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桃夭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
满屋子的艳丽鲜花,牡丹月季,芍药兰花,这些完全不应该出现在寒冬季节的花朵全都绽放在这一间屋子里,在这花丛之中,一个长相绝对对得起观众的男人眉毛弯弯,面前还摆了一大捧玫瑰。
“怎么样,喜欢么?”
沈牧笑眯眯的看着赵桃夭,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玫瑰,含情脉脉道,“桃夭,谢谢一直以来你那么尽心尽力的帮助我!”
“这些……这些都是你弄得?”
虽然赵桃夭很少和男人打交道,可这并不代表她不明白眼前这阵势是什么意思。
沈牧珍而重之的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穿过花丛,“有句话说得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上一头的沈牧,赵桃夭脸色刷的红了个通透,下意识的推了沈牧一把,“脸皮厚的家伙!”
被赵桃夭一推,沈牧身子当场就朝着后面跌了过去,见状,赵桃夭急忙伸手,却因为沈牧的身体太重,引得两人同时跌入花丛。
好死不死的,赵桃夭还骑马一般坐到了沈牧的身上。
即使被赵桃夭压在身下,沈牧依旧毫不费力的开口道,“还有一句话说得好,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赵桃夭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沈牧竟然会忽然搞这么一出,脸色通红,一个“面若桃花”再合适不过。
“难道,沈牧这个大笨蛋终于开窍了么?”
就在事情以正常肥皂剧的泡沫进行的时候,沈牧忽然嘿嘿一笑,“可我胳膊动都动不了,什么都没办法做,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听到这话,赵桃夭愣了一下,脸上的羞涩瞬间变成恼火,紧接着,更是抡起拳头毫不犹豫的砸到沈牧胸口上,“无赖!”
留下这么一句话,赵桃夭直接转身离开,房门更是摔得差点从门框上掉下来。
等到赵桃夭怒气冲冲的走远,早早躲在一旁的沈良悄悄钻了出来,“老大,你怎么不把东西拿出来呢?”
挨了一拳的沈牧无奈的咧了咧嘴,勉强支起身子,随着沈牧的动作,裤兜里跌出一个颜色艳丽的锦盒,手心大小,至于里面,则是一个价值超过十万元的钻戒。
“我觉得我没有那个资格。”
沈牧面色沉重,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
“我每次都是好言好语哄着她,可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实际行动,就算这一次,也是我想要让她帮我把手臂治好。”
摇了摇头,沈牧又颓废的倒在花丛中,身下便是那捧颜色鲜艳的玫瑰,花骨朵全被他给一屁股坐坏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好像并不欠我什么,可我每次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她。”
沈牧歪头看向沈良,“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面对沈牧的疑问,不知该如何作答的沈良只能不住干笑。
“也正是觉得很愧对于她,也就越不敢见他,就算事到关头,只要临门一脚,可到最后,依旧没有那个勇气。”
仰头望着天花板,沈牧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枚戒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送出去啊?”
而门外听到这话的赵桃夭,咬了咬牙,按捺住想要推门而入的冲动,猛的转身,这一次,是真的离开。
沈牧自然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全都被去而复返的赵桃夭听了个明明白白,砸吧砸吧嘴,喊沈良扶起自己,运转内劲蕴养受到损伤的手臂。
而与此同时的密室内,受到面壁惩罚的曹天正在咬牙切齿的咒骂着沈牧。
“可恶的沈牧,要不是你,赵桃夭也不会对我有恶感!师父更不会惩罚我,可恶的家伙,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密室门外,孙士颜和一个老妪并排站立,曹天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部落在了两人的耳中。
老妪面色正常,反倒是孙士颜表情略显尴尬,“师姐,曹天还小,不懂事,骂上两句出出气也是正常的。”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小孩子?”
老妪面无表情扫了密室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密室里那么多武功典籍,到处都是门派先人的手札笔记,不去翻看那些东西,反倒是在这里辱骂一个实力甚至还不如他的人,少年心性?”
孙士颜嘴角抽了抽,没能说出反驳的话来。
“还有,到沈家抢夺龙鳞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老妪问起这个问题,孙士颜当即辩解道,“他只是想要增强自己的实力,没有和沈家作对的意思,这一点我敢打包票!”
眼前这位师姐,可是他们师父的关门大弟子,只是醉心于修炼,很少涉及帮派里的事务,这才给了她这个小师妹成为门主的机会。
所以,面对老妪,孙士颜除了敬重还是敬重,最主要的则是没有作乱那个胆子。
“罚他面壁三个月,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让他滚出八卦门!”
老妪留下这么一句话,当即转身离开,孙士颜急忙跟了上去,“师姐,三个月是不是太长了?不然就罚他面壁一个月吧,到时候我再好好劝劝他,让他出去历练历练,见见世面。”
老妪步子缓了一下,摆了摆手,“自己的徒弟,自己看着办吧,我还得照顾我的徒弟呢!”
闻言,孙士颜跟着老妪离开密室,等到把老妪送出了密室所处的范围后,这才皱起了眉头,转身回到了密室门口。
这一次孙士颜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到来,曹天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