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中受伤的绝大多数工人,家里都是比较穷的,他们也拿不出什么钱来充当医药费,当然,林奕自然是从没有想过要收取费用。
但这些人都是些有感性的平凡人,也并不是觉得林奕对他们的帮助是理所当然,在得知林奕因为那天的救治而累病倒后,都带着自己家的“好东西”前来探望。
“林医生,你终于醒了,你辛苦了,这是俺们家的老母鸡,可补了,叫你媳妇给你炖了吃。”一个大妈笑眯眯地凑上前,把一只鸡提到林奕眼前。
“林医生,我们家地里收获了些新鲜的瓜菜,你收下吃,没有回农药的,放心吃。”一位老伯把绿色蔬菜往林奕面前一摆。
“林医生,这是我家的咸菜。”
“林医生,这是我养了好多年的王八。”
……
大家七嘴八舌又说开了,林奕不停地道谢着,看着大家如此热情且活泼,林奕又不好让大家闭嘴,怕扫了大家的兴。
做为医生,能这样受到大家的爱戴,林奕觉得自己算是小有成就。
“林医生,林医生。”刘国立从众人中冒了出来。
“刘主任,你也来了。”林奕笑着说。
刘国立也笑笑:“林医生,看到你没事就太好了,听说你为了早点把他们治好,那天一直没有休息过,由于太过疲劳所以病倒了。”
周围的普通人们听刘国立这样一说,又开始炸开锅地询问和讨论。
林奕只好抬高自己的声音:“不是病倒,只是太累了,就是缺乏休息,现在已经没事了,完全没事了,请大家放心。”
大家听到林奕这么说,又笑容满面地交头接耳起来。
刘国立也舒了口大气:“这样就好了,我还一直很担心呢,不过,如果不是你,那些人我们根本看不出能救活的迹象,如果没有你,他们可能会被我们选择放弃。”
林奕静默了几秒后对刘国立说:“这也正是西医所面临的最大的问题,西医的一些粗略的探听和观察,对于一些极其微弱的生命气息是无法感知到的,而一旦被认定‘死了’,那个人就真的死了。”
刘国立点点头:“所以林医生,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你能答应。”
“刘主任,你别客气,请讲。”
得到林奕的允诺后,刘国立清了清嗓子说:“过两天,我们院会举办一个学术研究会,主要是结合今年国内还有国际上一些新起的病例做研究探讨,我们希望林医生到时候也能参加。”
“我?不行吧?”林奕还以为是要让他救人呢,他才答应得非快,结果一听是要让他参加学术研究,脑袋就大了。
救人治病,林奕绝对当仁不让,而且他有绝对的信心,只要他出马,什么疑难杂症他都可以解决,只是时间问题,但这学术研究。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傅教我都是寓理论于实践中挥功效,这些东西只有实操有意义,只是讨论,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描述。林奕对于没有做过的事有一些心虚。
“没关系的,林医生。”刘国立应该是看出了林奕的不安,安慰他说:“就是一堆人坐一起各说各的想法,也不是非得正确或者具有可行性的,哪怕只是提出一种假设。”
林奕还是一副犹豫不绝的样子。
“那这样,林医生,你不是一定要说,只要出席就行了,到时候你就坐旁边听别人说,怎么样?”刘国立的目的看来只是要让林奕出面。
见他如此有诚意,林奕也不好再多做推脱,于是就答应了。
刘国立非常激动,临走时再三跟林奕确定了时间、地点,并一再嘱咐林奕千万不可忘记。
看来这个研究会还比较重要吧,见刘国立这么重视和强调,林奕想。
刘国立和致谢的人走后,林奕回到桌前,翻看医书,然后仔细回想之前刚入门时的一些基础理论知识,以及后来越来越高层的一些心法、招式。
如果真要去参加这个研究会了,我坐那一句话不说也不太合适吧,别人还以为我是个傻子呢,可是如果要说,说些什么内容好呢?林奕一时犯了愁。
风逸旭经过,看到林奕在翻看书籍,上前打了声招呼后,林奕便把刘国立邀请他参加研究会的事告诉了风逸旭。
风逸旭点点头说:“好事啊,这是好事,你应该参加。”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不知道我到时应该说些什么。”林奕同时把自己的愁虑也说了出来。
“林小友,你不必过于紧张。”风逸旭笑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果没有遇到你,他们的这次研究会仍然只是西医与西医之间的交流,根出一处源,不会有太大的进展空间,甚至不会起什么作用,但是你出现就大不一样了。”风逸旭捋捋他的胡须。
“你是说我们中医派出现在这个讨论会上,与西医是两股不同的派别,从根本上就有所区别,如果遇到问题,解决的角度和用的方法都会完全不同。”林奕接话道。
“对,这样一来,互相争执才能现更多问题,进而解决问题,或用一宗或用结合。”
“我想刘主任也是基于这个想法才来找我参加这个研究会的。”
风逸旭表示同意,他说:“这个刘主任不止一次见识过你的医术,比起他所学的西医,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他这次会有很多问题等着你,你一定要好好准备,让他们知道中医学,尤其是早被人们忽视的古医术是何等的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