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这可怎么是好啊!”管家无助的哭着,这都是闹哪般啊?大帅回来可怎么交代呀!
白芷看着产房里死不瞑目的红菱,转身将屋内的人都赶了出去。/0/379/
“都出去!皮特你留下!”
不顾任何人的反对,白芷硬是将皮特这个洋鬼子留在了产房。她掀开被子,看着被血染红的床褥,掰开红菱的双腿,她将银针一根根的插入几个大穴之中。
“皮特,你给我守着门,千万不要让人进来!”
皮特这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白芷让他给这位夫人治病,他可不会治女人的病。
此时屋子中只剩下白芷和皮特,还有床上昏迷不醒的红菱。
“咿呀那乌...”白芷双手是血的站在床前对着红菱摆出奇怪的手势,同时唱起了神秘的歌谣。
随着她扭动着身体,皮特只见从她身体里似乎跳出来一个黑影。
那黑影附在了床上女人的身体中消失不见了!
白芷停了下来,像木偶一样姿势僵硬的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木棍塞到了炉子里,木棍冒起一道黑烟之后,白芷将那棍子拿了出来。
还冒着火星已经黑炭的木棍,在红菱床前的地面上书写了一个特殊的符号。随后白芷跳进符号之中,又唱起了祈词,床上的女人发出一声呢喃,这才动弹了起来。
白芷的歌停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红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她看了看那炉子,想到刚才黑巫医对她说的话,嘴角泛起苦笑。
一命换一命吗?
天意果然不可违!
产房的门打开了,老管家请来的产婆、大夫都到齐了,剩下的就靠他们了。除了皮特,谁也不知道白芷怎么将已经咽气的人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阿门!”皮特站在产房门前在胸前画着十字架,也不知道他信奉的外国神能不能管到这一片区域,就随他吧。
白芷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刚才强行召唤黑巫医,让她整个人的精力都耗费太多。红菱不是非救不可,可她活着总比死了强。
死了化成厉鬼,更难收拾!还不如让她这样,等挺到杜蘅回来,这是他自己的家事,他自会处理好。
虽然心中对那孩子有些可惜,但想着凌霄和杜蘅会因此脱陷,人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眼皮越来越重,瞌睡虫竟然来了。
白芷控制不住的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没人敢去叫醒她,皮特将小毯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看着她浑身污血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凶悍的女人,太可怕了!
等白芷睁开眼的时候,是被外面的炮竹声吵醒的。
窗外到处都在放着礼花和炮竹,映的黑夜和白昼一般。五彩斑斓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带着人们对新的一年的美好憧憬,一个接着一个,不曾断绝。
除夕夜了!
这个夜晚,注定难眠。
“白小姐,您这边去洗漱一下,我们过年?”老管家尽量语气平静着,在杜府这么多年他经历了太多变故,唯有这次他是十分庆幸白芷这个时候在府中的。
不等白芷问起,他便说到红菱那边已经脱离险境,人还在睡着。夫人那边也是太累了,被医生注射了安定麻醉的药物,不到明日清晨是不会醒来的。
既然不消停的都消停了,这个年,该过还是过!
“好!让大家都打起精神头来。我们好好过年,给...大帅和在前线的战士们祈福!”
白芷本要脱口而出的凌霄被咽了回去,皮特笑着冲白芷做了个礼,第一声“过年好”还是他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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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没事了,我还要回去陪我的孩子们过年了!”
白芷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也是辛苦他了,她吩咐司机开车送皮特医生回去。送他出门的时候,白芷还叮嘱着他,回去安排安排,顶多半个月,他就要和她一起启程去西北了。
皮特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用白芷担心。
送走皮特,白芷从门外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院里走是,又一辆小车滴滴的停了下来。
白芷回头,车灯晃的她有一阵眩晕。等灯熄了,侯团长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看到浑身是血还没换衣裳的白芷,不由大吃一惊。
“你...你这是...”
白芷无奈的耸耸肩,谁家生孩子不这样?
一听到红菱生了,侯团长立刻咧开嘴笑了。
“她们...她们可...”
白芷的脸灰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孩子没了这事儿,她都有责任。
“是我的错!”
侯团长登时脸色一变,他再也不顾什么身份,大步跑向红菱的房间。红菱睡着,可孩子呢?
“白芷,孩子呢!”侯团长压低声音质问着白芷,看着白芷的神态,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死胎?
白芷颤悠悠的走进来,她眼睛看着不再旺盛的炉子,“喏,在那里面,早就化成灰了!”
这一记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孩子死了,若是先天夭折也就罢了!竟然是被烧死的!
“白芷,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侯团长上前掐住了白芷的脖子,他手上青筋暴起,隐忍的汗从脸上滴到脖梗里。
红菱送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孩子会被烧死?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害怕再出乱子,赶紧将侯团长拽到一边,讲清原由。
侯团长的脸色这才正常起来,然而想着杜蘅那孩子还没来得及看看世界的太阳,他不由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