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能否更一层楼,只有看天意了。 而堂外却是火热闹腾,放鞭炮的鞭炮,欢呼的欢呼,仿佛过节一般。
孟闲心内委实不甘,他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一生从没有做过亏心之事。在京城做孟闲几年,功劳不敢自承,但苦劳却是不争的事实。没想到仅仅因为一道圣旨,一次陷害,所有的英明,负之东流不说,连性命也不保,宗族泯灭。
若长乐此时不可能去考虑孟闲是否委屈,离开了这冰火两重天的大堂,来到后院。
小德子早已等候多时,手捧着一道圣旨。
“见谅,刚处理了一些琐事,让德公公久等了。”若长乐拱手笑道。
小德子虽身在后院,堂前的事情却是一清二楚。刚刚没了孟闲九族,却被若长乐说成是琐事,那在他眼里,什么才算是大事?
小德子将腰弓得跟虾米似的,笑道:“不敢不敢!皇后娘娘,奴才这宣旨?”
若长乐点头跪下听旨,不出所料,皇将原先孟闲尚未完成的任务,交给了他。
送走小德子,林与看着圣旨,若有所思,道:“是个难题,奉旨则是与百姓为敌,若不奉旨,又是大逆不道,左右为难啊!”
“再难的难题,在陈司马.眼里,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若长乐笑道。
林与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
“放手去做吧——”若长乐将圣旨扔给了林与,从后门走出了顺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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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茅屋,一溪湖水,一缕炊烟。
杜马天渐渐觉得京城太闹了,不习惯,搬了出来,住到了郊外。
“好!”京城刚刚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杜马天的耳内,此时他正端着一杯烧刀子,嚼着一口豆子,噼里啪啦作响,还是给了一个字的评价。
“痛快!”杜马天将杯之酒一饮而尽,大声笑道,也不知道他是在说这酒,还是在说若长乐所做的这事。
“再来一杯!”杜马天笑道,又问,“这是什么酒来着,下次多买点藏起来。”
“是!”管家答应一声。
“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没?”
“是,皇下旨,让皇后娘娘抓捕散布谣言者。”
“东施效颦,徒添笑柄罢了!这点伎俩拿来对付孟闲还罢了,对于若长乐,不过自取其辱。”杜马天毫不客气地评价道。
“是!”管家道。
杜马天再喝了两杯,这才恋恋不舍地盖酒壶,叹息再叹息,还是让管家将它捧了下去。
“皇后娘娘,这酒还有很多——”
“但yù_wàng是无穷的,不能自我控制,是有再多的酒,又有什么用?”杜马天肃然道,“像现在,或许你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无论是倒向若长乐,还是倒向皇,必然能够得到重用,再创辉煌。那么创造了辉煌之后呢,是不是还要夺权,要做皇?”
“小的不敢——”管家怔道,一时还跟不杜马天的跳跃思维。
“得陇望蜀,这是人的天性。唯有控制好了的人,才能得到适当的利益。可笑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现在才明白其的道理。倒是难得若长乐,小小年纪,竟能如此看得明透,当真天才。”杜马天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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