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临倒是不认同秦天音的说法,是以反驳道,“云先生都已经说了,虽然不过短短数十日,但是我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估摸着再有十天半个月就能够痊愈了,所以我的伤势你根本就不用再担心了……”龙临在云先生说的话的基础上,又添油加醋了一些,是以说的有真有假,伤口愈合了是不假,可是如果继续待在边关这种条件很是恶劣不适合养伤的地方的话,想要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初,还是非常勉强的。
而他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不想要秦天音担心罢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秦天音听到这些话也是非常开心的,只要龙临能好好的,她就觉得安心。
“此番去平川城一定危险重重吧?”龙临抓住秦天音有些冰凉的手,心疼道。
秦天音笑笑摇摇头,略做回忆了一下才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难,毕竟赵嫣然太过心急,想要在短短数月就攻下我们域国大半城池,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行事不够稳妥,等于说是深一脚浅一脚强行踏进去的,并没有踩稳,根基不稳,又怎么可能会成大事呢?虽然一开始她也是有气势在的,而这一路下来也是势如破竹,倒是也攻下咱们数十座城池,但是她手段残忍狠辣,再加上之前屠城一说,所以百姓自然是害怕她的,既然害怕她又怎么可能会拥护她呢?再加上她手下的将士,不管是主将还是兵士,大多还是我们域国的将士,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又怎么可能屈服于赵嫣然的淫威之下,让他们开城门可不就简单多了。这种种加起来,也就是她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的原因所在,而她此番输给咱们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龙临也有一些不可思议,不禁道,“真的有这么容易?”
秦天音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当然。”
“其实不管是她还是楚北,气数都已经尽了,就算他们再想拼尽全力做些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而这也怪不得别人,是他们自作自受罢了……”秦天音也没什么好可怜赵嫣然的。
“确实怪不得别人……”龙临自是点头同意。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他们能够安分守己,或许楚北也不至于灭国……”
“赵嫣然不是那种那么容易满足的人,楚北一地本来就不算富硕,再加上他们国土狭小,经常受到周边一众小国的欺负和压榨,所以为了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他们才不惜一切代价地扩张领土,这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只不过赵嫣然他们错就错在认为我们域国是好欺负的,所以对我们域国动了坏心思……”秦天音冷然一笑,赵嫣然他们之所以输,还输得国破家亡,终归还是在于他们的贪得无厌。
龙临自是赞同秦天音的说法的,“如果而今的域国是我父皇或者龙渊在位的话,或许赵嫣然他们还能够得逞,就算不能蚕食了我域国,也是能够获得不少好处的,只可惜现在是我继位,他们又几番招惹,也怪不得我对他们赶尽杀绝了……”
“我一直都在同先皇说,一定不能开了割让城池的先河,可是他们就是不愿意听……只是虽然他们不愿意听,我却还是要这么做,所以这么些年来,我没有一次败仗,因为只有打胜仗了,我们才能有更多的话语权,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不管胜负与否,先皇还有龙渊他们都是屈服在那些狼子野心的周边小国的淫威之下的,他们以为一味地忍辱负重就能够委曲求全,就能够换得边关的安宁,可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龙临每每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总是没有办法释怀的。
不过好在现在那种情况也再不会发生了,他也就能够彻底放心了。
“赵嫣然他们狼子野心,又怎么可能会是几座城池就能够喂饱的……只不过当时虽然我看出了赵嫣然他们的狼子野心,可是先皇和太子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或者说他们其实也看到了,只不过他们却害怕,不敢忤逆他们。”龙临一说起这件事就会有很多的感慨,秦天音当然也看得出来。
“先皇他已经老了,再加上他想要过几天的安生日子,所以能够这么做,也一点儿不奇怪……”秦天音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说道,只是还是能够听的出来她的失望,只是这失望中还带着几分的欣喜。
秦天音顿了顿,才又问道,“那龙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龙临疑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他不过是因为看我不惯,所以才故意和我唱反调的,而且再加上父皇他也是愿意割让城池赔偿的,他不敢忤逆父皇,生怕触了父皇的逆鳞,所以才这么做的……”
“只不过时间会告诉他们,当年是他们做错了,如果不是一味得退让,甚至是又开了割地赔款的先河的话,楚北一众小国又怎么敢欺负到我们的头上呢?”秦天音冷笑一声,说道。
其实她还是有几分的侥幸的,只不过生怕龙临他看到会难过,所以也只在心里乐呵乐呵罢了。
其实秦天音也很庆幸自己选择了最对的那一个,而且支持的也是最对的那一个,虽然现在仍然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是起码域国也不再是什么小国都敢咬上一口尝尝甜头的域国了,而是让人望而生畏的大国了。有了这么一个深明大义的皇上,又有这么一个聪明非常得皇后,域国又怎么可能不强大呢?
“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