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刘老如此想着,竟迹般地自己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凡人都会有生老病死,我也不能例外,这是无可挽回的。”刘老终于摸到了秦明稚嫩的脸颊,笑道:“不必再做无谓的努力了,王爷已经放弃了我们,你也回不去了…”
“这…”秦明的脸色立马变得煞白,从小到大,如神如佛一般存在的杜马天,却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放弃了自己,“不可能…”
秦明从来没有违逆过刘老,因为刘老不仅是他的官,更是他的慈父,从小无父无母的他,是刘老一手带大的,而杜马天的一切也都是他告诉他的,然而此时却说出相反的话来。秦明从来没有想过反对刘老,只是不敢相信。
“是我错了…一开始错了,不该将你们卷入其,对不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老低下他那骄傲的头颅。
秦明震撼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巨大的悲伤,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种彷徨无助的迷失,原本光明的一切,全部盖了一层灰暗暗的尘土,外面光亮的阳光也变得阴沉沉的。
“这是怎么了…”秦明痴痴呆呆地道。
刘老看着也觉得无奈,突然心一痛,感觉一股热潮正冲向自己的喉间,急忙道:“秦明,后面的路你自己选吧,一定不要辜负了自己的才华…”然而话还没有说完,那股热流便喷涌而出。
是鲜血,秦明看着渐渐软下去了的刘老,有心无力,仿佛一个被丢弃在路边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着,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悲伤与无助。
秦明烧掉了房屋,甚至也想烧掉自己。可是不幸的是,被路过的士兵发现了,将其救下。可是士兵救下他后,便匆匆离开了,秦明再次被遗弃。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秦明漫无目的地走着,来来往往的御林军没有一个正眼瞧他,如空气一般让他飘来飘去。
“他们为什么不抓我,我可是滨州的奸细…”秦明突然觉得以前的躲躲藏藏是多么的可笑,因为并没有在乎他们,真正在乎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而已。
街道士兵,紧张而又匆忙,来回地搬运着石头器具等一应守城用的东西,一些责任心较强的百姓见了,也渐渐加入了阵营之,然后各相呼应,队伍渐渐庞大起来,街道也开始变得热闹。
有百姓的地方,从来少不了闲言碎语。
“你觉得这场战能打胜吗?”说话的书生,细皮嫩肉的,看他手的石头并不大,不过走一段歇一段,还是累得他够呛,不得不再次搁下石头,气喘吁吁地与同伴议论着。
“不知道!”同伴忽又低声道:“看那统领大人那么年轻,怕不是因为裙带关系…听说他是当今皇后的表哥…”
“放屁!”一声高喝,让议论的两人吓出了一身冷汗,抬头看时,却见锅底一般的黑脸,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们,更是三魂少了七魄。
“兄台有何高见…”还是书生有些镇定,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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