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嘴上胡说八道,看似苦口婆心、谆谆告诫,心里却是焦急万分。其实他才没心思去管人家恋奸情热,只是这绳子太过结实,半天割不断,而他又怕自己的小动作被人发现,这才冒着被人修理的风险,尽说些逆耳的道理,分散她的注意。
“想必老子说她情哥哥的坏话,不管这小妞儿爱不爱听,肯定也会竖起耳朵听一听的吧……”
“哼!”那少女听他嘴上喋喋不休,只冷哼了一声,根本不加理会,此刻奔马已至那黄毛近前,不等她靠近,已有多么亲兵靠近阻拦,她只得勒马翻身而下,像拎小鸡一样把程松拎下马来,低着头,对那高头大马上的金发少年朗声道:“大人,人已抓到,请您示下。”
她本来声音清脆动听,此刻却故意粗着嗓子,学男人说话,听得程松心中大骂她装腔作势,果然是一对奸夫**。他此刻双手已然得脱自由,步枪虽是被少女随手丢在了原地,手枪却老实不客气地别在腰间,他悄悄摸了摸怀里剩下的弹夹,不禁又打起了鬼主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管他什么鬼门关奈何桥,等下凑近了,直接把枪管子塞进他嘴里,我看你们这一对‘璧(一声)人’怎么比翼齐飞!”
程松低着头,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被那姑娘推搡着,一点点走到金发少年近前,眼角向上瞅见那“大人”满眼通红,小拳头握地紧紧地,一副恨不得生吃了他的模样,不禁心中闪过一丝愧意。他暗暗叹了口气,驱散了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同情,刚要先发制人,突然觉得后颈一紧,似是那少女攥紧了他的衣服。
程松心中一惊,还道是被人看出端倪,正要掏枪拼命,蓦地里听到一声暴喝在耳边炸起,这喝声振聋发聩,好似早春惊雷,竟是身后少女所发。他眼前一花,那少女已然抓住那大马马鬃,一个纵跃,已上了马背。只见寒光暴起,一把一米多长的宽背大刀凭空冒了出来,待程松反应过来,那刀锋离金发少年的脑袋……
已然不足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