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巴老汉一边吞咽着苦涩的药汁,一边盯着白芷。/20/20341/
这眼神盯的白芷心里有些发毛,她没觉得自己哪里不正常,咋了?
“老汉...”金满堂刚要讲话就被老汉抬手给打住了,他看着白芷的眼睛。那黑白分明大眼睛中水光闪闪,无辜的眼神我见犹怜。
“老汉,你怎么了?”
白芷也不知道老汉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他们祭祀,就那么几个圈跳的她浑身和散了架子似的。不过总归是跳完了,老汉更是累的连起身都困难了。两人互相搀扶着,好不容易走了回来。
老汉回来后便一直发着高烧,这烧退了,人怎么和傻了似的?她在老汉眼前摆着手,老汉这才惊醒过来。
或许,一切都是梦吧!
安巴老汉已经记不起昨日祭祀的场景了。
“昨晚可还顺利?”
白芷点点头,该走的流程都走完了。昨天晚上她还累的不想动弹,睡了一觉就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做起事情来,都比之前快多了。
尤其是圣骨,她今天早上和往前一样,用自己的血去喂圣骨,她的血液竟然和圣骨融合在一起了,并且留下了痕迹。
安巴老汉登时大喜,这可是比她传承萨满一脉更值得兴奋的事儿。他这边推开凌霄的药碗,急着要去看圣骨的情况。
暗室里,圣骨的顶端开着赫然有一簇鲜红的印记,形状似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痕迹终于显现了,圣骨的阵法可以开启了。
他的萨满传承,既然七星神已经拜祭过了,下一步就只剩下朝祭,让那些兽灵来重新认主了。
安巴老汉撑着病体,耐心的教授着白芷如何摆阵,看着圣骨的变化,如何去感知里面的亡魂力量。
白芷站在阵前,听着老汉的指挥闭上眼,用心感受着阵法中的变化。
她的双手掐着白家特有的手诀,不一会儿耳边就吹起阵阵阴风。
脑中是一片灰暗混沌的空间,阴风吹起额前的刘海,随后一阵又一阵的剧烈阴风带着旋涡从她身边刮过。
白芷身体猛然侧着一躲,耳边传来万千亡魂的戾笑之声。
那吱吱呀呀的声音和石头尖棱划过瓷盘一般,白芷听得脑膜刺痛,一种想要残暴的毁掉一切的力量让他她忍不住睁开了眼。
“啊!”
眼前依旧是圣骨的阵法,然而原本痕迹很淡的圣骨开始周身变得布满了黑色的血丝。白芷脸上的神经不停的抽搐着,这东西太邪了...安巴老汉的腿站的时间长了有些发抖,他靠着墙边看着圣骨的变化很是满意。
这现象说明白芷已经和里面的亡魂建立了联系,她是白家的人,圣骨自然是不会有排斥反应。就像刚刚那些圣骨已经对她的身份和能力有了验证,显然白芷的反应让他们很满意。
“冤魂可穿过了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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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摇头,她知道被穿透的感觉,这次她并没有那种阴寒贯体的感觉。
这样的回答让老汉很是满意,阵法已成。
剩下的就靠白芷自身的实力了。
他会让兽灵尽快认主,这样白芷的腰杆也会硬一些。
再邪的东西,只要白芷本领够强,心志够坚定,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谁能想到,白家两支所有的传承最后会轮到一个小女孩儿身上。
“白远道啊,你这个老东西,是否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所以才让我大老远出山去找你的乖孙女...”安巴老汉走出暗室,看着上方湛蓝的天空笑着默语到。
醉心于研究圣骨的白芷也被老汉拉了出来,此时还不是她能碰这些东西的时候,先把兽灵之力绑到自身再说。
一切都在等待明日的朝祭。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的朝祭凌霄也被叫来了。站在熊岭山的山头上,整个山峦都在他们脚下。黎明前的夜晚,黑的异常。白芷都快累的吐血了,天知道晚上爬山是多么辛苦的事儿。更何况,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踏踏实实的睡一整夜觉了。
要是再这样下去,这副躯体真的要抗议了。
不过凌霄和安巴老汉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凌霄的身体真是铁打的,安巴老汉面如金纸,全是靠着一口气撑上来的。
“白芷,冷不冷?”
凌霄将白芷的小手握在手心之中,这双和小孩子似的手此时如冰块一般,再看她那潮红的脸和冒着微寒的额头,娇喘吁吁的样子让他心头一颤,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最近疏于念经,心神都有些不坚定了。
“没事儿,我这么年轻,还比不过老汉吗?”
白芷大口的吸气小心的呼出,来来回回平复着胸腔的刺痛。老汉端坐在青石之上,双手合十似打坐一般面朝东方。
紫气东来,太阳从东方升起。
白芷的手还没有被暖热,东边天空中便跳出了个金边,太阳要升起来了。
这还是白芷第一次在山顶看日出,那种突破黑暗将柔光洒向整个天际的场景让她震撼不已,差点儿忘记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她和凌霄依偎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看着日出。
在此刻,人是多么渺小的东西。
什么爱恨情仇,在自然面前都是过眼云烟和转瞬即逝。在那一刻,人们才懂得珍惜眼前的含义。
“呜....萨哈呢么...”
安巴老汉张开双臂拥抱着朝阳和眼前的山林,嘴里唱出悠扬的长调。凌霄和白芷手牵手站在老汉身边往山林中看去,随着朝阳的不断升