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慕槿歌还不知道霍伟钦那声不会有事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直到半个月后,当方志呈被绳之以法,当那一个个问题人物被揪出来,当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看到处于危险期的他,她才明白。
原来有些愧疚只是不说,而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他们的安宁。
慕槿歌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开始正常上班。
但在这一天,意外的接到了一通电话。
当时她刚结束一个重要会议,叫了霍安池等一众高层去她的办公室开一个小型会议。
电话正是在会议即将开始的时候打来。
陌生的号码,没有备注。
慕槿歌瞥了眼本不想接,但打电话的人好像大有她不接都不会放弃的架势。
陌生的电话,不放弃的执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慕槿歌眸色一亮,本移开的目光再度落在上面。
想了想,慕槿歌拿过手机看向办公室内的人,还未等她开口,霍安池已经率先站了起来,“慕总,你先接电话,我跟大家去会议室等你。”
霍安池开了口,其他几人相继站了起来,纷纷冲慕槿歌点点头,转身朝外面走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慕槿歌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是”
略显急迫的嗓音,话语根本来不及说完,就被那边冰冷的嗓音给打断。
“慕槿歌,是我!”强势的令人反感的态度,随之而来的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话语,“抱歉,我不是霍慬琛,要让你失望了。”
慕槿歌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的捏紧,眸色沉了沉,吞咽了几下,这才平静的开口,“慕瑾柔!”
那边,林跃总监办公室,慕瑾柔靠着大班椅,双腿交叠,手机置于耳边,而她微微抬头,看着白色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戏谑道:“接到我的电话很意外?”
慕槿歌低低一笑,“意不意外跟你打这通电话有什么关系吗?”不待那边回答,她很快又补充道:“我很忙,如果有事请你赶快说完。”
这是嫌她浪费她的时间。
就算被逼至此,这个女人还要在自己面前摆高姿态。
这是觉得就算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她也会没事吗?
她不介意,现在就让她这个幻想破灭。
“慕槿歌,你知道现在林跃的财务总监是谁吗?”
慕槿歌微眯瞳眸,她这样问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她从那次母亲被慕言绑架后将林跃交给泽楷,之后便再不曾过问。
企业是外公外婆的心血,她相信泽楷能够将它发展后,至于其他,她并不在乎。
谁当总经理,谁当财务总监,自然会有泽楷去操心。
但,她还能进入林跃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而且还是这样重要职位。
虽惊讶,但慕槿歌没有任何表示。
她打这通电话过来应该不仅仅只是想要向她炫耀她再度进入林跃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慕瑾柔接下来的话也让她清楚为什么从海城回去后泽楷就没有再联系自己。
“帝皇还可以撑多久?一天?十天?还是一个月?”谈不上多高兴,也说不上讽刺,但就是这样平平静静的询问反倒越发扎入人心。
她这种站在制高点对他人颐指气使的姿态,好似无声的在对她说,求她,只要她愿意求她一切都好说。
“所以呢?”
不论帝皇还可以撑多久与她有什么关系?
慕槿歌淡然的态度一定程度上刺激到了慕瑾柔。
这个女人,无论是四年前发疯的离开还是如今进退维谷,自己似乎总无法胜过她。
或者说是,自从她出现在她生活里后,从未失败过的她在不曾胜利过。
那种挫败令慕瑾柔对她越发的恨之入骨。
不仅仅是母亲的死,她慕槿歌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霍慬琛消失,帝皇卷入假账风波,你觉得以你一己之力可以力挽狂浪?”
一声询问,说不尽得嘲弄。
不否认,她慕槿歌在经商上或许是有一定才能。
一度让帝皇与林跃都转危为安,但不是每次都可以的。
说来她也不过一个普通人,事事要是都能成她也不至于接到自己的电话时,一向情绪内敛的她,会表露得那么明显。
慕槿歌抿了抿唇,眸底暗沉一片,“不论帝皇如何,好像跟你都没关系。”
“慕槿歌你现在是仗着什么在我面前拿乔?”似不愿同她再继续浪费时间,慕瑾柔冷冷询问,“你把所有股份都转给了我哥,目前林跃跟你没有了半点关系。而我只要有一日在林跃,就有办法让我哥对你无法伸出援手。”
她轻轻一笑,说不出的讽刺,“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就不会这么目空一切。”
有关股份转让的事情她跟泽楷都没有主动对外说明,但为了方便他处理事情,内部说明很有必要。
更何况当时慕言也已经死了,说与不说她都不怎么在乎。
既然她回去了林跃,知道也不稀奇。
只是不说她想要阻拦泽楷帮助帝皇,她也没想过要让泽楷做什么。
帝皇的坑,不是林跃填几笔资金就能解决的。
“帝皇如今资金链断裂,不少项目被迫暂停。这段时间又被人劫胡了不少,如果没有资金注入,破产是迟早的事情。”
“就算我不阻拦我哥让林跃来填这个坑,但空缺太大,林跃一旦介入,不说挽救帝皇,怕也自身难保。而如今唯一能帮林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