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宋君鸿一直像寒冰一样的脸上突然笑了起来。他大喝了一声:“李三狗!”
“在!”李三狗上前一步,礼着军礼高场应道。
“把门踹开,给我把那孙子拎出来。”
“领命!”李三狗应了一声,然后来到门前,依然一脚“蓬”的就把房门给踹了开来,然后和孙狗子两人就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就一左一右的架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肩膀一摇,似是想要挣脱李三狗和孙狗子的钳制,但李三狗和孙狗子劲道极大,他挣扎不开,抬眼瞅见了宋君鸿身边的那名校尉,呼喊道:“关印,你还不来帮我。”
那名叫关印的校尉却缩了一下脑袋,完全不敢应声。
“都这时侯了还不老实?”李三狗笑了一声,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弯上:“你就给我跪下吧你!”
李三狗脚上的劲力本就不小,那人立时就“扑通”一下被踹的跪倒在地。那人似是也明白了宋君鸿几人不是善茬儿了,但他还是想挣回脸面来,拼命壮起胆子瞪着眼问道:“你、你们是谁?快放我起来。跟你们说,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惹恼了老子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可知的?”
“你的地盘?”宋君鸿笑了起来。对李通说道:“拿我的任职文书给他看看。”
李通掏出了宋君鸿的任职文书,展开在那姓黄的军官面前晃了晃。
眼里看到了文书,那名姓黄的军官脸上立马换上了一副笑容,谄媚之意爬满全脸,对宋君鸿说道:“哎呀,大人原来是我们新到任的上司呀,您看您也不早点和我们说下,我们好出去迎接您去。”
“迎接?不用了!”宋君鸿冷笑了一声:“我的营中不需有拍马之人。不过,你想出去,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说到这里,宋君鸿转身对李通说:“先把这个浑球给我关起来,然后上报给王将军,将他革除军籍,赶了出去!”
“革命军籍?”那姓黄的大吃一惊,呼喊道:“大人、大人手下留情啊?末将何错之有?凭什么如此重罚与末将?”
“凭什么?”宋君鸿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就凭你荒驰军纪、就凭你把我的这支军队都带废了!”
李通一挥手,李三狗和孙狗子两人立即找来绳索,把那姓黄的绑缚了个结结实实,扔进了一间营房里。
人是已经整治了,可接下来再应该怎么办?
大家都一起拿目光望向了宋君鸿。
“大人,要不咱们这就回去和王将军说说,大不了咱们还是在厢军中任职,可给咱们再调换个军吧。”刘长火试探着问道。
可宋君鸿缓缓地摇了摇头。
“可就这支军队,能带的起来吗?”就连素来处事稳重的李通也有些忧郁。
“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着什么。”宋君鸿看了眼自己的四名好兄弟说道:“厢军待遇差点,咱们可以忍耐一下,可这支黄成军,是一支没有魂儿的军队。”
命人给端来了一些热茶汤后,两人就开始边喝边聊了起来。
这一老一中都是厮混大宋军旅中已久的人物,话题自然也就围绕着军旅话题扯了开来。话题越聊越轻松,越聊越宽泛。从大宋军制的优缺点,扯到了前不久生的宋金大战中显现出来的各种得失,从军中各派系的情况,扯到了目前大宋中一些战将的成名典故,慢慢的,话题扯到了王行的兄长王矢的身上,最后,终于牵扯到了一个关键的人物————宋君鸿。
“鲁老将军的这位得意门生,现在可是变成了一号人物哩,连我都曾听说过他的大名。”王行说道。
“他将来要走的路还长着哩。”鲁如惠淡淡的说。尽管嘴上说的轻松,可当有人夸自己心爱的学生时,鲁如惠心中还是有着一丝暗美的。
他却不知,王行此话,却并非全是夸奖之辞。
犹豫了一下后,王行决定还是把话说出来:“鲁老将军,据末将所猜测,宋小将军目下可不一定能过的安省,说不定正处在风口刀尖上哩。”
“此话怎讲?”鲁如惠问道。王行突然蹦出来的这句话,有点让他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
“宋小将军,或许是不定。”王行淡淡的说。
可鲁如惠不敢置信的问:“宋君鸿不过是个新晋的年轻小将,为人素为低调,又从不参加什么朝内派系的纷争,怎么会这么快就得罪人呢?”
“怕是他不仅得罪了人,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王行说道。
“得罪了谁?”
“当今朝中最显赫的两大豪门——”王行伸出两根手指头数道:“高家、韩家。”
“啊?”鲁如惠大吃一惊,对小小的宋君鸿而言,这两家无疑是哪一家都招惹不起的。
“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鲁如惠不解的问。
“这…….”王行迟疑了一下,说道:“末将也只是道听途说,或许是当不得真的。”
“无妨!先说来与老夫听听。”鲁如惠答。
“那好吧。”王行就叙述了起来。
其实王行在这临安城中也算是一号人物。一方面,他是将门王家在临安城里的代表和话事人,另一方面,他还是皇帝赵措的帖身近臣,所以,很多朝局上和秘辛出现后,普通的老百姓不会知道,一般的朝庭官员也不会知道,但王行却或许能窥得一些蛛丝马迹。
这不仅得益于他现在的身份优势,更是因为他在政治上本就是个敏感的人。相较起一心军务的兄长王矢,王行却更格外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