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程松一个翻身上了他梦寐以求的高头大马,双腿一夹马腹,就要逃离这是非之地。他心中暗衬:“这些人明显才是正经冤家,我一个歪楼的,还是趁早杀青的好。”
“驾!”程松再夹马腹!
“驾!你倒是走啊!”程松急了,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那大马“嘘缕缕”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就要把程松摔下背来。
瞬间,这一“片场”已然形成鲜明的两种风格,一边是高帅富和白富美的刺激战场,另一边是谐星表演《臭屌丝死缠烂打想“钓马”》。
只见那边厢打得如火如荼、红绸飞舞、血花四溅,唯美而又血腥;这边程松抱着个马脖子,两条腿被抛在半空,上串下跳毫无半点严肃可言。
程松也不想这样的,他此刻心中真有如万马奔腾。他觉得自己的人设不该是这样的,再不挽救,可能这辈子再也不用谈“偶像”二字了。
可是,一个人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有轻言放弃的道理?只见他也被激起了火气,死死勒住马脖子,使出草原上最原始的训马办法,势必要跟这精明畜生打一场持久战。
一个“软磨硬泡”,另一个死抵不从,一人一马就这样辗转跳跃,来来回回折腾了近两里地,这才纷纷喘着粗气,消停了下来。
“我说你别跳了……没用的,今天必须征用你,等老子跑远了,再把你放了,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也不受人拘束,过得逍遥自在,还有大批母马争相献媚,你看怎么样?我靠!”程松一边喘息,一边胡说八道,他话刚说完,新一轮的竞赛又开始了……
……
少顷,另一侧较为严肃的战场上,少女已然打斗良久。她此刻正越过重重包围,一剑砍在金发少年的腰眼,却又被金甲挡住,不得寸进。她收不住力,把那少年又打飞了出去,自己却被那持盾汉子一步赶上,一拳打在了背心,向前扑出几步远,一口鲜血喷了一地。一个亲兵见势大好,趁虚而入,只见他从树后漏出半个身位,单手持矛从旁斜刺,这一矛刚好刺在少女视线之外,角度又刁又钻,矛头离那少女颈项只不过数寸,顷刻间就要扎个“头上长犄角”!
“砰!”
还是那熟悉的ak步枪声。
长矛在刹那间成了无主之物,可那一刺之势却尚未衰透,依然在少女雪嫩修长的颈脖上一擦而过,留下一道细长血痕。那亲兵兀自瞪着大眼,嘴角擒浪笑,一副“升官发财指日可待”的猥琐嘴脸,脑袋上却已然多了个弹坑。
稍远处,程松一脸欣慰地打量着刚捡回来的ak,一勒缰绳,胯下的银色大马无精打采的小跑而去,画面一片祥和。
“这一枪,就当是还我欠你的,不谢!”程松暗想。他拍了拍马头,语气轻松地道:“大兄弟,跑快点儿,赶时间!”
“啊!”身后又传来一声痛呼,还是那女孩子的。
程松没有回头,嘻哈到现在也不做任何回复,他心里不安,必须赶紧回去看看。
“啊!”又是一声略带颤抖的轻叫!
程松微微低下脑袋,在队友和陌生女人之间,当然没有什么好选择的。
“啊……咳咳!”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两声剧烈的咳嗽,她的肺,好似漏了。
程松压住心中烦躁,他攥紧了缰绳,他此刻反倒希望追兵赶紧出现,这样他就能心安理得的继续逃跑,而不是……
程松深吸一口气,打算继续赶路,可他的脖子就是不听使唤,总想往后转,这一转,就见那少女左边肩膀上插着一根长长的羽箭,箭头直从身前透出体外,皮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她依然挥舞着大刀,一骑当千,只一动,就带出片片血花。程松隔得远了,也看不清那是别人的血,还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