋容,相对于秋容来说,她这个亲生母亲反而是不那么称职的。
她将最后一扇窗子“啪”地一声关上了,心中想着的却是,回宫这么久以来,她和龙临之间到底是哪里变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变的呢?只是她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前两天他还对自己很好的,没有一点儿征兆证明他对自己厌烦了啊,怎么突然之间他就要送自己走呢?而且这么久了不闻不问,就如同把她打入冷宫了一般,这种感觉可真是不好受。
其实现在她整个人都是云里雾里的,她就这么被判了罪丢到了“冷宫”里,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竟然会被那个对自己百般宠爱的男人这样对待,她想不通也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向知情人打听,不管要用什么办法,软硬兼施也行,她都要从云先生口中把秘密撬出来。
纵观恒儿的生辰宴,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恒儿的生辰宴之后,龙临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好像她的生活本来是一马平川的,但是一下子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断层,这种巨大的反差,让她实在是无所适从的。
屋外已经下起雨来了,豆大的雨点儿砸在屋檐上,啪啪作响,风大了起来,雨也大了起来,不一会儿雨雾渐渐变成了雨帘,让人看不清远处的风景。
而双儿和云先生正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虽然两人都披着蓑衣,但是因为雨势太大,所以两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被打湿了一些。
秦天音瞧着他们二人进了屋,就去找来了干的毛巾,给他们一人一个。
双儿擦了擦额头上和脸上的汗珠,然后看了一眼一旁的云先生。
“他说这件事见到娘娘您才说得清楚……”双儿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要把云先生带回来。
秦天音也不在乎这些小事,一双清丽的眸子紧紧盯着云先生,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云先生也已经处理完了身上的雨渍,想了想才说道,“其实事情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其中的内情却很复杂,我希望你能够有心理准备。”
秦天音点了点头,坐到了一旁的圆凳上,然后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了云先生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